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的希望也消失殆尽……祝英脸色惨白,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无力地蹲了下来,最后在心里细嚼慢咽,才慢慢地接受了,埋头痛哭起来。
悲惨而绝望的呜咽,让人真的不忍心报复。
姜萸之在心里呼了一口气,仰头望着暮色夜空,天黑了,有细风漫腾在脸上。
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神情冷硬,没有一丝温度。
有些人不必怜悯,不管她有多现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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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徐邵言从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所生的儿子,一步步地往上爬,虚与委蛇,换来如今人称一声“徐总”。
一个头脑斐然,城府深沉,绝不是绣花枕头的人。
可在权贵与权贵之间的合作交易,拉拢手段,靠也不仅仅是头脑。而是那些声色犬马,紫醉金迷的润.滑.剂。
男人嘛,无非好金钱、女人。
有了女人有合作,有了合作有金钱,相辅相成,利用到了极致。
姜萸之刚进入娱乐圈,混了两年还是个小小不成气候的明星;徐邵言也还没握住实权,自身难保,更别提花费时间和金钱捧她。
但徐邵言不放心她,便让祝英时时刻刻跟着,
她去试戏,祝英也去。
惹得大牌明星意有所指地调笑:“一个野鸡跑龙套好大的排场,装腔作势。”
那时姜萸之当做听不见,在夜里还安慰祝英不要在意这些话。
可每每午夜梦回,她还是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儿……
海顿国际酒店,祝英领着她往电梯里走,小声地说:“王总是徐先生朋友。姐,徐先生让你先陪王总喝一杯,他马上就来。”
她对徐邵言的指示马首是瞻,全然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危险。
她酒量好,陪王总才喝了几杯,竟喝得身体发热。
她迷迷糊糊扭头叫祝英倒一杯冰水过来,却发生身后空无一人。
“祝英?”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王总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手下不安分地摸着她的屁股,拖着她往客房走:“小美人儿,跟我来。”
姜萸之用残存的意识推开王总,大声尖叫让他滚:“被碰我!你是邵言的朋友,竟然对我做这种事儿,你就不怕……”
“呵呵……”王总笑而不语,跩着她进了客房,关了门,
姜萸之不从,对他又踢又打。
反倒没有惹恼王总,他就喜欢小野猫,不入流的脏话似情话一样从嘴里冒了出来:“小妖精,老早就想吃了你……”
“怪不得徐邵言看上你,是有两把刷子。手劲儿还挺猛的。来,往这儿打,劲儿越大我越喜欢……”
说完,拉着她的手往身下去伸。
“啊——滚!”
姜萸之一阵恶心反胃,手下拼命地挣扎——
“滚……”
“邵言……”
她绝望地哭喊,期盼那人下一秒能出现,救她于水深火热里。
可她嗓子都嘶哑了,眼睁睁看着肥头大耳的男人脱了裤子,狞笑着朝她慢慢走来。
一步又一步,犹如时钟滴答滴答的刻度,地狱的倒计时……
眼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她厉声尖叫,反抗,却于事无补……
就在她认命地闭上眼时,楼道里火警报警器突然响了,走廊外一片喧哗。
王总呸了一声:“哪个狗杂种……”
话还没说完,姜萸之蓄积起一股力道,将王总猛地推在了地上,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走道上人来人往,推推搡搡。
她挤在人群里,低了头,紧紧抱着胸前,杂乱的头发遮了面容,她浑身颤抖地随人们走向安全通道。
走到空旷的街道她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过了很久,仿佛像经历了大是大非一般,她突然笑了,笑得嘴巴都僵硬了,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