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脉脉没怎么把梅朵放在心上,怎么才能把苏云帆拿下,才是个让她苦恼的问题。
陈脉脉早就买通了梅朵咖啡屋的一个服务生,梅朵的任何消息,脉脉都知道。
前一阵子,梅朵的店里招店长,她听到信儿后就来了,当然也成功了。
陈脉脉很清楚,只要呆在梅朵的地方,就能有机会接触上苏云帆。
接触的多了,不信他发现不了,自己长大了,变漂亮了,是与众不同的。
只要苏云帆心里有一点点松动,那就好办了。
毕竟他们算得上青梅竹马,不信一点感情都没有。
陈脉脉上班后,一直没见苏云帆来过,她心里那个急呀。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怎么能吃得了这份辛苦?
此刻,见苏云帆问她有没有进她父亲的公司,脉脉摇了摇头,“我不想靠我爸,想自己打拼。”
说完,急忙转变话题,声音中都带着喜悦,“云帆,你来喝咖啡?”
苏云帆也微微摇头,“不是。我是来接我未婚妻。”
说完,伸头往吧台看。
刚才,梅朵去了后面的甜点房。刚出来就听见苏云帆叫她,急忙快步过来。
见苏云帆和脉脉站在一起,笑着问,“云帆,你们认识?”
苏云帆点点头,伸手拥住梅朵的肩膀,“重新认识一下,梅朵,我未婚妻,也是我的宝。”
说完,侧头看着梅朵温柔地笑了笑,才继续说,“陈脉脉,她父母是我父母的朋友,她是你的店长,是我的童年伙伴儿。”
梅朵好看的凤眸弯着,“不都说世界那么大吗?现在看来,世界也没多大,一个咖啡屋就能遇到童年伙伴。”
苏云帆也笑,然后看了一眼脉脉,“你去忙吧,我们也要回家了。”
第161章 她不是容易认输的人
苏云帆看了一眼脉脉,“你去忙吧,我们也要回家了。”
说完,牵起梅朵的手,两个人走了。
脉脉脸上的笑消失了,她找个没人角落坐下来。自己肤白貌美,家世显赫。
不论从哪一方面讲,都不比梅朵差,甚至很多地方还比她强,苏云帆是眼瞎了吗,怎么就对自己视而不见呢?
不过,他们还没结婚,自己还有机会,梅朵也不算赢。就算结婚了又能如何呢,男人有几个长情的?
她还真不信,苏云帆能爱梅朵长长久久。
平复了一下心情,脉脉站起身,脸上是得体的笑,招呼着刚进来的客人。
脉脉认定了,苏云帆是她的人,她早晚要夺回来。就算被梅朵用过,她也不在乎。
苏云帆和梅朵回到家,陈姐的饭也做好了,四菜一汤。
两个人洗手,吃饭,气氛轻松惬意。
吃完了饭,回到楼上,苏云帆拉着梅朵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宝,我得跟你说一说脉脉。”
梅朵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就是以前你们认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吗?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连你的童年都去干涉。”
苏云帆面色一正,“朵朵,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脉脉父母,一直希望我们两家能联姻,脉脉自己也相当愿意。
是我不喜欢她,事情才没成。
我说这些,不是标榜我自己有人追,更不是想在你面前先显摆,而是我实在太了解脉脉了,她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
梅朵:“她不认输又能如何呢?还能把你抢到她的床上、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说完,笑着逃开,站在一丈开外,笑得花枝乱颤。
苏云帆一听,这还了得?敢拿爷开涮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双大手落在梅朵腰肢上,用力一勾,梅朵就落在了他怀里。
苏云帆把人横着抱起,放到沙发上,滚烫的吻落下来,手也开始不安分了。
苏云帆性感的声音低低地说,“小东西,敢拿爷开涮是不?看爷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
梅朵笑着,心里知道坏了,但自己没有苏云帆力量大,只能智取。
她用力才把他推开一点儿,“云帆,我忘了跟你说,有一张你的请柬,送来好几天了。”
苏云帆手臂用力按着梅朵,不让她起来,眼睛眯着,看着身下的妙人,“赶紧说,谁送来的,说完了好办正事儿。”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苏云帆恨得牙痒痒,低声嘟囔了一句,“这是谁呀,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他不甘心地放过了梅朵,蹙着眉头,对着门口叫了声,“进来!”
