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悉?”卫素清还是试探性地叫了她的名字。
“是你?”她捏着酒杯望过来,目光平淡,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么巧。”
身旁的男人笑问:“你认识?”
许悉淡淡道:“有过一面之缘。”
卫素清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将一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再次相遇说成一面之缘。
他想起那晚在他身下,嘤嘤求他的女人,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
当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
他冷冷一笑:“许小姐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许悉闻言,脸色未变:“我们好像没有到要一起过河的熟知度吧。”
卫素清脸色瞬地变冷,掉头就走。
黄西原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兄弟,又看看许悉。突然意识到那天酒吧分别后,两人肯定偷偷背着他有情况。
“你们……?”黄西原好奇。
许悉偏头朝他笑了笑,也不搭腔:“再会。”
她扭身,继续朝一旁的中年男人聊天。
黄西原跟着追上去,拍了拍卫素清的肩膀:“喂,你和那个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卫素清脸绷得很紧,一声也不吭。
“不说算了。”
黄西原又去找温濡沁的身影。
这时,卫素清突然停下了脚步,掉头就往回走。
黄西原:“哎——”
他直愣愣地看着卫素清大步走向许悉,冷着脸将她一扯,拉着就往上楼的方向走。
女人被他拽得踉跄几步,还是跟着他离开了。
中年男人和他对视,面面相觑。
黄西原吐槽:“疯子。”
只是他无暇再管卫素清和女人的事儿了,因为他看到了温濡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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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姜萸之全然不知道唐韫一干发小将她贬得一文不值,她在意的是,温濡沁终于出现了。
跟前世出现在娱记镜头下的打扮一模一样。
一袭白色的齐膝礼裙,柔顺的长发及腰,妆容未有过多的修饰,清丽大方。简单的打扮掩盖不了楚楚动人的气质。
那会儿还没有白莲花这词儿,重走一遭,姜萸之发现这个词能够精准地定位温濡沁。
温濡沁是温家幺女,不像哥姊从商,但知名度却很显赫。
她这几年一直在法国音乐学院进修小提琴,随著名小提琴家莫尔老师合作过多场国际大演出。
温濡沁朝朝叔伯友人打完招呼,径直朝唐韫和姜萸之的方向走去。
温濡沁的目的很明确,姜萸之隔得这么远都看懂了。
于是,她伸出指头戳了戳唐韫的腰:“喂。”语气十分不悦。
唐韫正和商业伙伴相谈甚欢,眉头微皱,看向姜萸之。
姜萸之骄纵地把下巴一扬,指着某个方向。
唐韫稍稍抬眼,对上温濡沁的目光。
后者似乎没想到他会精准地捕捉到自己,惊喜轻笑,连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姜萸之意味深长,捏着嗓子念播音腔:“如果是见你,我一定跑着去。”
唐韫看出来了,她对温濡沁有敌意。
但同时有些诧异,他记得高中那会儿,姜萸之为数不多的朋友便是温濡沁。随即一想,成年后两人不在一个圈子里,生疏也是必然。
敌意,或许是他想多了。
温濡沁立在唐韫面前,捋了捋耳边的一簇秀发,声音细软:“好久不见,唐韫。”
旁人都是唐总,唐先生,或是老公。唯有她,直呼其名——唐韫。
无一不展示她和唐韫的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