靳寒晟拉着池琴在房间内走动着,他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缓步走到了厨房门口:“我觉得火灾可能是从这里开始的……但是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因为等我出门的时候,火灾已经发展的很大了。”
那天的火一定起的非常猛,不然不会三个人都被困在了火灾里,但是当时靳立群也在家中,为什么只有他没事?
靳寒晟越想,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对靳立群也失去了最后的信任。
池琴按照靳寒晟所说的,走到厨房看了一眼,却见厨房已经完全重新装修了,过去的痕迹一点儿都不见了。
十五年了,隔得太远了,当初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没法判定了。
池琴看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道:“要不,我们去旁边的邻居问问吧?”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也许邻居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呢?
虽然这种地方的邻居……恩,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靳寒晟觉得池琴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不过他很快想起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情:“可是,这房子只有一个邻居,那就是司家……”
“恩?司家?”池琴一开始觉得这个姓氏有点耳熟,想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是司宣仪的那个司家。
顿时,池琴看靳寒晟的眼神都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靳寒晟从池琴的眼神中看出一股寒意,他微微一顿,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池琴仍旧看着他没说话。
靳寒晟莫名就觉得心虚,忍不住拉过池琴,低声解释:“我跟司宣仪真的没有什么,都是林菀淑一厢情愿……我甚至连话都没有跟她说过几句。”
池琴哪想到靳寒晟会忽然来上这么一句,她耳后一红,连忙挣脱开准备揽住她肩膀的靳寒晟,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就算是有关系……哦,不行,有关系不行,你现在都拒绝了人家,人家肯定不会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了。”
池琴原本是开玩笑的,说着,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你那天从司宣仪头上抓的头发……你抓人家头发干什么?”
靳寒晟也想起来这档子事,他呆了片刻,忽然拉着池琴往外走去:“我们再去一趟鉴定中心。”
他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打探到当年的真相了。
靳寒晟带着池琴一路往外,没解释就把人塞到车里去了,然后带着她去了鉴定中心。
鉴定中心的人跟他都混熟悉了,见他又来了,惊讶道:“你又要测什么?难道你爸爸也不是亲生爸爸?”
他看着靳寒晟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靳寒晟顿时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
他把之前收藏好的司宣仪的头发拿了出来,交给了那人,跟对方说了自己的意图。
他要鉴定一下司宣仪跟林菀淑的关系。
“你这两个当时人都不知道,要不是咱们关系好,我可不帮你。”那人拿了头发,虽然念念叨叨,满嘴抱怨,但还是老老实实走了。
因为是朋友帮忙,鉴定结果多少天出来,得看对方忙不忙。
在鉴定中心等着也没用,靳寒晟就带池琴回到了家中,然后拨通了靳立群的电话号码。
他没说林菀淑的事情,只告诉了靳立群迟家准备回国发展,对迟家垂涎已久的靳立群一听,立马就表示自己要回来。
挂断电话,靳寒晟有些抱歉地对池琴道:“对不起,好像利用了一下你家。”
“没关系,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池琴拍了拍靳寒晟的肩膀,道:“我只想让你早点弄清楚真相。”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池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迟父回国了,池妈妈让她去机场接迟父。
这事情推辞不了,池琴只好赶回了家中,按照池妈妈所说的,去机场接迟父了。
剩下的几天,池琴都呆在自己家中,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光虽然愉快,但她心里总是挂念着靳寒晟那边的事情,怎么也放心不下。
半夜的时候,大家都睡了,她也忍不住爬起来,站到窗台上偷偷跟靳寒晟打电话。
说来也巧,不光是她几点电话打过去,靳寒晟总是没有睡着,陪她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都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话说。
有时候,池琴也忍不住开靳寒晟玩笑:“你是不是又熬夜了?熬夜会秃顶的。”
那头的靳寒晟也只是轻笑两声,并不理会池琴的这个问题。
结果第二天,她打电话过去,对方还是又接了。
她隐约觉得两人的关系有点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