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缘起上古时——熠栩
时间:2022-03-06 07:28:26

  攸归“哎”了一声,“不地道。”他慢吞吞的起身,懒懒散散的也走了。
  狐魄儿又看了白无泱一眼,他无辜的挑了挑眉,突然嘴角上扬的问道:“火气真大,这么难消啊,是有什么隐疾吗?”
  狐魄儿丢给他一个寒意森森的大白眼。
  自己就想平平淡淡的过着那寿与天齐的小日子,奈何,就甩不掉这群催命鬼跟着,隐疾?
  姑奶奶的隐疾,就是想把你这个罪魁祸首先灭掉,奈何,怎样都下不去手不说,还会时常遭到反噬,很是噎了一口老血无处可喷,只能暴躁的又咽了回去,你说我火气大不大?隐疾不隐疾?
  “想要生吞活剥了我?”那笑意缱绻,满满的不怀好意,他说:“应该,怎样都行。”
  他的眉宇微微低垂,轻轻抬了下眼皮,那双眸子里尽显宠溺。
  狐魄儿别过头不再看他,这货太撩人,真是太能勾搭,一点神的脸面都没有,她忽然觉得,他话里话外间,总有一种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意思。
  白无泱的目光从她脸上轻轻掠过,看向他处,只是那眼底的笑意真是太过明显,他说:“真是博学多才,瓮中捉鳖就算了吧,我没那闲工夫对付一只王八。”他起身走了出去。
  狐魄儿,“……”
  晚间,她推开房门,直接就把自己吓了出去。心跳都漏了半拍,她低声怒道:“有病吧你!”
  那个卧室中的男子,半倚在床边,微微仰着头,长发垂落在身侧,双眸浅浅的闭着,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床榻的边沿,一条腿微曲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膝盖上,身着一身大红色的亵衣,可那衣服却是穿的随意,松松散散的漏出了大半胸肌,那线条……狐魄儿没敢再看第二眼,脑子不知卡在了哪里。
  “嗯,病的很重,神医可有良药?”
  他轻阖着双眸,捏着眉心就又勾起了嘴角。
 
 
第222章 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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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魄儿本着老子十分豪爽的心态, 抖着腿又踹了一脚那扇忽闪的大门,“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能干什么呢?”
  他呢喃着说,“什么你的我的,你搂着我睡了那么久, 那时, 可没分什么你的我的。”
  狐魄儿瞥了他一眼, “……”太浪了,您是丁点儿的脸面都不要了啊, 她反手甩上房门。
  “你是谁?”
  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太他妈的难得了,已经达到了色即是空的境界。
  “白无泱。”他懒懒散散的敷衍着。
  狐魄儿点点头,脑子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她又问:“你还是谁?”
  “酆都大帝。”他挑了挑眉,声音低低的配合的回道。
  还能嘚瑟,这人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她继续问:“那你还是谁?”
  白无泱瞥了她一眼, 轻飘飘的回道:“北帝。”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
  她觉得之前判断错误,这人不是没什么太大的毛病,也不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她低声怒道:“要脸吗?”
  白无泱的指尖敲了敲膝盖, 薄唇一勾道,“要那不切实际的东西有什么用?”
  狐魄儿觉得,这臭不要脸的精神, 堵的自己有点儿缺氧。
  她轻轻闭了闭眼又睁开,“行, 脸可以不要,身份还在, 起码多少要注意点的吧,帝神?”
  “帝神?”
  白无泱眼中含笑的看了她两眼,似是在说,我看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的样子更正道:“不是帝神小哥哥吗?”
  他在狐魄儿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又继续说:“这里就你我二人,你要我注意点什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注意的吗?动作,姿势,还是……”
  狐魄儿那颗坚强的不被色迷心窍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怒斥一声,“够了!尊重!我的个神,尊重,不知道吗?大神!”
  白无泱轻轻扬了扬手,一个画面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伸手指了指,“解释一下,尊重。”
  画面中,狐魄儿搂着白狐躺在床上,她说:“今天你就不走了是吗?陪着我一起……共枕而眠吗?”
  她的嘴边扬起一丝笑意,白狐眼神幽怨。
  这是白无泱的记忆,以前她听不到的话,而今,白无泱也没有刻意遮掩,她听到白狐在说:“姑娘师承何处?礼义廉耻可知何物?胡言乱语也就罢了,竟还自信般的颇以为自己用的恰到好处。”
  白无泱轻笑一声开口,“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是这副表情吗?”
