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五百万,送完这五百万还请陆姑娘亲自去跟皇上说明白,我两家的恩怨就此了结。”
“谁说我只要五百万的?”就在南郡王以为这事已经谈好的时候陆欢宜那看热闹的声音就又响了。
“你什么意思?陆欢宜,本郡主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做人不要太贪婪。”
长宁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陆欢宜轻声笑了笑。
“那就请吧,我不勉强二位。”
南郡王眼里都快冒火了,这女子真的是一次次的得寸进尺。
周初白也以为她就只要五百万,对上她那狡黠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的容易。
“陆姑娘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吧。”
南郡王负手站着,已经没有了再坐着的心思了。
“郡王真是爽快,我要令郎伤好了后,请他上门做客几日,不如时间就定在下个月如何,下个月春暖花开的。”
这话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她是看着周初白说得。
周初白宠溺的将她额角的碎发拂开。
“依你,你说哪日就哪日。”
全然没有将南郡王跟长宁放在眼里的意思。
南郡王心想,到时候也不敢再对他怎么样了,就这么一点要求好像不答应也不好。
他倒是很爽快的应下了。
离去的时候,长宁都依依不舍的看着周初白,哪怕周初白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但是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惦记。
看他跟陆欢宜两个人你依我浓,嘴撇了撇。
“表哥,下次见。”
马车上长宁郡主不解的问,“父亲,你真的要将弟弟送到府上来?”
这不是几个时辰,这是几日啊。
“不必担心,她不敢对你弟弟怎么样的,该赔礼我们都做了,她要是再对他出手,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弹劾景王。”
长宁恍然的点点头。
“还是父亲高明,可是那五百万真的要给她吗?”
说到这南郡王确实是很心疼,肉疼。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了,就这么白白的送人实在是很肉疼。
“那不然呢,难道真的要你弟弟就那样被周初白给折磨死?”
长宁抿嘴没有再问话了。
她确实是很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是父亲就是要她来跟陆欢宜低声下气的。
直到回了府上她都脸色很难看,看望了一会儿弟弟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着房里的东西一通乱砸。
凭什么,陆欢宜就可以站在表哥的身边,为什么要有联姻这个东西。
书敏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她劝着道。
“郡主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是让别人高兴吗?”
长宁放下手里的一个瓷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
书敏连忙把她手里的瓷瓶接过手,放回了原位置。
“姑娘喝口水吧。”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按照奴婢看,那陆欢宜肯定是对王爷下什么迷魂药了,什么都听她的。”
她也不喜欢陆欢宜,那个女子长得太好看了,是个男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睛的好看。
在直到小郡王就是因为调戏陆欢宜的时候她就更不喜欢了。
陆欢宜有了晋王还不够,还要勾引小郡王。
长宁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陆欢宜还真是有手段,表哥什么都听她的,这么无礼的要求就算是站理也不应该就这么偏心吧,她到底是对表哥做了什么?”
书敏灵机一动。
“要不我们找陆二姑娘打听打听?”
“我看不上她,连眼色都不会看得人,能有什么用。”
说到这个陆云,长宁就很鄙夷。
第185章 是梦吗
书敏点点头。
“也是,要不找常子晴?”
长宁眼睛一亮,“对啊,陆云跟常子晴听说关系不错,上次就是我叫她来拖住陆欢宜他们额度脚步的,也多亏了她,才能将茶顺利地给他们喝下。”
说到常子晴,长宁对她也不过是利用而已,不过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你去下帖子,就说我邀请常子晴来府上玩。”
书敏领命就下去了。
银钱的事,南郡王回来就吩咐心腹去安排了。
南郡王回了书房捏着额角脸色才稍稍好了些。
看在他们都快死的份上,反正这五百万到时候还是他的,这么想着心情自然就好了许多。
周初白等到南郡王走后也没有立马就走,而是拉起陆欢宜的手。
“你真的没事?”
陆欢宜收回手在他隔壁坐了下来。
“好着呢,不过王爷的名头就是好使啊,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有碾压性的作用,早知道我……”
周初白眸色带着笑意看着她没说完的话。
“早知道就早点嫁给我了?原来你这么心急啊?”
陆欢宜脸倏地就红了,她拍着桌子指着周初白。
“瞎说什么,我是说早知道我就拿着你名声到处去欺骗了。”
嗯,刚刚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没错!
说到嫁人,就剩下四个月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慢了。
越想脸就越红,粉儿小声地惊呼。
“姑娘,你怎么了?”
陆欢宜不用粉儿说都知道自己脸很红,因为很烫啊。
这什么体质,那么容易就脸红,真是不争气!
“没事。”她敷衍地说了句,但是粉儿不信,她蹦跶着出去了。
陆欢宜嘀咕了声。
“干嘛去啊。”
周初白嘴角一抹笑看着她。
“我猜是给你请大夫去了。”
陆欢宜:周初白见她难得的吃瘪,心情就更好了,不过想到昨日的事,他又收了笑。
“你昨日真的没事?”
昨日他见到她跟司马拓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吃醋,所以就没有来找她,谁知道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好着呢,你没看到我的战绩 吗?就那眼睛那拳,我挥得可猛了呢。”
她想个小孩子一样,说到自己的战绩就很开始,想是在炫耀。
周初白温热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头上轻轻的揉了下。
“看到了,多亏了你战绩,我没认出来他是谁。”
陆欢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愣住了。
没有去拍开他的手,好像还挺享受是怎么回事?
周初白也没有摸很久,收回了手的时候陆欢宜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回事?
周初白见她发愣,那双强劲有力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发什么呆呢,不是真的要看大夫了吧。”
回过神的陆欢宜一把将他的手拍掉了。
不小心用得力好像有点大,就听见一声脆响。
陆欢宜抓起他的手,翻过来看。
“我是不是打疼你了?”