陈姐推门而进,“苏先生,刚才门卫打电话说,门口有位沈先生找梅小姐。”
梅朵一愣,她以为是沈旬,急忙转身去找手机,想问问沈旬什么事呀,居然找到他们的家里。
拿起手机才发现,竟然没电关机了。
苏云帆看着陈姐,“你去告诉门卫,请他进来。”
“好的。”陈姐转身下去了。
“朵朵,我猜沈旬找你有事儿,不然他不会到我们家里来。”说完,轻轻捏了一下梅朵的小鼻子,“刚才的事情不算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梅朵假装没听见,转身逃也似地下了楼。苏云帆跟在后面,也下去了。
刚到楼下,陈姐嘴里的沈先生进来了,竟然是很久都没有消息的沈青铎。
两个月前,周海死了,纪玉茹变成了和死差不多的活死人。沈青铎心情相当烦躁。
他对沈旬说,要出去转转,散散心。沈旬考虑到以前出去,都是周海为他安排一切行程,好心提议让郑天跟着。
因为郑天的能力不比周海差,但沈青铎拒绝了。
这次,他只带了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还有情人佟绿衣,一共四个人走的。
好在也不着急,只是散心,可以慢慢溜达。
以往,沈青铎的嘴非常严,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和佟绿衣说。但这次有点不同,这次他心里相当不痛快。
一次醉酒后,沈青铎就把纪玉茹和周海偷情的事情说了出来。
佟绿衣吓了一跳,“青铎,你是说,你太太背着你,和你手下偷情整整三十多年?”
沈青铎皱着眉头,“我说过的话,你听听就好,没必要重复。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下次你再敢重复我说过的话,就他妈的给我滚蛋。”
沈青铎真喝多了,话也开始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跟着我吗?”
他冷笑起来,“我想到了在网上看过的一段话,年轻女人找男老人,总不会是喜欢老男人的皱纹和老年味儿,尤其漂亮女人,个个骄傲得跟孔雀一样。
之所以在老男人面前收敛了所有的脾气、变得低眉顺眼,无非是图的老男人的钱,不然她们找年轻的帅气的男人不是更好吗?
你也是那样的女人,就别在我跟前装清纯小白花儿了。”
佟绿衣被沈青铎的话气得够呛,脸也涨红了,“沈先生,您说得太对了,我们这样的女人,就是为了钱,才守在你们老男人身边的。
这也无可厚非,我用年轻的胴体换你金钱,你用金钱换来在我年轻的胴体上销魂,如果这也是错的话,错的不能是我一个人吧?
你就全对吗?”
“就算我不对,也轮不到你这样的女人说三道四。说白了,你也就是比站大街的暗娼高级一些,但到底也高级不到哪里去,还是属于卖的一类。”
酒壮熊人胆,这话一点不假。
佟绿衣也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儿,平日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就算我们这样的女人属于卖的一类,也比你太太强。
名义上出身高贵,做的事情可高贵不到哪里去。偷情竟然长达三十多年,我都怀疑你儿子沈旬不是你的,说不定是你太太偷情偷来的。”
如果平时佟绿衣说这样的话,等着她的必定是一顿打,但那天,沈青铎没打他,因为佟绿衣的话让他的灵魂疼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沈青铎决定:不旅游了,马上回去。
佟绿衣最晚大醉,她已经不记得最晚说过什么话了。她好吃懒做,喜欢玩乐,现在行程还不到三分之一,沈青铎突然要回去,她哪里肯,反复哀求。
但沈青铎只有一句话:回去。
没有人敢忤逆他,几个人只能回去了。
第162章 我跟你说一件事儿
回到家后,沈青铎找了个机会,拿到了沈旬的东西,悄悄去最权威的DNA检测机构做了一次亲子鉴定。
养育了三十多年、被他寄予厚望又接手了沈氏集团的沈旬,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结果让他大惊失色,心痛得肝肠寸断,足足一个星期,沈青铎没走出书房一步。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沈青铎来到医院,来到纪玉茹的病房。
这段时间,尽管沈旬四处帮纪玉茹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
但纪玉茹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不能吃饭不能喝水,除了眼睛能极慢极慢地眨巴,一切都和植物人差不多。
沈青铎把特护从病房里赶出去,他走到她床边,三十多年的夫妻,对望着。
望了很久很久,沈青铎突然抬手,狠狠扇了纪玉茹几个大耳光。
看着血沿着纪玉茹的鼻子和嘴角往下淌,纪玉茹自己却没办法抬手擦一下,沈青铎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一点点。
他看着她,又看了她好半天,才咬着牙开了口,“纪玉茹,你这个婊子养的婊子,过去口口声声说你出身高贵,高贵到寒门出身的梅素白比不上你,结果呢?
