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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司迦猛地惊醒过来,抽了一口冷气,慌忙握住了自己被剑刃斩断的手腕,摸到完好无损的手腕才狠狠松了一口气,脊背一阵阵的发寒,庆幸那只是在梦中。
那一剑足以削断她的手腕,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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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隔壁房间里盘膝入定的叶湛英也睁开了眼,湛蓝的瞳孔在漆黑的房间里格外明亮。
太初剑法、万剑剑法、合欢宗剑法……
这些也是曾经伽林会的剑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想着刚才梦境中她的那一剑,若她有伽林的熟练度与力度,这一剑一定会破了他的剑法,逼他弃剑。
可她仿佛刚学会用剑,绵软无力,漏洞百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若是伽林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可她若不是伽林又怎会懂得这么多剑法?
那夜林中,握着伽林法剑与他过了一招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
那么多的问题集中在她身上。
叶湛英在漆黑之中,将灵识探去了隔壁的房间内。
他听见谢慈的声音。
“做噩梦了?”谢慈在问她。
那狐妖女子轻轻“恩”了一声,闷声闷气地说:“谢慈,我手腕痛,你给我揉揉。”
他看见昏暗的红帐内,盘膝而坐的谢慈膝上伸过来一只细细的手腕,薄薄的寝衣滑到了她的胳膊肘,她肌肤白似雪。
谢慈伸出手,轻轻将她的衣袖拉下,隔着衣袖慢慢的揉着她的手腕,问她:“怎么会手腕痛?是论剑大会上用剑扭到了吗?”
她动了动身体,一张脸靠在了谢慈的腿边,乌黑的发铺展开如同黑黑的缎子托出一张明珠似的脸。
“谢慈。”她眨了眨眼,忽然抬手重重的打在了谢慈的手臂上,“疼吗?”
谢慈愣了一下,随后摇了一下头。
她又皱眉嘟囔着说:“我的手腕为什么没有什么力气。”
谢慈没说话,只是拉过了她的手,替她揉了揉。
叶湛英收回了灵识,他记得伽林死前经脉俱断,灵海自焚,连最后一缕神识也灰飞烟灭了。
她难道是伽林的转世?
叶湛英想不明白。
这一夜,叶湛英再难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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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司迦就被窗外明晃晃的光照醒了。
“下雪了。”谢慈像是早就醒了,坐在桌子边对她说。
“这里也下雪啊?”司迦冷得裹紧被子坐在榻上,一张惺忪的脸写满了不高兴:“以为离开了太初宗门就不用天天看雪,过冬天了。”
谁知道太一剑宗也下雪了。
谢慈刚想问她,饿不饿。
门口就有人说:“醒了。”
是叶湛英的声音。
谢慈皱起眉来,叶湛英一直在监视着司迦吗?司迦刚醒他就知道了。
司迦探头往窗外看。
谢慈已起身将她的衣服拿了过来,放在床边:“先将衣服穿好。”
司迦看到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伸手摸了一下竟是热的,像是放在暖炉旁烤过的一样。
谢慈替她烤的?
还挺会伺候人,比司厌那个奴隶好一些。
司迦不避讳地直接穿衣服,谢慈立刻便转过了身去。
等她穿戴整齐,头发也梳好了,谢慈才拉开那扇门。
门外回廊下站着负袖观雪的叶湛英,回过头来,目光从谢慈身上挪到司迦身上,她惺忪地裹着黑色狐绒大氅,探头看着外面一地的雪,皱眉抱怨:“好冷。”
这么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