手背有一道疤,很浅,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她手指轻轻的拂过那道疤,“你怎么这也有疤啊。”
痒痒麻麻的感觉电的周初白有些奇怪,他没有收回手,看了一眼那道都 快被他忽略遗忘的疤道。
“这是我第一年去边境的时候第一场战,那个时候手上的武器被打丢了,只能用手去挡。”
听着他敲飘飘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陆欢宜觉得很心疼。
那种敌军就在眼前的感觉,她懂,很多个日夜就梦见临死前的那一幕。
“对不起,我刚刚用的力有些大了。”
她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听的话,不过周初白练武之人,耳力很好。
察觉到她声音有些不对劲,他手点了下陆欢宜的下巴。
“一点都不疼,真的。”
周初白声音很轻柔很轻柔,听在陆欢宜耳边就觉得好像有蒲公英在她耳边吹过。
该死的男人又在散发魅力了,他不知道自己低沉着声音说话的时候很好听很要人命吗?
她点了点头,松开周初白的手,刚松开周初白就反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
“你昨日为何跟司马拓在一起?”
见他攥得紧紧的手,她忽然嘴角的扬起一抹笑意。
“他说他要离开京城了,就当是我给他送行的了。”
“那为何江辞也在?”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吃醋的那味了呢?
陆欢宜想取笑他几句,可是抬眸就看见他很严肃的神色,她没敢。
“说来就是很巧,就碰上了,然后就大家热闹一处游湖了。”
“游湖?”周初白的声音拔高了些。
他以为顶多就是一块出街,没想到都一块游湖了。
陆欢宜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吓了一跳。
“啊,忘忧湖,那还挺好看的。”
周初白盯着她一脸茫然又是懵懵的又是可爱的,他就不忍心对她说什么。
憋到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也要跟你去,就明日!”
陆欢宜噗呲笑出声。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吗?”周初白理直气壮得道。
“我不讨厌,看是跟谁一起。”
陆欢宜抿着唇,嘴角就是控制不住的笑了。
“那让本姑娘看看行程,回头告诉你哈。”
她转身就要走,周初白的手还是没撒开,双眸含情脉脉的盯着她。
“现在就告诉我。”
声音很低,两人离得很近,呼气吸气的声音都能听见,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陆欢宜心虚地眨巴了下眼睛。
“有……有空,明日就去。”
两人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忘记了什么事。
周初白心满意足,又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明日早上我来接你。”
陆欢宜点点头转身就走了,转身的同时嘴角的笑都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刚好碰到迎面而来的粉儿,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
见陆欢宜笑得这么灿烂,她大声喊着。
“姑娘,你在笑什么?”
陆欢宜连忙捂住她的嘴,看了一眼身后的位置,没看到周初白她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听到吧?
拿出碎银子打发走大夫之后,就拉着粉儿走了。
周初白眉梢轻扬,心情特别的好,他低头轻笑出声,其实他都听见了。
粉儿就这么被驾着拖着回了不上班院子。
从月已经上了书堂回来了,见她来,拉着她的袖子就跟她说今日书包饿崽干嘛干嘛了。
说得眉飞色舞的,栩栩如生,但是陆欢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就只是是不是就嗯嗯了几句,敷衍的态度好在从月正在兴头上没看出来。
说完又去跟小猫咪玩了。
粉儿奇怪得很,还想追着她问的时候就被余安给拽走了。
“余安,你等会我跟姑娘有话说。”
粉儿力气小,没能挣开,她望着余安很是不解。
余安问她,“你不是想知道姑娘怎么变这样了?”
粉儿重重的点头,“你知道?”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余安啊,余安都是跟着姑娘一起的,就在暗处,要问什么他还肯定是知道的啊。
余安点头,声音难得的没有很冷冰冰,他道。
“是因为晋王,他们明日要去游湖。”
粉儿纳闷了,游湖不是都去过了吗?这有什么好玩的呀?
余安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笑着道。
“你不懂也正常。”
这话一出,粉儿就不是很乐意了她惦着脚跟余安对视。
“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游湖吗?我们明日也游,我倒是要看看,我有什么不懂的。”
她指着余安很是嚣张的道。
还有这意外的收获?余安挑了挑眉。
“好啊,我明日跟你一起。”
粉儿下了战书后就回去收拾东西了,今日是第一次游没有经验,很多东西都没有带,明天一定要好好的玩。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月光照在院子里,才是春天的季节,入夜还是有些冷,春风吹过院子的树,偶尔有沙沙的声音。
今日发生的事都已经跟父亲说过了,父亲说过一切都由她做主,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景王对于此事很生气,但是他并没有替她出面,因为他知道,多大的气都不如自己动手出气。
这时陆念卿已经在盘算等小郡王伤好的时候,就带人去给他闷头来几棍。
这事陆欢宜没阻止,这口气陆念卿是肯定要出的,不同于景王的冷静迂回,陆念卿这个人做事都是喜欢用快准狠的方式。
能动手绝不动口。
哎,她到时候就在后面擦擦屁股吧,就那人肯定不会记得要消灭证据这种事的。
打人嘛,肯定是要悄悄的,打枪的不要。
最好就是那种被人揍了还不知道仇家是谁,这种才叫人气得抓心挠肺。
想着想着,陆欢宜就开始困了,想到明日还要去游湖的事,她爬上了床。
没多久就入睡了。
安静的屋内,一处她没见过的屋子,层层薄纱就在眼前飘着。
纱幔下是一个躺着的男人,透过薄纱可以看到那人上半身是没有穿衣服。
若隐若现的肌肉在视线中慢慢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