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一下鼻尖,轻笑了一声,道:“除去能动手的时候我能帮上忙,其他的事情我还真不太懂。”
太烦了,她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执法长老也不意外,但还是轻叹了口气,朝她道:“那就先不提这些事情,你先过去吧,解决了合欢宗再说。”
楚苕应下,当即化作一道灰虹去了传音符中所说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此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在各宗门能说得上话的人,还有就是三大宗门的元婴修士,一共五个,包括之前闭关的那位郑长老也在场。
楚苕一进来,几十道目光就落了下来,全都看向了她。
其中不乏第一次见到她的,这段时间听多了和她有关的传闻,心中既是骇然忌惮,又有些好奇,此刻总算是见到了真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楚苕不以为意,目光一扫,便看见了一个空位。
那个空位靠前,算是在第一列了,最上面坐着的是玄天门和水云门两位元婴中期的修士,而旁边空着的那把椅子就是楚苕看见的。
她一看过去的时候,那两位元婴中期中的一名白发老者便出声朝她招呼了一声:“楚道友来的正好,先来坐着吧,我们正要定下讨伐合欢宗的时间,也想听听楚道友的意见。”
他所说的位置正好是楚苕看见的那把椅子。
楚苕也没有迟疑,径直走了过去,坦然的在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至少在场的这些人里,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了,楚苕坐的心安理得。
楚苕一坐下,最先招呼她的老者便做了自我介绍,顺带着将另外一位元婴中期修士介绍给她认识了。
招呼她的白发老者是玄天门的大长老,也是那位上官长老的师兄,姓付,另外一位元婴中期,是水云门那位郑长老的师兄,姓司徒,虽然也是一头白发,但面容却十分的年轻,只眉心有着深深浅浅的折痕,一眼看过去和他对视上的时候便心知此人绝不像他面貌上表现的那般年轻。
眼中尽是时间沉淀下来的东西。
在楚苕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朝她微微颔首示意,楚苕便也朝他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敛眸道:“具体的事项想必诸位已经商议的差不多了,我也从宗门长老处得知了个大概,如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去合欢宗。”
“那想必楚道友也已经知道,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便是在等楚道友你出关,此次若非有你大展神通,恐怕在座的就有不少人要陨落在此地,更别提外面那诸多弟子了,是以此次讨伐合欢宗一行,我等还是希望楚道友能一同前往。”付老者不紧不慢道。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显然是都默认的。
楚苕心里有数,当即道:“此行我自然会去,但不一定会出手。”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不少人侧目失声。
尤其是底下那些宗门的主事人,他们如今可还寄希望于有楚苕在才能逼得玄天门和灵剑宗退步,给望月宗让出一席之地来,可楚苕却突然说自己不一定会出手,顿时让这些人心里慌了起来。
若非依赖着楚苕,他们即便心中再如何怨恨不满,也不敢和灵剑宗以及玄天门对抗的,即便对抗上了,事后损失也肯定比如今大得多。
“楚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去,却不一定会出手?不知能否与我等细说?”付老者眸光微闪,出声问道。
这自然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liJia
楚苕自然不会说细说原因,只含糊道:“原因我也不能细说,只是想必诸位道友到时候定然也会过去,那合欢宗再如何厉害,在诸位道友联手之下也扑腾不了什么,我出不出手似乎也不重要的。”
顿了一下,她又道:“自然,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该出手的时候还是会出手的,这一点诸位大可放心。”
听她这么一说,不少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稍稍一安。
片刻后,确定下来出发的时间众人就散了,楚苕也没有多留,直接又回了望月宗落脚的地方。
她一走,三大宗门的人却都没有急着走,水云门的两人格外沉默,尤其是顾云生的师父,神色甚至有一点恍惚。
实际上从他被师兄喊出关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尤其是在得知他闭关后发生的事情,包括楚苕竟然以一己之力击杀了合阳老魔,他便忍不住想到自己两次和楚苕对上。
一时之间都分不清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得罪了楚苕的惧怕担忧,他这段时间都有些恍惚回不了神,至于替顾云生寻仇一事,这个念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刻五人互相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玄天门那位付老头出声道:“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听说她那个徒弟在混战中废了一只手,可我方才听门下弟子汇报,她出关时,她那位徒弟的手也长回来了,想必是动用了什么秘法,她自己应该也付出了一些代价,或许此行不会随意出手就与此事有关。”云清一边思索着一边道。
坐在他手边的云瑶老君附和的点了点头。
“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付姓老者点头道。
其他人都没有出声说什么,很快的便也各自散了。
楚苕刚回到望月宗落脚的小楼时便收到一张传音符,传音符烧完之后化作一张令牌落在她手中,那令牌十分小巧,通体玉色,看材质却又不像是玉,触手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