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寄青书
时间:2022-03-05 15:52:12

  “兄长不喜她,能与她举案齐眉么?”沈晚犹疑了一瞬。

  她从前只觉得自己的兄长认死理,年少就喜欢同那些儒生一起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卫琅低眸说道:“嘉仪县主愿往火坑里挑,又其实我们能阻挡的。”

  沈晚半躺着,眸中翻涌起不明的情绪。

  她还真不想嘉仪县主嫁进国公府,在眼里嘉仪县主根本不喜她兄长。

  难道她们两人要两看生厌,此后半生受尽磋磨吗?

  卫琅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他沉声道:“你现如今想你的兄长,倒不如想想你的阿姐。”

  沈晚怔怔道:“我阿姐?”

  他说的是沈雁?

  卫琅朝她淡笑:“太子侧妃可不是谁人都能当得。”

  *

  东宫,归雁阁。

  卫恪眼底满是狠戾,他发狠地拍着长案,震得上头的砚台摇摇欲坠。

  沈雁触及到他渗人的目光,便不寒而栗身子微微颤抖,她勉强展露笑颜,柔声道:“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和妾身说。”

  卫恪沉默地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颌,冷嗤道:“孤真是看错你了。”

  沈雁觉得奇怪,她似乎未曾做过招惹到他的事情,“殿下,您说什么?”

  卫恪伸出手,慢慢地抚着她娇柔的面庞。

  沈雁咬着唇瓣,惊恐地看着他动作,他的手冰冷的像刀刃,指腹划过她的双颊,好似一遍遍割着她的肉。

  卫恪紧咬着牙关,自唇齿溢出阴狠恶毒的字眼:“害得孤两脚残废的人居然是你,孤就该闯进东宫那一日杀了你。”

  沈雁已是乱了章法,她吓得手脚冰冷,含混不清的说:“殿下,您千万别听信旁人的话,妾身没有害过您啊。”

  卫恪狞笑着,由下至上掐着她的脖子,“还敢瞒孤。”

  他亲眼看到锦囊里写的密函,她就是幕后主使。

  沈雁看他似魔怔了,他眸底的阵阵寒意,让她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他掐着自己的脖颈,哪怕呼吸不过来她也默默的忍受。

  过了半晌,卫恪似乎回心转意,他松开牵制住她命脉的手,睇了个警告的眼神:“往后再敢动歪心思,孤就杀了你。”

  沈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引得他如此愤怒。

  但她很清楚,这或许只是开始,以后她还会遭此磨难,她得再找靠山。

  她扶着椅子踉跄起身,唤来宫婢。

  “帮我传个信,让我母亲进宫。”

  宫婢思索了一会道:“太子殿下吩咐,不许侧妃出宫也不许沈国公府的人进出东宫。”

  沈雁惊道:“不可能,太子殿下他岂会这样待我?”

  宫婢老实答道:“皇后娘娘也命尚仪大人传过话,说侧妃只能待在宫里。”

  沈雁贝齿死咬着檀唇,她侧过身走到镜台,一把拂落桌上的脂粉,连金银玉器也掀翻在地,她眸里满是嫉恨。

  她不惜自毁清白,却落得如斯下场。

  凭什么!

  她不信命,她一定要做太子妃,成为中宫之主。

  *

  成婚前一日,江宁侯府的亲眷才赶到玉京。

  大长公主多年未见亲生女儿,自有许多话要说,一见面她就拉着江采薇嘘寒问暖,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引得赵襄慈甚是嫉妒随口揶揄大长公主偏心,几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而江庭白此番前来是为了沈景延。

  他的腿伤尚未痊愈,江庭白便于林州寻遍名医才得了方子,这次他将药材一并带来,就是想要替他治腿,但沈景延不知为何闭门不见,他只好把药送到侍从手中,自己在外等候。

  伺候沈景延的侍从进到屋后,被他稍留了会儿,旋即他急匆匆的走出来,交给他一封书信。

  “侯爷,这是少爷命我交给您的,他说有件事需要你帮他。”

  江庭白默默的盯着信笺,“劳烦你回你家少爷,说我回去就看。”

  侍从微微躬身,“少爷吩咐要侯爷立马看。”

  江庭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个外甥要做些什么,不过他还是依言抽出信纸,他扫了两眼神色陡然凝重起来,他当着侍从的面把信撕毁,“转告少爷,让他明日规规矩矩地去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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