结果是梅素白生了梅朵,她百分百我的血脉。
而你,则他妈的背着我,和我的手下周海偷情,贴人贴钱。这还不算,你还生了一个周海的儿子,让我养着。
纪玉茹,我告诉你,我准备对沈旬下手了。我要挖出他的心肝来,给你做成流食,让你通过鼻子吃下去,你等着我给你做的高级营养品吧。
还有周海,我要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用他儿子的头去他墓前祭奠。
我要让他的灵魂在地下哭泣,我要让你们永远不得安宁。
纪玉茹,别以为你儿子本事大,我奈何不了他。他本事再大,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要对他下手了。”
沈青铎说完,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一直把自己笑出了眼泪,才俯身看着纪玉茹。
纪玉茹也哗哗地淌着眼泪,她虽然说不出话,但她心里是明白的。
纪玉茹明白,她担心了三十多年的事情,到底还是露馅儿了,完了,沈青铎是什么样的人,她实在太清楚了,估计这次彻底完了。
她心里相当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早点告诉沈旬,让他别接手沈青铎的生意,早点出国去生活、远远躲开该多好。
可是那时候,沈青铎不知道沈旬是周海的亲生子,他对沈旬寄予厚望,自己的话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现在沈青铎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
自己眼睁睁看着沈旬死吗?但不看着,又说不出来话,不能告诉沈旬快点逃。
这可怎么办?
如果此刻能动,纪玉茹一定给沈青铎跪下,哪怕跪碎了自己的膝盖,跪碎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只要能为沈旬换来活命的机会,她也甘愿。
沈青铎看着纪玉茹,越看越狠,抬手又是一顿大嘴巴。
打完,继续说,“纪玉茹,我告诉过你,我有情人,我的情人叫佟绿衣,她从24岁就跟着我,现在八年了。
我这几天都想好了,我弄死沈旬后,准备让佟绿衣再给我生个儿子。将来,沈氏集团一定会交到我亲生儿子的手上。
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六十四岁了,再生儿子,也似乎等不到他成年?
你别忘了,梅素白还帮我生了一个女儿梅朵,就算我等不到他成年,我可以把我的儿子交到女儿手上。
你更别忘了,梅朵现在交往的人是迈盛国际的总裁,他的公司比沈氏集团大了太多,这也就给了我机会。
因为不论是苏云帆还是梅朵,都不可能觊觎我的公司,因为他们自己有更好的。”
纪玉茹被沈青铎打得面目全非,鼻饲管儿早就打掉了,血淌得脸上脖子上都是。
沈青铎想了想,闪电出手,一下子拔出了纪玉茹的导尿管儿,“如果一会儿特护没有发现,你就憋死好了。相信那样的死法,一定非常爽。”
沈青铎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往外走。
两个特护就站在病房门口,沈青铎看着她们,样子像一个恶魔看着两只小白羊,“你们两个,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如果敢多嘴,就等着尝一尝我的手段。”
“不敢,沈先生,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保证不会多嘴。”
沈青铎沉着脸,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出去了。
两个特护进来一看,床上的人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虽然答应了沈青铎不敢乱说话,但纪玉茹这个样子,一旦出现了意外,她们也怕担责任。
两个人合计了好半天,还是给沈旬打了电话。
沈青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佟绿衣那儿。
从电梯里出来,他敲着佟绿衣的门儿。半晌,才听见佟绿衣穿着拖鞋走出来的声音。
她没有开门,而是很小心地问了一句,“谁呀?”
“是我。”沈青铎沉声回答。
佟绿衣急忙打开门,一见是沈青铎,高兴坏了,轻轻关上门,一双蛇一样柔软的手臂就挂在了沈青铎的脖子上:
“你怎么好多天不来?人家都想你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沈青铎说完,搂着佟绿衣的肩膀往卧室走。佟绿衣没敢回头,但她的意识全在身后。
刚才被佟绿衣轻轻关上的门,又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轻轻走了出去,再把门轻轻关上。
此刻,一切都是轻轻的,就像怕惊醒了恶魔似的,小心翼翼。
佟绿衣悄悄打量着沈青铎,不过几天未见,沈青铎瘦了些,显得很憔悴。
尤其眼睛,里面盛着满满的焦虑。
“青铎,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的事情又让你烦心了?”
沈青铎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刚才因为纪玉茹的问题,和沈旬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