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出尔反尔
魏金铃不敢轻举妄动,两边的人各自占一方,谁也不动。
纪月倒好,她有储物袋,里面虽然不可以放活物,一些易存放的坚果和肉干她还是存了点。
饿了,就和小灰灰躲在棺椁后面吃东西。
魏煌棣和魏金铃两人本就受了重伤,又饿着肚子,现在是两眼昏花。
洞中无岁月,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纪月饿了三次,吃了三吃东西了。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纪月一点也不害怕,时不时还跟棺椁说说话。
那两个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就快晕死过;
纪月最后还是给了他们一些肉干。
她娘的死跟他们有关,但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给他们点吃的,吊着他们的命。
魏金铃看到吃的,立即抢了过去,顾不得魏煌棣,自顾自的先吃了起来。
“魏金铃你找死?有好东西居然不先孝敬朕。”
魏金铃才不怕他,他身上的伤,比她重。
要是打起来,那也是他吃亏。
魏煌棣见魏金铃不听他的话,只好自己动手。
肉干有些柴,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吃肉干,又吃的急,那是相当噎人的。
两个饿昏了头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顿猛塞。
噎的都快翻白眼了。
吃了东西,歇了会儿,感觉有力气了。
“臭丫头,你哪里来的吃的?”
被他们抓来,这臭丫头身上可是一个碎银子都没有。
纪月指了指耳室,“在那个耳室里拿的。”
“你骗人,那耳室里什么都没有。”
“都被我拿了,当然没有了。”
魏金铃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这个古墓这么隐蔽,里面的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居然给她吃了?
“你……呕……”
魏煌棣也忍不住吐了起来。
逗得纪月哈哈笑。
两个蠢货……
纪月疑惑,看魏金铃的样子也不聪明啊,怎么就能如此算计她娘,毁了容,成了残废,在这偏远地区?
纪月将一个装药的瓶子放在棺椁上,冷声道,“你们刚刚吃的东西被我下了毒。”
“你居然敢给我们下毒?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魏煌棣怒道,“你信不信朕诛你九族。”
“敢不敢的都做了,至于诛我九族?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活着走出这个墓室。”
魏金铃要比魏煌棣聪明一些,知道纪月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
冷静下来道,“你如何才愿意给我们解毒?”
“我娘是怎么死的?”
魏金铃愣了一下,“你娘不是难产死的吗?”
“我换个问法,我娘是被谁毁了容?弄成残废被丢在这里的?”
“我怎么知道?”
纪月嘴角挂着邪肆的笑,“你不知道啊?那这个药可能就要浪费了哦。”
纪月将瓶子里的一颗药丸倒出来,拿在手里把玩着。
“药丸这么小,一不小心掉了就太可惜了。”
魏煌棣很怕死,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爹死了,他可以继承皇位,屁股还没坐热呢,她不要死。
跳出来指着魏金铃道,“就是她,当初皇叔被我爹逼宫死后,长公主护送太子殿下逃出皇宫,为了保住太子的性命,长公主引开追兵,被活捉,金玲嫉恨长公主长得比她好看,夫婿也是最好的,什么逗比她好,她一直记恨长公主。”
“为了报复长公主,金玲狠狠的折磨长公主,抽其身,挖其眼,还挑了长公主的脚筋,最后将长公主送到偏远山区,让她嫁给一个又凶又恶的人家,让她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受尽天下甘苦。”
她就说嘛,凭着这么多天对这兄妹俩的观察,魏金铃倒是比魏煌棣聪明一些,那也只是一些而已。
想要算计她娘凭她的脑子,不够使。
但在她娘外家落难时,用强横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可是轻而易举。
魏煌棣为了活命,将当初的事和盘托出。
“我爹很早以前就想过要谋朝篡位,只是一直觉得机会不成熟。”
纪月问道,“既然觉得机会不成熟,那又怎么动手了?”
