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倾世的容貌,亦为她坚韧的内心。
元祁起身将软榻上的陆菀抱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褥,坐在床边愣神了许久。
晨起,皎月试探性的敲了敲房门,小姐已经醒了,可王爷却不在。
“王爷呢?”皎月问道。
“王爷?”陆菀诧异,元祁怎会在自己的闺房?
“对啊,昨夜小姐在榻上睡着了,王爷守了小姐许久,小姐今晨起来未曾见过王爷吗?”皎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姐。
王爷昨夜来过?
罢了,整个王府都是他的,他去哪儿都不稀奇,况且自己已与他成婚,这些都不重要了……
陆菀指向东侧的梳妆台:“皎月,去把梳妆台右侧的木匣子拿来。”
“是!”皎月将木匣子拿来递给了陆菀。
陆菀并没有接,只是用眼神示意皎月打开。
皎月打开匣子,一脸震惊的看向小姐,半晌说不出来话。
“如今我将卖身契还你,你可还愿意在这王府陪着我?”陆菀问道。
皎月泪水“唰”的一下从眼眶涌出,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姐,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陆菀起身将皎月扶了起来,将祁风早晨送来的白玉莲子糕递给了皎月吃:“我帮你想好了,你在这京都无依无靠,王府又是个是非之地,日后你若是想离开王府,便直接告诉我,我请爹爹给你许一个好人家嫁了你也算有家可依。”
皎月听闻此言,心中波涛汹涌,许多话哽在喉头,端着白玉莲子糕的手不知所措。
小姐竟然帮她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定然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让她遇到了个这么好的主子,与她同期来京都寻差事的姑娘们比,她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滋润了些……
陆菀望向皎月发红的眼眶,拍了拍的手,又递给了她一方帕子: “感恩的话不必多说。”
皎月接过帕子,强忍着又要涌出眼眶的眼泪,激动地点了点头。
“只是小姐……我们毕竟是在王府,昨夜又得罪了赵姨母……”
“不怕。”
“小姐,我看王爷对您甚好,还记得小姐爱吃白玉莲子糕,便一早差了祁风送来,只是您对王爷……奴婢斗胆,奴婢不知小姐要做何,只知道小姐交代了,便自有考量……可王爷毕竟是小姐的夫君,小姐可以试着接受王爷……”皎月不知道小姐交代了她那么多事儿究竟要作何,也不知道小姐到底积压了多少心事,她从不多问多言。
只是小姐毕竟身处在王府,一个女子若是夫君都不能做她的依靠,那该有多孤独,她不想小姐总是一个人落寞的 * 坐在窗边,总是心事重重,总是一个人扛下所有。
小姐虽有玄铁般的意志,可她毕竟是个女人,皎月生怕小姐再这么扛下去,会生了心病。
她能看得出来,小姐并不像她自己对外所说的那般爱王爷,她也能看的出来,王爷待小姐是真的好,不然也不会发落了妙娘,总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苦熬着好。
陆菀没有说话,亦或者不知该说些什么。
爱一个人的代价太大了,这一世,她爱不起,她更无法接受自己将全部的心意放在一个人身上后,那个人决绝的离去,独留她一人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陆菀岔开了皎月的话。
皎月无奈地看了一眼小姐,点了点头:“嗯,那女子无亲无故,父母双亡,最符合小姐的要求。”
“功夫呢?”
皎月: “会些,长得貌美,为人也十分谨慎。”
皎月办事牢靠,她也放心,于是自顾自的描眉:“那那边的人呢?”
“家世清白。”
陆菀: “好,家世清白便好,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就先将那女子养在那户人家熟悉熟悉,日后我有大用。”
“是。”
“宫里呢?有没有消息?”
“宫中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动,对了,柳家小姐前些天差了人过来,说是邀小姐会友去。”
陆菀点唇的手突然顿住。
如是……柳将军的嫡女,上一世,对她倒是真心的好,当时的昭华宫如同冷宫一般,元邺又说她病了,不让外人靠近,只有如是会偷偷差人送些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