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快步走出亭子,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李彤彤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妄议皇室?来人,给本宫将人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众人都被纪月这番操作整蒙了,这人是谁啊?
居然敢在皇后面前称本宫?
“谁敢打我?我爹可是户部尚书。”
这两年灾情不断,他爹掌管户部,皇帝最是倚仗他。
纪月不理会李彤彤,走到皇后身旁,扶着她,“舅母没事的,我们就当疯狗在叫。”
“月儿……”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宴会是不是要开始了啊?”
皇后扯着嘴角牵强一笑,“我们参加宴会去。”
纪月扶着皇后往宴会厅走,临走的时候看了眼容启翎,道,“小凌子,就由你执行,一板子也不能少,要是李尚书问起就让他来找本宫。”
“是,臣遵旨。”
皇后离开,众人恭送,等人都走了,才有人大着胆子跟容启翎打探纪月的身份。
容启翎邪魅一笑,“想知道,一会儿宫宴上就知道了,现在本少督主有要事要去做,就不跟各位闲谈了。”
行了个礼,让两个太监架着李彤彤就走。
“不,我不走,你们放开我,你们要是敢打我,信不信我要你你们的脑袋。”
“哟呵,好大的口气啊,动不动就要人的脑袋你当自己是皇后娘娘啊?”
“我本来就是,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她凭什么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我不比她差,我爹还是朝中重臣,皇后就应该我来当。”
第202章 大家一起宠着
皇上和一众大臣在不远处将亭子里发生的事看在眼里,特别是李尚书的女儿李彤彤那一番豪言壮语,让人忍不住对李尚书露出同情的目光。
魏瑾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尚书,一只手搭在李尚书的肩膀上,“李尚书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啊。朕和皇后之间的事也是她能编排的?”
“皇上赎罪,都是臣的错,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既然李尚书都这么说了,我不降罪于你,倒显得朕不够大度了,这样吧,看在李尚书为朝廷百姓鞠躬尽瘁的份上,咱们先革职查办,没收家产如何?”
李尚书一愣,革职查办了,为何还要没收他的家产?
“怎么?李尚书不愿意?”
“愿意,愿意。”
不管怎么说,先把命保住才是。
魏瑾墨满意的点头,“那就先委屈李尚书了,哦!不现在不应该叫李尚书了。来人,将李敖关押,容将军带人查抄李府。”
李敖女儿自己作的死,与他一个战壕的人想要为他求情,都无能为力。
后续的事,魏瑾墨才懒得去管,他媳妇受委屈了,他要去安慰媳妇去。
皇后是真的被气得不,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
虽然和皇后才相处了两三天,纪月能感受到来自皇后和皇帝对她的呵护和照顾。
别人真心待她,她也不想看着皇后伤心。
“舅母可否让月儿替你把一下脉?”
皇后看向纪,“月儿还会看诊?”
随后又想到宫里太医都看不好她的病,纪月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祖上那个古墓里各种书籍都有,医书也不在少数,我研究了一部分,也许能有帮助舅母恢复身子的办法呢?”
“那我试试?”
将手递给纪月,纪月两根手指搭在皇后的手腕上,静心凝神感受她脉搏的跳动。
不一会儿,左手换右手。
一盏茶后,纪月收回手。
“怎么样?可有办法医治?”
“舅母这情况虽然有些严重,但也不是没办法根治。”
“月儿能根治?我能怀上孩子?”
“我不敢说百分百有把握,但至少有八九成的机会。”
“八九成也行,总算是有机会不是?这么多年我看了无数大夫,就连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
跟在皇后身旁的宫女们听到这消息,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公主您开药房吧,奴婢去太医院取药。”
“不用,需要用到的药我自己准备。”
皇后一听这话,神色一冷,“月儿,你是觉得?”
“防人之心不可无!”
皇后心中了然,“是我以前大意了,总以为宫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是安全的,没想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更何况这是个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的时代。为了钱权,连至亲都可不顾。”
皇后自嘲的道,“我枉自为大,居然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看的透彻。”
纪月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画本子看多了。”
酉时,宴席开始。
百官携带家眷一一落座,经过李尚书和他女儿一事,大家对那敢挑衅李家父女的女孩生出好奇。
分分打听起来。
只有知道真相的大臣们,赶紧找了自家人,将纪月的身份跟他们说清楚,并一再叮嘱,不能与她作对。
那可是自开国以来,第二个被封为建宁的公主,可见这个女子,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
被家里老爷警告后,很多没有近距离看到纪月的人,很是期待她的出现。
终于,帝后来了。
随在皇后身旁,身着浅色衣裙的女子,神色淡然,与皇后一同走向高位。
以前皇上龙椅旁只有一张凤椅,现在多了一张。
众人不敢当着帝后面直视,赶紧跪地行拜礼。
待帝后坐下后,皇上才平淡的道了句,“平身!”
众人起身,落座,这才暗自打量被封为建宁公主的纪月。
峨眉,龙眼,悬胆鼻,泛着水晶色泽的菱唇。
衣着和装饰都很简单,但那一身华贵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难怪李彤彤会心生嫉妒,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让同是女子的人见了都不忍心动。
有了李彤彤的前车之鉴,再也没人去挑战建宁公主的威慑力。
“各位可定很好奇我身旁这位姑娘吧?”
都知道了纪月的身份,但皇帝要卖关子,他们只能配合的点头,一脸好奇。
“她就是安庆长公主的女儿,建宁公主!”
众人起身,“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气质这块,纪月拿捏的死死的,学着皇帝舅舅的模样,抬手,语气平淡的道,“平身!”
“朕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
众人嘴角齐齐抽搐。
皇上的意思就是,不管这位建宁公主,惹了什么祸事,他们都得让着,忍着和他一起宠着呗!
