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我沉默半晌:“你二哥哥怎么没带上它?”

  “不知道哇。”团子愁得五官都拧成一簇,“过年的时候,二哥哥一回来就说自己不要这枪了,再不用了。”

  “还有还有,二哥哥明明每次回来都会抱我出去玩的,但是这次……他都不笑了。”

  “……”

  怎么回事?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本该涌现的情感是什么?

  视线里,长、枪落了一层灰扑扑的霾,原本灼灼夺目的枪尖此刻黯然无光,仿佛压抑悲怆。

  怪。

  好怪。

  我记得裴铮是提拔我的恩人,记得他与我情同手足,值得信任,但是……不够。

  缺了什么?

  丢了什么?

  我遍体生寒,因为我发现自己胸口空空荡荡,竟连一丝恍惚都捕捉不到。

  在团子预备带我去看“大马”的路上,焦急寻人的管家和侍女终于将其截住。

  小少爷再度嚎出魔音灌耳,管家连忙开哄:“马厩脏乱,三日后街上的花灯更好看。”

  此话一出,团子不哭了。

  那黏着睫毛的大眼睛弯成月牙,小胳膊挥舞兴奋:“这次的花灯节,我要做一盏大老虎!”

  “好好好,老奴安排。”

  那一行人影渐渐远了,我便独自折返偏院。

  姬少辛比我先回,此时开心地迎了过来:“姐姐,她们给了我这个,说是很好吃的点心。”

  他双手呈着小纸包,其上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蓉糕。

  我就这么抱起胳膊,冷冷:“拿走。”

  怀柔?

  我现在心情极差!

  我大步与僵住的人影擦身,胳膊粗暴一撞,那玉蓉糕腾飞滚落,跌进泥里。

  裴府的下人待遇甚佳,两人一间。

  当夜,另一侧传来窸窣。

  脚步渐近,阴影投落。

  我攥住掩在被子下的匕首,听见床前人说。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但是,我以前是不是做了许多不好的事?”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这话语气若游丝,轻轻。

  三日后,我正提着两桶水,嬷嬷突然到访:“铭少爷让你晚上同他出门,拾掇拾掇。”

  说罢,她还给我递来一件不那么寒碜的衣服。

  我刚换完出来,就见一个团子迈着小短腿跑来,往我跟前一扑:“姐姐,我们一起放花灯。”

  戌时,街上。

  人流热闹得紧,小团子被奶娘抱在怀里,从她肩上探出个脑袋,眼巴巴看我:“我想让姐姐抱。”

  奶娘到底拿捏得住,直接抱他停在挂满花灯的铺子前。

  只见摊主的手捻起彩纸,弯折竹签,一系,一搭,又一糊,几个眼花缭乱的来回,掌心便赫然托举一盏莲灯。

  “哇!厉害!”

  小少爷立即目不转睛,将我这个漂亮挂件忘得干净。

  我横竖无事,就站在人少的地方等。

  行人途径,有冲天辫的娃娃跨在父亲脖子上咿呀,有相邀的年轻男女提灯低笑。

  一个推车的小贩正愁人手有灯,忽然扫见我这头,赶忙笑嘻嘻过来:“二位傻站着作甚?不买对花灯许个愿?”

  我刚想说不用,边上却打破缄默:“许愿就会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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