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称哥呢?”
“我错了,姑奶奶我带您去。”
“油腔滑调的,你不是说不吃饭的吗?”
“我帮你不止解决了砂石场的事,还给你找到了建砖厂的地址,请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不过分,您老里面请。”
两人刚踏进醉香楼的大门,就有店小二迎上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有预定吗?”
“没有,给我们来一间雅致点的包间。”
“这,客官不好意思啊,咱们店的包间暂时没有了,您要不稍等?等他们用完饭了再去?”
“你让我等?”
容启翎语气平淡,气势却强势的朝店小二扑去。
店小二吓得差点没软在地上。
纪月一巴掌拍在容启翎身上,“没有就没有,你欺负人家一个小二,有意思吗?”
自家都是开店的,纪月最看不惯客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有点本事就不把人当人看。
要是在他们店里出现这种情况,直接把人赶出去,这样的客人,他养生馆不接,大不了不做你那单生意就是。
这里是古代,又不是现代互联网发展迅猛的时代,屁大点事都会全网皆知。
所以,得罪一两个客人,纪月一点也不怕。
店小二感激的看向纪月。
掌柜的看到这边发生情况,走了过来。
掌柜的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认出了京城人闻之色变的小魔头少督主。
“少督主不好意思,这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您要包间是吧?草民这就带少督主去。”
“刚刚不还说没有包间吗?怎么现在就有了?”
掌柜的暗搓搓瞪了一眼小二,讪笑的跟容启翎道,“刚刚有位客人退订了,这小子在外面跑堂,没接到通知,才闹了这么个误会。”
“是误会就好,本少督主还以为你们是故意让本少督主难堪的呢。”
“哪儿敢呢?少督主您能来我们醉香楼,我们醉香楼蓬荜生辉。”
“差不多得了啊!我肚子都饿了。”
掌柜的一脸诧异地看着纪月,这姑娘真大胆,居然敢这么跟少督主说话,就不怕少督主一把拧断她那纤细的小脖子吗?
“赶紧让厨房把你们拿手的菜都上上来。”
“好,这就让厨房做。”
说完给在一旁吃瓜的店小二使了个眼色,店小二会意,赶紧去了厨房。
酒楼的楼梯是人字形的,掌柜的领着他们朝一边走,纪月刚踏上中间的平台,准备跟着容启翎他们身后朝一边转。
忽的从对面楼梯上滚了一个人下来。
第206章 没办法基因就这么强大
眼看着纪月就要被摔下来的人给撞倒,容启翎飞身跃于纪月身后,揽住她的腰肢,一个旋转安稳落地。
而摔下来的那人,就跟皮球一样,咕噜噜直接摔在了一楼楼梯口。
满脸都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纪月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二楼。
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富家公子,对着躺在地上的人指指点点。
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好意思说笑,不知道叫大夫吗?
示意容启翎松开手,她朝着受伤的人走去。
容启翎没有阻止纪月,视线落在楼上那几人的身上。
其中一人的视线正好与容启翎对上,心里一突。
拉了拉身旁人的衣服,对着那人打了个眼色。
那人顺着视线看到容启翎,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不就是一个太监吗?瞧把你们给吓得。”
容启翎正真的身份,只有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大家都以为他是太监总管魏进忠的干儿子。
太监都喜欢认同是太监的人当儿子,以前叫小凌子的小公公,自然也是个太监。
都缺个玩意儿的人,凭什么在他们健全人跟前嚣张?
再说,现在新皇登基,你魏进忠还算个屁啊?
看吧!新皇刚登基,就把魏进忠派到外地去了,这不明摆着要夺了他在宫里的权势吗?