又是一波跪地,“遵旨……”
皇上为纪月拉了一波好感后,大家开始吃喝看歌舞。
一开始纪月还觉得新奇,前世今生第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宴会,觉得很好奇。
好奇心过后,发现自己被别人好奇。
时不时就有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大半个时辰后,帝后走了。
见舅舅舅母离开,她当然也不想留下,跟着他们身后就走了。
留下那些想要跟她攀关系的贵家小姐夫人们。面面相觑。
看到人走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不放弃,人都认回来了,以后多举办一些宴会,邀请她参加就是了。
如今虽然魏瑾墨坐上了皇位,可朝中有一半的人,都是跟着九王爷混过的,根本不将这个年轻的帝王放在眼里。
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纪月刚刚也看出了一些,心里为自家舅舅担忧。
不过好在,朝中有半数的人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那些跳蚤要是安分,就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不安分?
就像李尚书一样呗!
纪月之所以这么狂傲的对李彤彤,因为她从小宫女口中得知,皇上最为忌惮的就是这个李尚书。
李尚书就是和泥鳅,花不溜秋,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艰难,且关系复杂。
而他的女儿眼高于顶,根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这两天相处下来,纪月感受到帝后对她的真心,有人威胁到舅舅,不尊重舅母那她就为舅舅找借口。
第203章 逗你开心的奖励
好在皇帝舅舅给力,甥舅两人配合,将这颗毒瘤割了。
至于后面的那些伤疤,处理起来到不是很大的问题。
纪月回到自己的住处,应付那些人,还不如回来多研究一下她的图纸,争取早点画好,投入建设,争取早点挣钱。
而皇后宫中,皇后看着越发俊俏如谪仙的弟弟。
“你老实说,你和月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没事你会见天的跑崇德宫去?”
容启翎不说话了,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坐那儿。
“那可是你姐夫的外甥女,你可不能乱来啊。”
说到这个,容启翎就一肚子憋屈。
不知道是他出生早了,还是皇上出生晚了。
搞得这辈分好尴尬?
见弟弟不说话,皇后可气坏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皇后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启翎又惹你姐姐生气了?”
容启翎看了魏瑾墨一眼。
这一眼看的魏瑾墨莫名其妙。
坐到皇后身旁,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这小子干什么好事了?”
皇后看着像看好戏的魏瑾墨没好气的道,“他看上你外甥女了。”
“噗……你说什么?”
魏瑾墨怀疑自己二斗是不是出问题了。
“那臭小子看中月儿了。”
魏瑾墨忽的想到什么,“上次你送了一批金银到蜀州,干什么的?”
容启翎瞥了眼上座的两人,吐出两个差点让两人崩溃的字“提亲。”
魏瑾墨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东西,直接将茶盏摔向容启翎。
“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去保护我外甥女,没让你辣手摧花,她才多大?十五岁啊。”
“十五岁及笄了,就可以议亲了。”
“你是等着那一天的吧?”
皇后拉住愤怒的皇上,“皇上,关注点错了。”
“错了?”
“是啊,月儿是您的外甥女,启翎是我弟弟,这,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魏瑾墨一拍额头。
谁知容启翎还火上浇油,“这事还不得怨您,明明比我们大一辈,非得娶我姐,从叔叔辈的成了姐夫。”
魏瑾墨简直被他说的都快七窍冒烟了,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遇到这么个不省心的小舅子?
皇后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弟弟打眼色,一边帮皇上顺气。
“再说,我跟纪月那是大小的情分。”
“呵,还大小的情分,来跟我说说你们是啥情分啊?”
“当初我被歹人绑走,是纪月救了我。”
帝后两人对视一眼,“你十五岁那年的事?那年纪月才多大?”
“当时纪月被她大伯母打杀,被他大伯抛尸龙吟山,不慎跌入天坑,机缘巧合下进入魏家老祖宗坟墓,我们就是在那里相识的。一起相互扶持着从古墓逃出,穿过险阻重重的地下暗河,才逃了出来。”
那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照进他生命中的曙光,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一道光。
魏瑾墨道,“你是知道她在纪家过的不好,才让大都督让你去蜀州的?”
容启翎点头,“再次见到她是几个月后,她被人欺负,推下运河。不忍心她再受到伤害,所以跟义父提了去蜀州的事。”
皇后有些为难的看着皇上。
弟弟能遇到喜欢的人,她很安慰,可这个人是大周国最尊贵的建宁公主,他们之间又是这样的一个关系。
魏瑾墨道,“月儿对你是什么态度?”
“她已经收了聘书。”
虽然那丫头还不知道聘书的事,但收了就是收了,不能反悔的。
聘书都收了,这门亲事算是定下了,现在反悔还有什么用?
魏瑾墨心里憋了一口怨气,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外甥女,还没捂热和,就被猪给拱了。
想想就憋屈。
特别是看到容启翎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更憋屈了。
“在月儿十八岁之前,不能成亲。”
哼!要憋屈,咱们一起憋屈。
亲亲外甥女才十五岁,距离十八岁还有三年,够让你这只狗憋屈了。
“皇上的意思是在纪月十八岁之前,我不能娶她是吧?”
“没错。”
容启翎点点头,“不娶就不娶。”
魏瑾墨感觉自己有点蒙,这小子不是猴急猴急的吗?
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在帝后蒙圈的视线中,容启翎离开了凤禧宫,直接朝着崇德宫掠去。
此时的纪月正忘我的画着图纸,凤禧宫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就连屋里来了不速之客都没察觉到。
容启翎也没打扰她,半躺在床上,撑着脑袋一脸柔情的看着认真画图的纪月。
室内只有纪月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和炭笔在纸上划拉出的声音。
两人一动一静,就这么一直到纪月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