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殿中一片哗然,太后谋害梅妃那是后宫之事且先帝已经驾崩梅妃也已死,再去追查没有任何意义,百官们也就听个乐,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皇上并非 * 先帝血脉乃是国事,大兴朝的基业不能容一个阉人之子把持。
“你!你胡说!”太后怒不可遏,她紧紧握着凤椅的一角,手心里全是汗。
“来人!把陆菀拖下去拖下去!”元邺冲着侍卫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他这狗急跳墙的模样在陆菀看来十分滑稽。
宫里的守卫都被顾川换成了自己人,元邺肯定没想过,他没有顾得上处理掉的顾川竟调走了自己所有的侍卫。
“来人,把范公公和高公公带上来。”陆菀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侍卫将高公公和范公公架进了殿中。
随后陆菀从袖口掏出了那份诏书高高举起:“我这里还有一份诏书,就先让范公公说一说这诏书的来历吧。”
“诏书?!”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范公公跪在殿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先帝驾崩前曾同老奴说过太后不贞和皇上血脉的事,后来也不知为何,第二日先帝便崩了,这诏书是皇上翻新乾泰宫时,老奴在乾泰宫的匾额后找到的,虽然没有加盖玉玺,但是各位大人大可以看看这是否是先帝的笔迹,也不知太后是否是知道了什么,便一直派人追杀老奴,多亏了侧妃,老奴这才留了一命。”
陆相将诏书接过扫视了一眼,又递给了其他几位大臣。
“这……这确实是先帝的笔迹……”几位大臣一同说道。
太后无力地跌坐在了凤椅上,她低着头目光阴狠直勾勾的盯着陆菀。
“那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连继位诏书上也未加盖玉玺?”七王爷一脸天真的模样开口问道。
“呵——”陆菀嗤笑一声,没想到这七王爷还真是“憨态可掬”,他的这句话到底是在帮元邺还是在帮陆菀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元邺看着七王爷元哲脸色十分难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您该去问问太后。”陆菀冲着太后的方向将头侧着一比划。
元哲闻言立刻将嘴闭了起来。
元祁从胸口掏出了一方折好的帕子,他将帕子仔细拆开用镊子将包裹着的金丝夹了出来:“这是父皇崩后本王在先帝甲缝里寻到的金丝,这种金丝的制成品,皇宫里只有两支,一支在二皇子那里,一支在太后那里。”为增加可信度,元祁并未说这金丝是陆菀发现的。
元闵将轮椅往前一移,眼神温润地说道:“父皇驾崩那几日本王并不在宫里,也未曾入过宫,不过本王倒是许久没有见到母后戴那支簪子了,是母后不喜欢吗?”
“还请太后将簪子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个大臣拱手说道。
元邺也看向了太后,他多希望太后能将簪子拿出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这簪子在太后逼死先帝时就被先帝一把抓断了,太后又哪里能拿的出。
太后强装镇定,惋惜说道:“这簪子哀家已经遗失了多日……”
“到底是遗失还是被太后藏起来了?!”钟嫔不知何时有到了殿中。 *
“你怎么来了?!你也要背叛哀家,也要帮他们迫害哀家吗?!”太后发疯似的喊道。
整个宫里,除了高公公,太后最亲近的便是钟嫔了,她没想到钟嫔竟也会背叛她。
“背叛?”钟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她将一个木盒打开:“这便是太后的那支簪子,被太后藏在了慈坤宫的密室中,这也是太后害死先帝的证据!”
第43章 风云诡谲(十) 沈翊宸身世
“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余地, 给朕滚下去!”元邺抓着案上的酒盏朝着钟嫔狠狠地砸去。
那酒盏正巧砸在了钟嫔挽起来的头发上,她的发髻被打乱,头发顺着脸颊散落了下来竟还别有一番韵味。
“你……你为何要同他们一起陷害哀家, 哀家可当你是亲人啊……”太后将手抬起颤巍巍地指着钟嫔说道。
钟嫔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这才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亲人?太后将我送给皇上不就是为了监视皇上吗?太后可曾问过你的亲人我是否愿意?”
她转头看向元邺:“皇上,你顾念的母子亲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了, 而你最敬重的母后,她却时时刻刻的想着有什么方法既能保住她的太后位置,还能将你铲除! ”
元邺转头失望地看着太后:“母后真如她所说,想要铲除儿臣? ”他心里大抵清楚,以他母后的为人,钟嫔所言八成都是真的,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母后怎么会害你呢。”太后赶忙解释道, 她温柔地抚上了元邺的脸, 满眼都是柔情。
陆菀懒得看他们虚假的母慈子孝, 她转身看着高公公开口道:“高公公,该你说句话了。”
高公公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声音坚定地说道:“奴才不曾与太后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