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和楚一一相处的久了,所以对小孩子的容忍度格外高了一些。
楚越俯下身子,摸了摸楚源的小脑袋。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快站起来,坐地下像什么话!”
楚源抽抽噎噎的止住了眼泪,狠狠的点了点头,麻利的站了起来。
“父皇,你是不是从天上回来的?天上真的能让人边年轻吗?你的白头发都没有了。”
说出的话让楚越一阵无语。
然后,接下来楚源说的一段话,让楚越无比后悔刚才涌出来的那点无处安放的慈父心。
“呜呜呜父皇你回来了!你是不是能继续当皇帝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皇帝这活儿简直就是不是人干的!我还是更喜欢当个废物,揪太傅的胡子,当皇帝这么高难度的事情还是更适合父皇啊!呜呜呜...”
很好,果然是一个废物会有的想法。
楚越满头黑线。
楚源鬼哭狼嚎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减小,传到了内室里,吵醒了正在休息的傅太后。
傅太后一听自己的孙子哭的这么的悲惨,这么的发自肺腑,第一反应就是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第二反应就是,那人是不是威胁楚源了?是不是打楚源了?要不然孩子怎么会哭的那么惨。
于是,护犊子的心油然而生,她立马下了床,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仪容,就冲到外面。
映入眼帘的,就是楚源抱着楚越哭的凄惨的画面。
傅太后顿时脑补了那贼人威胁自己孙子的一千个理由,十分有气势的开口:“大胆贼人,放肆!敢在御书房撒野?”
楚源和楚越同时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气势汹汹的傅太后。
傅太后因着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头发还是散的,身上的衣服还有着一些褶皱。
楚越疑惑,这真的是他那个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趾的母后大人吗?
然而楚源的注意力就不一样了,停留在傅太后说的“贼人”身上。
“皇奶奶,哪儿来的贼人?”
傅太后见楚源还有心思问她问题,看起来没事儿,那那个所谓的“贼人”....她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儿子!
傅太后顿时愣住,然后上千,把楚越搂到了怀里。
楚源和傅太后一起抱着自己哭,楚越被他们弄得也是眼眶酸酸的,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历,也是怪想哭的。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还要面对逼仄的生活空间,柔弱的家人,极品的亲戚,还有繁重的农活儿,相比之下,他从前过得日子仿佛就是在天上。
但是!还没等楚越酝酿好自己的情绪,跟着这两个人一块儿哭,傅太后就已经拿手帕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完美的把自己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养尊处优的太皇太后。
之后。三个人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闲聊家常。
“皇儿啊,我听楚源说,从前那些日子,是你给他批的奏折?”
傅太后语气淡淡的质问。
楚越和楚源一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是,我也是想着他什么都不懂,料理不好那些东西啊。”
说着,楚越还问自己辩解道。
楚源对这话表示极度的赞同,在一边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你都做了他还学什么学啊!干脆你来继续当皇帝好了!”
“皇奶奶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会!父皇什么都会,还是父皇比较适合坐那个硬邦邦的椅子!”
楚源说的硬邦邦的椅子就是每天早朝皇上都要坐的龙椅,上面也没个软点儿的垫子,他每次上完早朝听完那些大臣打嘴仗之后,回来的路上都要揉一揉自己的小屁股蛋子。
真的是太疼了,他就从来没有受过这委屈!
傅太后看着他脑袋疼,指了指御案那边儿:“你去给我坐到那里去,别出声!”
“哦。”
楚.小可怜儿.源慢慢的挪过去,坐在了桌子旁边。
“自然还是母后思虑的周全,我也是怕这江山毁在了楚源的手上,才出手帮了他,现在还是要劳母后多费心了。”
傅太后摆摆手,觉得自己的儿子脑子也不咋好使:“怎么是我多费心啊!你多费心,多从天上回来几趟,把你儿子教好不就完了嘛。”
说完还补充道:“皇儿我觉得你下次应该算好时间,每次都大晚上的过来多少有点儿不合适,怎么着也得找个下午,要不然的话我还真见不着你,没那么大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