大都督都快没戏了,你个仗着大都督权威活的小太监,能算个屁啊?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容启翎不理会疯狗狂吠,只不过眼中的冰冷却能将人冻住。
纪月看着对容启翎叫嚣的人,道,“那个人是谁?这么胆大居然敢挑衅你。”
“李敖养的狗生的狗崽子。”
“哦!那让他再蹦跶一会儿吧,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行,我们去吃饭吧。”
不理会楼上人的叫嚣,两人上楼去了包间。
狗崽子一副 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容启翎和纪月进了包间。
“我被无视了?”
与他同行的人,有些人挺家里人说过,最好不要惹凌公公,具体不知道为什么,但家里长辈说的话,总不会错。
谨记长辈话的人,不插嘴。
一些溜须拍马的人,只顾着拍狗崽子的马屁,与他一起辱骂容启翎。
“苟公子,你看刚刚那死太监身旁跟着的那姑娘,味道不错哦!”
狗崽子眼睛发亮,“不错,那姿色,那身段,京城可找不到一个这样的。”
“可不是,李尚书家的千金我有幸见过一次,那位小姐在京城闺中小姐中,冠居榜首的,可在那位姑娘面前,也得逊色几分。”
“那还等什么?那死太监装模作样哄骗人家小姑娘,却不能让人家快乐,那不是罪过吗?走,我们去解救小姑娘去。”
“哈哈!对,解救小姑娘去。”
三个人豪情壮志的往纪月和容启翎所在的包间走去。
剩下两个,其中一个要跟着去,被另一个拉住,“表哥,我看还是算了,这件事咱们不参与。”
“那可是苟家大少爷,轻易不可得罪的啊。”
“苟少爷不能得罪,少督主就能得罪了?大督主现在虽然不在京城,可皇上也没说要处置他啊?在处置还没下来前,咱们就欺负他干儿子,他知道了,会放过我们?和我们的家族?”
表哥想了想,顿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还好表弟你提醒了我,走咱们回去。”
“走,顺带给那倒霉孩子请个大夫来。”
苟公子一脚踹开包间的门,容启翎正在给纪月倒茶。
看到突然进来的人,容启翎声如冰锥,“滚出去……”
苟公子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你叫谁滚呢?看清楚你大爷我是谁?”
纪月怒了,搁这儿跟谁叫大爷呢?
“你谁大爷呢?”
见美人开口,苟公子立即换了脸色。
“美人,息怒,我可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凭什么对我的人吆五喝六?叫他滚?谁给你的面子?谁给你的胆儿?”
纪月走一步说一句,说到最后,手指头都快要戳到苟公子鼻子上了。
容启翎赶紧将她的手拿回来,抽出帕子擦了擦,“什么东西都碰,也不怕脏了手?”
虽然不喜欢纪月将他和狗相比,但她在维护他,他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要是能把那比喻换了就更好了。
“一时没忍住。”
苟公子简直要被这两个无视他的人气死了。
身后跟着他的人见他生气,赶紧出来为他出头。
“你们可知道这位是谁吗?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纪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嘴角带着轻笑,那点点笑容,就像石子落水,激荡起圈圈波浪。
“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美人是谁?
苟公子一把拍开挡在面前的两人,“能是谁?这京城中的贵家小姐哪个我不认识?这人我就没见过。”
就因为没见过,所以他才敢冒出不该有的想法来。
这样的人,要么是青楼出来的,要么就是外地来的。
青楼女子,只要用钱就没有摆不平的。
外地来的,那也好办,找到她的家人,威逼利诱,就没有不答应的,要是不答应,那肯定是你的筹码给的不多。
这两样对于他们苟家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公子真是好本事啊,全京城的姑娘都认识。”
“那是,说说你是哪儿来的?来京城做什么?”
纪月笑着道,“从蜀州凤阳县而来,家中兄长来京城开店做生意,我跟着来长长见识。”
苟公子一脸嫌弃,“蜀州凤阳县?没想到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居然还能养出你这样水灵的姑娘。”
“没办法,基因就是这么强大。”
苟公子身旁的两人听到蜀州凤阳县的时候,还有些楞登,随即反应过来,那位不就是蜀州凤阳县的吗?