“我爹暗中操作,惹得皇叔注意。我爹怕皇叔对付他,就先下手为强,买通皇叔身边伺候的小宫女,和太医院给皇叔看诊的那位太医,给皇叔下了慢性毒药。”
“皇兄,你怎么能什么都说?”
“这些事大家都知道,我说不说重要吗?等她出去后,去了京城一问不就知道了?”
魏金铃很愤怒,你兜父皇的底,为什么要把她的底全都露出来?
纪月可能是和这个身体切合的差不多了,明知道这个身体的娘跟她没有关系,可她依旧很在意她的事。
就像现在,听容启翎说过了,可再次听说,心里的那股火,蹭蹭蹭往上涨。
“你们一家人都该死。”
吼完,收回棺椁上的小药瓶子。
魏煌棣见状叫到,“我不是都说了吗?你为什么把解药收了不给我?”
“就凭你们一家所做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我说不给就不给。”
“你出尔反尔。”
“哈哈哈!我就说这个死丫头的话不可信,皇兄你这下死心了吧。”
“该死的,糊弄朕,朕要杀了你。”
“轰咔咔……”
重物挪动的声音,三人一狼看向声音来源处。
他们怎么也打不开的耳室石门开了。
容启翎和赵云阳走了进来。
容启翎的目光落在纪月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事,这才放心。
魏金铃和魏煌棣看到容启翎,大悦。
“凌公公,你来的正好,快将这些反贼抓了。”
“反贼?肯定是要抓的。”
阴柔怪气的声音,听的吓人,魏煌棣忍不住哆嗦一下。
“凌公公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容启翎一脚踹了出去。
狠狠的撞在对面墙上,然后滑落在地。
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收拾了一个,容启翎又将目光看向魏金铃。
魏金铃害怕了,不断的往后退,“我和你义父关系可是很好的,你要是敢动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容启翎嗤笑,“你觉得义父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我这个儿子反目?”
魏金铃哑然,大都督的脾气谁都摸不清楚,对谁都是心狠手辣,唯独对这个义子,虽说不是有求必应,那也是当成亲儿子对待的。
她根本不敢拿自己和眼前这个人比。
第177章 他就是我师父(补昨天一更)
虽然魏金铃是公主,但是在容启翎面前,还不够看。
不为别的,就因为容启翎是大都督唯一的义子,而她这个公主却不是唯一。
连她父皇在大督主面前都要弱上三分,给容启翎这个少督主三分薄面。
魏煌棣也是,在京城这皇子公主横天横地,唯独不敢在容启翎面前横。
这会儿看到他,就跟小狗见了鹅,夹着尾巴,瑟瑟发抖。
容启翎走到纪月跟前,将她扶起来,柔声问道,“可有受伤?”
纪月摇头,“我没事……”
容启翎伸手将纪月耳边散落的碎发理了理。
这一幕,看的魏金铃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和大都督一样铁血无情,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少督主,为何如此柔情似水的看着纪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粗糙,有些下垂的脸,她的容貌也不差,为何没有男子这般对她?
当年的大都督也是意气风发,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
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迷上了他,想尽把法惹得他注意。
为了得到他的一个眼神,她每次都会出现在他必经之路上等他,哪怕天寒地冻,或者炎炎烈日。
可他却对她不应不睬,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可是在面对魏淑玲的时候,他就像容启翎看纪月那样,眼神温柔。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王爷的女儿,不是公主吗?
