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王爷后——白夜daynight
时间:2022-03-05 08:17:31

  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流越的衣袖,只敢露出一双明亮含春的眼睛。

  冬儿放心地点头,告诉他们午饭已经好了。

  流越颔首,三言两语打发了冬儿。待主院里没什么人后,安少音才敢从身后走出来。

  流越牵住安少音的手,手掌在绯红似血的容颜上摩挲着,他戏谑道:“她是你的陪嫁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

  “都怪相公。”安少音声若蚊蝇,赧然万分,明眸似怒似嗔地盯了流越一眼,“这个时候了还要欺负我。”

  “我是哪里欺负你了。”流越死皮赖脸地坏笑,“你怀着身子,我可不会欺负你的。”

  安少音瞪他,抬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流越的肩膀。垂眸时看到衣领处因沾了泪水干涸后留下的一片褶皱,耳朵烫的快要发烧了一样。

  本来好好的,要叫人送衣服进来。流越抱着她亲完后不知餍足,一双手不懂安分,等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好在流越没再逗弄她,两个人在春风里站了一会儿,安少音脸上的红晕消减了太半后,二人才往饭厅里走去。

  吃完午饭又在花园里漫步消食。上午精神消耗了太半,安少音很快就困意重重,回到卧房里,一觉睡醒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醒来时伺候的只有冬儿。从中午开始就不见秋蝉了,安少音知道她要被送进宫,还以为是云嬷嬷带她去学规矩了,无意间问了一嘴。

  “姑娘下午一直睡着,所以不知道。”冬儿一边给安少音穿衣,一边说着,表情有几分不舍,“嬷嬷申时就将秋蝉姐姐带走了,说是要赶在太阳下山前进宫。”

  安少音惊讶道:“这么突然?”

  原以为最快进宫也得明日,安少音打算醒来后给秋蝉置办一些嫁妆。在身边快一年的时光,秋蝉行事规矩本分。虽然言卿卿为了膈应安少音才将人送给她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安少音对这个丫头很满意。

  晚饭的时候,安少音向流越说起了此事。

  流越:“你别怪嬷嬷着急。半个月来,皇兄发作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夜长梦多,还是尽早给人送进宫才好。”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是放在秋蝉身上,似乎有些不合适。

  她并不是正大光明地送进宫。目前尚不知迷情香来源何处,在流明身体未愈前,为免生出其他事端,为今之计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大兴宫里塞了一个女子。

  尤其是永安宫。言卿卿自信甚笃,认定流明只要她,想来是高估了自己,以为流越不舍流明痛苦,总有一日会来请她去大兴宫。

  给皇兄塞女人,还是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塞人,流越的确是犹豫的。流明清醒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流越自己也不知道。

  想当初皇兄千方百计要给自己赐婚,流越推三阻四,甚至跑到了南境三年。推己及人,放在流明的身上,想来他是不愿的。

  但云嬷嬷有句话说的不错。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言卿卿侍寝,流明情深,她却未必。不管怎样,都不能再让流明溺在言卿卿的温柔乡里了。

  不论后果如何,流越想,哪怕流明就此与他疏远,他也决不能再让言卿卿靠近皇兄了。

  思绪纷飞有些远,等回过神来时,流越发现对面的安少音也在想着心事。

  安少音拨动着眼前的玉碗,叹:“我都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流越放下碗筷,瞧安少音一副不舍的模样,宽慰道:“秋蝉又不是回江南,何需告别?她会一直安置在大兴宫,你明日随我进宫就能见到。”

  “你且放宽心,虽说此番进宫是委屈了她,但总归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流越注视着安少音的眼睛,“不然你以为,她出自南平郡王府,本该是忠于皇后,若非有所求,又怎会无缘无故心甘情愿效忠于我?”

  安少音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眼,只听流越继续说道:“当年皇兄大婚,他是亲自下江南将人接到京城来的。皇兄在江南住了一个多月,来来回回见的人多了,总有一面,是见过秋蝉的。”

  *

  是夜,大兴宫看上去并无两样。伺候在此的宫人侍卫知道在靖王府小住的云嬷嬷回宫了,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事。

  只有少数的人知道,此番云嬷嬷回宫,还带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就在陛下的寝宫里。至于是男还是女,了解实情的,整个大兴宫内,寥寥几人。

  大兴宫殿一隅,烛光熠熠。青辞正在翻开着医术古籍查看,迷情香暂无踪影可寻,他试想可否从古著里寻得万全之策,无奈看了许久都无所获。

  流越不放心太医院的人,因为他知道里面一定有言卿卿的眼线,至于是谁,尚无可论。每日的朝政多不离身,流明生病,安少音怀孕,接二连三的事情堆积着,流越尚无心思去追究哪一位太医是中宫的内应,一应事宜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青辞身上。

  半个月来,他只回了王府一次。若在过去,青辞一定义不容辞,主子发了话,他定是全心全意地照看天子的龙体。可如今,从洛阳走了一遭后,感情一事上向来迟钝的青辞也开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翻开了半夜的医术无果,寝殿内看上去并无异常,青辞神情有那么一刻的放松,单手支额,就在沉香阵阵中小憩了片刻。

  梦中如诗如画的舞台上,一袭青衣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舞姿婀娜,身姿曼妙。台下的人纷纷叫好鼓掌。掌声震耳欲聋,听得二楼雅间内,本该陪着主子观舞的青辞心烦意乱,他一个翻身,将台下的人一个个撵走。

  可惜人太多了,赶走了东边的客人,西边的又挤了上来;赶走了前面的,后面又慢慢聚拢在一起。没多久,台下的人不减反增。青辞气结,听着愈演愈烈的掌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步跃跨上舞台,将正在跳舞的青衣女子扛走,留台下的客人在后面一阵吵闹乱骂。青辞回头,那些客人乱成一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抢走了暮烟着急大乱的样子,得意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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