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巧合你还在狡辩?还不肯承认!祝英啊,一直以来你跟着萸之,我和她一样相信你,欣赏你,却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姜萸之听完,脸色渐渐凝重。
她蹲下来,还是小心地扶起祝英,脸上满是失望。
“祝英,我对你……”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言,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好似失望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祝英心灰意冷地瘫在地上,饶是有姜萸之扶着,可她全身像是没气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事到如今,
她清楚地知道,无论是不是自己发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这个锅,就该自己背。
到底是谁在陷害她?!
只是徐邵言和徐归溢竟然一点儿都不相信她!
当年,徐邵言说你父亲的手术钱不用担心,你只要好好看着姜萸之就行了。
怎么看?
看她和唐韫干了什么,联系了什么人,做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地汇报,甚至是将姜萸之推向地狱。
她听他话,照着他指示,乖乖地照做每一步……
昔日种种在眼前闪过,和今时对比,太过嘲讽。
徐邵言见她还瘫在地上默默流泪,眼里满是厌恶:“祝英,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我没有报警是念想你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话还没说完,徐邵言晦气地招了招手,让人进来把她拖了出去。
祝英眼泪婆娑,怔怔地望向几人,可她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已经认命了。
徐邵言又叫人在业内封杀了祝英,手段雷厉风行,丝毫不留情面。
这场闹剧姜萸之看得唏嘘不已,曾几何时,她也是一场闹剧的主角,心灰意冷地走向毁灭的地狱……
那种疼,比祝英的疼,要疼得上百倍,上千倍。
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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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萸之寻着地址进来,老式破旧的小区,灰墙锈迹,一片斑斑驳驳。
她知道祝英的家庭情况不太好,当年祝父重病,祝母不离不弃砸锅卖铁也要治。
得亏祝英跟了徐邵言,有了做手术的钱。做完手术,两老在小区里支了个卖卤菜的小推车,勉强维持生计。
自徐邵言将祝英封杀以后,她找了一周的工作,却没人敢要。
她不敢跟两老说,就早出晚归假装在上班。
这几天她和祝母在医院轮流陪护,今天祝英在家里,顺便看卤菜摊子。
“一根鸭脖,藕片,还有土豆……少了,再拿点儿藕片……”
祝英熟练地装袋称重:“一共是十五块钱……”
“扫了你看看。”
祝英抬头,就看到对面街道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从车里走下来一个女人。
姜萸之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和浅蓝色牛仔裤,戴着墨镜和帽子。
低调得几乎没人能认出来,可祝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比起那些高定限量、性感昂贵的礼服裙,这只是普通不过的打扮,衣物品都不是奢侈品,可穿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是绰约清爽的气质。
有的人,生来靠脸吃饭。
有的人,生来靠头吃饭。
可她这种人,生来只能靠苦力吃饭。
老天是有多不公平啊。
祝英心里再怎么不平,对面姜萸之,还是关了玻璃橱窗,擦了擦手,朝姜萸之跑去。
“姐,你怎么来了?”她心里对徐邵言还是有幻想的,有些惊喜和雀跃,“是不是……”
姜萸之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我自己来的。”
祝英掩了失望,勉强笑了出来:“姐,你来找我……”
姜萸之看来一眼四周:“你这儿脱得开手吗?”意思是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