再看看一旁抱着手臂看戏一样的容启翎,两人差点吓尿,赶紧扯苟公子的衣裳,示意他别说了。
可苟公子正说的起劲,将两人甩开继续道,“什么基因?”
“家族遗传。”
“哦!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想必令兄长得这不差吧?”
纪月疑惑的看着苟公子,他这话什么意思?
容启翎俯身在纪月耳旁小声低语。
听完后,纪月顿觉一阵恶心。
“受不了了,赶紧处理了吧。”
第207章 为皇帝舅舅拉赞票
“是公主殿下,奴才这就处理了。”
容启翎的一声公主殿下,证实了那个跟班的想法,叫蒙了苟公子。
魂不附体的看着容启翎问道,“你刚刚叫她什么?”
“公主啊!”
“哪儿来的公主?”
“你说呢?”那欠欠的模样,看的人好想上去打他。
可这会儿的苟公子哪还跟他计较这个,满脑子都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新皇登基,半个孩子都没有,当年的政变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能被称之为公主殿下的,只有前不久认回来的建宁公主。
据说,新皇和皇后对这个刚认回来的外甥女宠的没边,中秋宴跟大臣们说,让大家一起宠着他的这个外甥女。
历朝历代,哪位公主有着待遇?
可见帝后对这个外甥女有多疼爱。
两个巴掌打在身旁两个跟班的身上,“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两个跟班好委屈。
我们提醒了,可是你不听啊。
苟公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扑通跪在纪月身前,“公主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纪月才不信他的鬼话,照他刚才那娴熟的威胁人样式,就知道未必利用,迫害良民的事没少做。
更何况这人背后的家族可是和李敖站一伙的,这样的人,满裤裆都是屎。
苟公子也是低的下头的人,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什么尊严都不要了,跪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想用可怜博同情,让纪月心软。
纪月不出声,就这么看着他哭,看到他哭出一个鼻涕泡,有些忍俊不禁。
见纪月一直看着苟公子,容启翎不干了。
这么丑的人,一直看着,也不怕伤了眼睛。
“来人……”
容启翎声音刚落,包间里进来两个穿着便衣的侍卫。
“参见公主,参见少督主。”
“这人亵渎公主殿下,藐视皇权,打入天牢,其余的禀报皇上后,再做定夺。”
“是……”
苟公子一听害怕了,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要是告到了皇上面前,不只他,他们整个苟家都会受到牵连。
“公主殿下,饶命啊!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们苟家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多言一句凌公公的不是了。”
瞧瞧这话说的,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知道安分。
听到他说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建宁公主是个眦睚必报,小心眼的人呢。
楼下围观的人,听到这话,果然对这个刚认回来的公主殿下议论了起来。
“看看,乡下养大的人,心胸狭窄,这样的人还被封为建宁公主,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可不是,这要是个嚣张跋扈的,以后咱们京城的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为了一个太监,对朝中大臣家的公子说关押就关押,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些从一开始就看到尾的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为纪月辩解。
“不是那人说的那样,那人我认识,东城门苟家的公子,平日就喜欢溜鸡斗狗,没个正行,还喜欢欺负人。
刚刚他将一个人从楼上推下,差点砸到公主身上,公主没与他计较,他却对公主的美色起了心思,跑去踹了公主的包间。”
“他说的不错,我也看到了,那苟公子可嚣张了,辱骂凌公公,还不敬公主殿下,这不就是藐视皇权吗?”
苟公子大喊,“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们口中的凌公公他义父可是大督主魏尽忠,那人可是前朝深得皇帝信任的人啊,这凌公公肯定是想为前朝皇帝报仇,挟持公主殿下。”
纪月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向还在诡辩的苟公子,“太精彩了,本宫都忍不住为你鼓掌。”
“公主,在下说的都是真的。”
纪月冷声道,“你可知魏尽忠这三个字是如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