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段太巧妙,现在连一星半点的证据都没留下。
谁也不知道魏锋程将打猎比试变成了捕猎。
闻争烨唇边挂着冷笑,勒马回营。
魏锋程竟敢靠这种无耻法子,还害他违背了给香魂姑娘的承诺。
那么第三场比赛的时候,就用魏锋程的五根手指头当做代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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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锋程赢了第二场,但他只比闻争烨多出五只猎物。
他自知只是险胜,如果不用元若娴说的法子,他恐怕输给闻争烨许多。
元若娴在帐中取下帷帽,福身时,说话都更有底气了:“恭喜侯爷,妾身愿将这一身学识,全献与给侯爷,只要侯爷肯垂怜妾身。”
魏锋程将元若娴扶起来,脸色略好了些许,却还是冷淡地问道:“我怎不知,你还有这些本事?”
元若娴委屈地道:“侯爷何曾真正了解过妾身?侯爷若肯对妾身多用几分心,就会发现妾身比枝姐儿更……”
“够了。”魏锋程打断了元若娴,同她说:“闻争烨不是善茬,但愿他输了比试之后,不会发现这些东西。”
元若娴笑道:“侯爷放心,妾身特意将这些东西晒干磨成粉末,风一吹就没了,他便是闻到味道,他也没有证据。”
魏锋程道:“第三场比赛才是至关重要的时候,那时候天也黑了……我得好好休息了,你先回府吧。”
元若娴却道:“妾身在外面等候侯爷,待侯爷赢得比试后,妾身才能安心离开。”
魏锋程便也没阻止。
元若娴在帐子外,找了个还算暖和的地方,冷眼看着平康长公主的帐子。
她知道,元若枝就坐在里面。
她猜,元若枝一定很希望闻争烨赢,她偏偏要魏锋程赢,她还要等魏锋程赢后,她却仍旧稳稳地坐在昌平侯府夫人的位置上。
元若枝不过是封建社会的内宅女子罢了,如何同她所知道的知识相比?
平康长公主帐内。
元若枝看着外面的雨,胸口闷闷的,前一世明明是闻争烨连赢了两场,这一世却是魏锋程赢了第二场。
她不知道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元若枝低声吩咐玉璧:“备马。”
玉璧满脸讶然,却依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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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比试即将开始。
魏锋程与闻争烨领着各自的兵士,骑马站在坐营官的营帐前。
坐营官从帐内出来,他并未打伞,也同他们一样淋着雨。
他走到两位主将跟前,淋了满面的雨水,抱拳道:“今日追随二位的都还是幼官舍人营里的孩子,请侯爷,世子爷,高抬贵手,早去早回。”
魏锋程没说什么,只瞧了闻争烨一眼。
闻争烨抬着下颌,向坐营官保证:“请放心,我一定毫发无损地都给你带回来。”
坐营官道了谢,手持红头木槌敲响铜锣,浑仪更漏也开始计时。
闻争烨与魏锋程纷纷带兵入庄。
夜幕黧黑,下着一阵一阵的雨,整个庄子都变得烟雾朦胧,猎物更是难以看清。
在这种环境下,一支队伍十二个人,一个人能打到两只猎物便很不错了。
闻争烨带着兵士入林打猎,等到总数达到预期后,便就近集合兵士,追击魏锋程。
入夜之后的厮杀,才是真正好戏开场的时候。
闻争烨身后有七个兵士,紧紧跟随着他。
他们循着气味,果然发现了魏锋程。
魏锋程带着八个兵士,正在用同样的手段捕捉猎物,见到闻争烨来势汹汹围过来,他就知道不妙了——方法暴露了。
闻争烨仰天大笑,语气狂傲:“擒贼先擒王,给我抓魏锋程!”
魏锋程闻言色变,来不及捕猎了,慌忙吩咐他手下兵士:“不要怕!他们是你们在幼官舍人营的兄弟,不敢真伤你们,举弓挡住他们!”
闻争烨高声道:“谁能伤到魏锋程,出了皇庄,便可入我麾下,随我南北征战!以后老子有一口酒,就不会渴着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