  狐魄儿看了看他,他说,“在那之前,你可是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唤我,当时,我就想,若不是怕吓死你,我便把这三个字直接的拍到你的脸上。”
  狐魄儿:“……”我真谢谢您,怎么就没一爪子拍死我呢。
  他又笑了笑,继续说:“狐狸精这三个字,给我带来的不良反应……还真是让我消化了很久,你可知,”他笑的太好看,以至于某个帝神委婉的倒出自己的心声,她还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说:“真想在你这里咬一口。”
  “嗯?”狐魄儿还有点惊愣。
  白无扬了扬眉,笑了,“继续看。”
  画面中,狐魄儿一脸兴奋,霸气的将它往怀中一搂,白狐:“……”挣扎的可凶了。
  她说:“不许乱动,很是无礼。”
  白狐:“……到底是谁无礼再先?”
  “你要慢慢习惯和我这样相处,不然以后碰到一只小母狐,动不动就流鼻血,多丢狐?”
  白狐:“我怎么可能见谁都流鼻血?我是疯了吗?”
  “我脸皮这么厚,你是我的狐,就应得到我的真传才是。”
  白狐放弃了挣扎:“的确厚如铁壁。”那一刻的它,浑身滚烫滚烫的……
  “从今天开始,便每天晚上都来吧,让我搂着你睡,就这样决定了。”
  白狐:“自作主张?我不同意。”他又动了动,又被狐魄儿给摁那了。
  白无泱又勾起了嘴角,将视线移到他处说:“我那时觉得,自己也有些疯,都已经烫的受不了了,”他又看着狐魄儿呆呆的样子继续说,“可又不能对你怎么样,你看,我那时是不是很可怜?”
  可怜,真是可怜极了,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也真是无助极了,眼尾还红红的,还有泪珠在闪……
  她看见画面中的自己,也愣了片刻,随后抬了抬手,抚上他的眼角,轻声的道:“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以前一定被不少同类嘲笑过吧?没关系,狐狸本就生而多情又善媚的,我理解,不丢人的。”
  白狐:“……你理解,你好会理解,还能将误会打个死结。”
  画面中的自己继续说:“不就是见到女子流个鼻血嘛,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个臭毛病改过来的,这样,在小母狐跟前才可以耀武扬威嘛,才足够有吸引力嘛,才可以找到伴儿嘛。我说的话,怎么感觉你都能听懂似的,小样子的~~~”
  狐魄儿:“……”而,画面中的自己睡着了。
  可随后,一只十分修长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腰间,白色的衣裙垂落在地,银白色的长发与她的发丝也有了一丝丝的纠缠,她的手还搂在他的腰间,她看到自己又往他的怀中挤了挤,贪婪的用力吸了一下。
  狐魄儿,“……”真是丢脸极了。
  她看到白狐愤怒了,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可一瞬间,白狐又愣住了,她又忽觉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他们离得太近,近到他的眉宇轻颤间,似乎还能碰到她的额头。
  夜很静,她迷迷糊糊的搂过他的头,又亲了一下,梦呓着:“小狐,你乖乖,明天我给你抓大肥鸡吃。”
  白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了低眸,看着她微弯的嘴角抱怨道:“还吃什么?什么都吃不下了。”
  白无泱看她一眼说:“那时,你都快把我折磨疯了。”他似笑非笑的又低着声音道:“真的什么也吃不下了。”
  她看画着面中的自己,又弓着身子向他的怀里挤了挤。
  “不要乱动!放肆!你……”白狐忽然神色紧绷,十分恼怒,刚要推开,却在低头的瞬间,怒意又淡了,竟还勾唇笑了,他说:“枕着我的手臂会不会更好?是这样吗?如此这般,很是欢愉?”
  白无泱说:“你睡的好极了,我一夜未眠。”
  画面消失。
  她也觉得自己的老脸丢尽了。
  白无泱委屈的道:“你又不认账了,是不是需要我一点一点的帮你回忆,还有,我的臭毛病,你还帮不帮我改掉了?”
