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弘正埋头军务,一个训练阶段已经落幕, 第二个阶段即将开始。
姜岭道,“我见王爷训练他们熟识水性,可是因为陈国多河流?”
“以防万一, 任何情况都应考虑到。”
姜岭见赵知弘正忙碌,本来不便打扰,却忍不住问道,“越安王殿下,我已有三天没看到我家妹子了。”
赵知弘蹙眉道,“她应该离开了。”他又想起姜照音在临走那一夜,故意留下混有迷药的绿豆汤。他原以为是她的一番好心,却不知她早已决心离开。
“且随她去罢,本王也没有职责管教她。”赵知弘知晓姜照音铁了心离开,面不改色地回应道。
此时,有人在主帐外高呼,“我要见大将军。”
赵知弘对门外看守士兵道,“让他进来。”
只见唐阳急匆匆赶来,“禀大将军,大事不好。”
“能有什么大事?为何如此心急?你慢慢说就是。”
唐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作抱拳状,“大将军,凉国公之女姜姑娘被人掳走了。”
赵知弘思忖片刻后,“你为何知道此事?此事是真是假?”
“禀大将军,小的不敢有半点隐瞒。小的是凉州人,听闻姜姑娘是凉国公之女后,便想追随姜姑娘。姜姑娘几日前与小的说,近日会找机会离开漳州,我也想随姜姑娘离开。她说过,她沿途会留下标记。当小的在营中找不到她时,便随标记寻去,那标记在显武山山寨断了。”
姜岭应和道,“我听闻显武山山寨土匪甚是猖獗,之前崇州派军队围剿失败,如今更是占据显武山。家妹消失在显武山,定是土匪掳走了,恐遭不策。”
赵知弘手上青筋暴起,拍案而起,大步走出主帐,跨马疾驰。
唐阳在后面问,“大将军去哪儿?”
“老子砍人去!”赵知弘为加多想,直接脱口而出。
姜岭也快速骑马,追上赵知弘,“王爷,显武山劫匪有百余号人,你不带上士兵?那地方易守难攻,崇州五百官兵都没能攻下。”
“突骑营非圣旨不可调,非军令不可调,就我们二人去。况且,不就一百多人吗?”
不就一百多人?
姜岭瞠目结舌,虽然山寨只有一百人,但崇州五百官兵都没能攻下……
唐阳见赵知弘没有调兵遣将,便也骑马追随二人一同前往。
漳州距离崇州有四日路程,但他们快马加鞭,不到两日便达到显武山。
那是姜照音被困的第五日,明天清晨就是第六日。
那扇高窗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已到夜晚,外面也没有土匪吆喝声、狂叫声。
显武山山寨外有几人来回走动巡视。
只见一具身躯倒下,周围的人大呼道,“有敌人进攻,做好准备!”
唐阳疑惑道,“王爷为何只射一人?”在唐阳眼中,大将军能连发三箭,完全可以射死山寨外所有山匪。
“本王希望他们全部出来。”
说罢,赵知弘直接骑马闯入山寨,只见片刻间,窜出密密麻麻的山匪。
大当家王安叫嚣道,“来者何人?三个人竟敢闯我显武山寨?真是找死!都给我上!”
顿时几十人将赵知弘包围,其余人将姜岭和唐阳包围。
山匪用刀斧直接朝赵知弘砍来。
赵知弘不语,直接手提长剑,裹挟劲风而来,打了个旋,大开大合。
那快如烟云的刀法,山匪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尸首分离,内圈十几人纷纷倒下。
一具具身体纷纷倒在一片片血泊之中,那一个个她不熟识的面庞苍白如纸。
鲜血汩汩地喷涌而出,在大地上染上一片片血腥的殷红……
外圈围攻赵知弘的人皆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姜照音呢?”
众人皆不知姜照音是何人,皆面面相觑。
赵知弘体内有一股怒火、排山倒海涌上心头,心中的灼灼燃烧之火沸腾起来,烫得五脏六腑一直翻滚着,那股无名之火似要喷出。
他剑剑惊风,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汩汩鲜血溅到他脸上,空气中夹杂着令人恶心的血腥。
袁荣见赵知弘确有万夫不当之勇,急忙上前,“我知道姜姑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