她恨魏淑玲,如果不是魏淑玲,大都督的目光就会看到自己。
也许她早已经是他的妻子。
看着面前秀恩爱的两个人,魏金铃双眼变得痴狂起来。
突然朝着两人扑了过去。
容启翎背对着魏金铃,纪月人小,被容启翎挡住,没注意到扑过来的魏金铃。
后面跟来的赵云阳,一进来,就看到朝着容启翎和纪月扑过去的魏金铃。
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直接脱下鞋子,当做暗器,朝着魏金铃甩去。
啪!特别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墓室里响起。
惊动了所有人,看到快扑倒眼前的魏金铃,容启翎抬起一脚,送她去跟她哥哥作伴。
魏金铃摔在魏煌棣身上,吐了一口血,脸上一个红红的鞋印子,特别显眼。
赵云阳跳着过来,捡起地上的鞋子,“真脏,要不是没有多余的鞋子,我才不要。”
魏金铃听到这话,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愤恨的看着纪月他们三人。
那眼神,很气,很想杀了他们,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很气。
赵云阳注意到纪月他们身旁的棺椁,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
“在死人面前,你们也能秀的出爱来?”
容启翎瞪了他一眼,“话多……”
纪月,却难得的羞红了脸。
她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居然觉得他比以往更好看,更迷人了,甚至她都听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本来还暗中鄙视自己的,没想到被赵云阳给说了出来,顿时尴尬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纪月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听到轰的一声,棺椁被打开了。
纪月还没来得及骂人,一道道箭矢从棺椁里射出来。
容启翎第一时间将发呆的纪月搂着,倒飞出去,正好落在放陪葬品的耳室里。
赵云阳就比较倒霉了,箭雨朝他飞去。
他一边抵挡,一边朝着纪月他们过去。
魏金铃和魏煌棣两人距离棺椁较远,倒也安然。
等赵云阳进入耳室后,一阵埋怨,“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棺椁里有机关?”
“我们又没打开过,怎么知道?”
纪月翻了个白眼,自己手贱,关别人什么事?
容启翎目光一直注意着外面,见棺椁里升起一股黑烟,心中大惊。
“棺椁里有毒气,捂住口鼻。”
纪月看向棺椁,立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三枚解毒丹,一人一颗塞进嘴里。
这个储物袋,就像一个香囊,挂在身上,看着旧,也不打眼。
所以,绑架纪月的人,看到这个破旧的香囊也就没收走。
这会儿,倒是救了他们的命。
纪月看向墙根下的兄妹二人,“那两个人救不救?”
赵云阳道,“救什么救?反正都要死的,救了还浪费药,你有多余的还不如给我。”
容启翎道,“魏祁已经死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这两个儿女,没多大用处,留着浪费。”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纪月也就不管了。
没过多久,毒气弥漫整个墓室,没一会儿,魏金铃和魏煌棣吸入毒气,面色发青,嘴唇发乌。
“救,救我!”
魏金铃往纪月他们这边爬过来,她还不能死。
魏煌棣本就受伤严重,被踹了一脚,内脏都伤了,仅有一口气在,却又被魏金铃砸了一下,哦豁!
彻底凉凉了!
赵云阳道,“她怎么还没死?”
“要不你是补一刀?”
赵云阳把自己的剑牢牢的抱着,“不要,脏死了。”
容启翎道,“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还要去看看棺椁里有什么好东西呢?”
话音一落,收货两枚瞪视。
“干嘛!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手贱的动了棺椁,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想动里面的东西?”
“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无主的,谁捡了就是谁的。”
“谁说没主了?”
容启翎见两人又要也吵起来,忙道,“快去把棺椁盖上,虽然我们吃了解毒丸,也有药效过的时候,这毒气一直冒,久了我们自己也得完蛋。”
赵云阳不想死,和容启翎一起把棺椁盖上。
纪月走到棺椁前,对着棺椁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你干嘛给他磕头?”
“他就是我师父。”
赵云阳真在下阶梯,听到这话直接踩空,扑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是你师父?开玩笑吧。”
容启翎道,“这话说来话长,先出去再说。”
纪月指了指已经中毒而死的魏金铃和魏煌棣,“不能让他们留在这里污染环境。”
容启翎和赵云阳对视一眼,赵云阳道,“你有溶尸散?”
“那是什么?”
“熔化尸体的一种药。”
纪月了然,心下琢磨,以后要不研究一下?
“没有溶尸散,你们把他们拖出去吧,只要出了墓室,随意丢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