  狐魄儿抬眸认真的看了看他说,“你已经自学成才了。”
  她转身有气无力的趴到桌子跟前,目光有些呆滞,拿起一块糕点就开吃,心里十分的空,就是想把心里都填满。
  她也想起来一个画面,不是这个,而是与一只白狐分别时的场景,以及那不日不夜的每天都站在山顶上望着远方的路,日复一日,可自己什么也没等到。
  白无泱拿掉她手中的糕点,又将她的头搂在自己的腰间,他忽觉喉咙有些酸涩,声音就更低了跟她说:“我回来了,可你却不见了。”
  她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将头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默默无声的哭了很久。
  *
  兜率宫内:
  天规不泽枕着手臂,瞪着那块狐骨,他皱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仙根,仙脉,仙骨?”
  太上老君点点头,“还是上古帝神的仙根,仙脉,仙骨。”
  不泽从他那贵气十足的宝座上蹦了下来,走了两步转头道,“他,他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太上老君问。
  “你就装糊涂吧。”
  不泽犹豫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终是如糟雷劈般的表情瘫坐在椅子上道,“他真的动情了啊。”
  不泽回头又看了看老君,雷劈的神情还在,问道,“他的记忆完全都想起来没?”
  “不好说。”
  “你看看我。”不泽对着太上老君说。
  太上老君:“看着呢。”
  “失望看见没,满脸的失望看到没?”
  “我对你就是失望透了,问你一句,你打太极,问你两句,你就谈八卦,我还不如自己跟自己聊天呢。”
  不泽瞪了他一眼,开始了自言自语。
  他说,“北帝最初舍七情六欲时,他事先还说了一件事。”
  他说完,看向太上老君,老君一副我知道但你继续说我不打扰你的神情回看着他。
  不泽彻底放弃了跟他的交流,继续自言自语的道,“那时,他便算出不久后的天劫。他说,混沌中孕育一魄,生于上古,乃天地之魄,可挡此劫,他准备下界去寻它。”
  不泽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那时北帝站在他的面前,一身孑然的,是真的上神之姿,高贵的不可染指,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寻到了便会收它为徒,可关于它的今后,我算出的很少,暂且先将它养在身边吧。”
  可后来,北帝又一次找到不泽说,“她现在化形了,和那个六天魔王有些纠缠不清,我得断了她的这个念像,若是她心中对这个世界有了牵挂,恐怕,天劫的时候,便不会心甘情愿了。”
  最后一次,北帝找到他时,北帝的脸色十分难看,那是他与狐魄儿断绝师徒关系之后,他说:“我要将这段记忆剔除掉。”
  他看起来有些落魄,坐在天规之下,头顶便是金光灿灿的漫天天规,他说:“我的目的太明确了,我不想伤她那么深。”
  他望着上空古老的梵文道,“当我把这段记忆剔除时,麻烦你,能不能在必要的时候提醒我,她的命,”他顿了顿,眼眶就有些泛红了,好久后,他才轻着声音道,“终究是用来守护天下苍生的。”
  说完这句话,他闭上了眼,将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膝间,上古帝神,第一次全然无措,他说,“踢除了这段记忆,我将不会再记得千年以后会有天劫,也不会记得她的命就是为了阻止这次天劫而生的,若我还忘记些什么,请你记得,帮我将她留在我的身边,不管我做出了什么,亦或是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仰起了头却仍闭着眼,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垂在身侧说:
  “请在天劫之前,唤醒我。”
  不泽回忆完,砸吧砸吧嘴说:“他留了一截狐骨是什么意思,你说,他想没想起来?狐魄儿的命,终究是要葬在天劫里的,这个,”他指着那截狐骨,张大嘴巴道:“我还是没法接受上古正神北帝是真的动情了,我一直以为他在演戏,可他,是真的动情了吧?”
  ——
  他说:不能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牵挂,可,他自己却恋上了一个红尘。
  ——
  百草居外:
  小药灵们个个都在抱怨着:“神医神医,如今春暖花开,我们的桃花园到底什么时候能种啊?”
  “马上,走。”
  五个小药灵呆愣愣的看着这些不算高大的树苗,小叶子张了张嘴道:“神医,这是桃树吗?”
 
 
第223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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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魄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是啊,樱桃。”
  “……”五人的目光又齐齐的向远一点的地方望去,“那边呢?”
  “杏树呀。”狐魄儿耐心极好的解释道:“一方水土养一方花草,人啊, 不可和自己较劲, 自己何必为难自己呢, 桃树不适合北方生长,就种杏树和樱桃树, 也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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