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看见宁七净过来了,他控诉着道。
“把你的女人带走行不行?”
宁七净一直就很不喜欢余安这性格,跟 季良有得比,但是听到他说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他承认他对余安的偏见都没有了。
他笑呵呵的道,“我管不动她,哥们,不好意思啊。”
七遥是师妹,但是谁规定师妹就一定要比师兄弱了?
七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你,不是的!她就是比师兄强。
吵架吵不过,打架打不过。
余安闻言更郁闷了,黏着宁七净走哪跟到哪。
宁七净啧了一声,很是嫌弃的看着他。
“不是,你老跟着我干嘛?”
余安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要不是因为两人的主子将来是一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家呢。
余安指了指粉儿跟七遥的方向,宁七净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
“我真的叫不动她,要不咱俩比比?输了我就给你把人带走。”
他活动着筋骨,对于跟余安切磋的心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听王爷说就是他从大营将陆姑娘给带走的时候。
他那个时候就很想知道到底他能不能打过他。
后来一直以为王爷会跟陆姑娘不对付。好吧,也是不对付过一段时间,但后来王爷的心就快贴到陆姑娘身上去了都。
也一直没能跟余安有过正式的交谈还有切磋。
余安想都没想,点了点头。
两人做好准备之后,不过几招,宁七净就处于下风了。
两人都没有拿武器,赤手空拳的。
余安一个拳头从宁七净的脸颊擦过,就在宁七净以为自己躲了的时候,又是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他想都没想,也是抬手就快速的一拳,余安也没躲开,彼此都挨了一拳。
不过宁七净伤的比较重,因为前面也挨了两拳了,再加上七遥的那拳就是三拳了。
他就搞不懂了,怎么都往脸上打呢,不知道脸是一个人的门面吗?
就在余安还要上来打的时候,宁七净休战了。
“等等等!我输了,让我歇会儿吧。”
余安还没打尽兴呢,他收回了手,一刻都没让宁七净歇息。
但是宁七净实在是起不来了,他躺着没动。
“哎,你武功不错,下次没事的时候我们一起打打?我今日是受伤了,我跟你讲真的,有武器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他人是累了,但是嘴却是一点都没累着。
回了京城后已经很久都没有动过筋骨了,今日这么一打还挺舒服的。
余安也是这样的感受,回了京城后他就一直在内宅待着,什么都没出力过。
他沉默着,宁七净就当他是同意了。
猛的起身往七遥那边走去。
刚刚打架的动静,大家都看见了,见他脸上挂着彩,七遥问道。
“就知道你会输的。”
宁七净呵呵两声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余安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抢过粉儿手里的活。
“我来……”
粉儿当然是一百个乐意的呀,就站在一边指挥着他干活,自己就做一个场外教练。
余安也乐在其中,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说胡椒加酱油也对,她说辣椒要加胡椒也对。
总之就是粉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欢宜笑靥如花的看着这个有心思的人,特别是看到余安那么殷勤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不行,余安就是一头披着狼皮的羊,我的粉儿不能被他拐跑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手却被周初白也拉住了。
“她也不小了,与其嫁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我看余安就不错。”
是很不错呢,他巴不得余安赶紧成亲,她身边总是有一个单身狗,他就是很不放心。
毕竟眼前人的容貌是毋庸置疑的,要是他哪天就喜欢上她了怎么办呢?
陆欢宜坐了下来,看着余安就是很有些不得劲。
平时明明就是一个很顺眼的人,但是只要是涉及到粉儿的时候,他就觉得余安好烦啊。
明明是一句话蹦不出三个字的人,对着粉儿就能嬉皮笑脸的,还话那么多。
她身为主子都没有那么多的待遇呢。
周初白笑着摇摇头。
“你这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都不爽。”陆欢宜撑着下巴喃喃道。
“嗯,跟我父亲一样。”
周初白眉一挑。
“所以你父亲真的不满意我做他的女婿?”
陆欢宜倒是很诚实的点头。
“不是针对你,就是估计全国的男人只要是做我夫君的人他估计都不满意。”
夫君?这个称呼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
很有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是很期待那日的到来了。
陆欢宜眼神一直都在粉儿跟余安身上,没看见周初白那笑得跟朵花似的笑容。
粉儿应是喜欢余安的吧?喜欢吗?
哎,做人老母亲好难啊。
甩了甩头的她告诉自己还是别想了,撇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周初白那还没来得及收的微笑。
阳光正暖的,照在船板上,照在少年的脸上。
陆欢宜梦里的景色一股脑就涌入了脑子里。
她吞了下口水。
听说盯着一个人看十秒钟的时候,就能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对方。
她犹豫着喊了一句。
“周初白!”
周初白嗯了一声迎上她的眼神。
少女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一动不动的。
陆欢宜盯着他的脸,从他的鼻子,眼睛,嘴巴,再到他纤长的脖子。
再往下就是昨夜摸到的手感……
她眼睛眨巴的飞快,猛地撇过了头,心跳加速的感觉真要命。
她捂着胸口,试图要将那颗跳个不停的心安抚下来。
可是一点都不管用,她垂头看地上。
算是喜欢了吗?她没喜欢过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喜欢过一个明星,只知道自己见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尖叫。
可是在见到周初白的时候她也不会尖叫啊。
周初白凝眉盯着她看。
从早上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可是上了船后又好了。
现在是又开始了。
他忍不住出声问。
“你今日是怎么了,还有你那黑眼圈是昨日没睡好吗?”
陆欢宜讪笑一声。
“做了个梦,所以睡得不是很踏实。”
周初白还问了句是什么梦,陆欢宜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总不能跟他说,我做了一个关于跟你一起的春梦吧!
周初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是做了噩梦了吗?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粉儿就喊吃饭了。
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船上吃烧烤这种事陆欢宜没干过。
想想也是很新鲜的。
几人就围着烧烤架子围成了一团。
没多久飘香四溢的香味香得船夫都没心情摇船了。
陆欢宜非常热情的叫粉儿送了几串给船夫,顺便就打了个广告。
要说这烧烤的铺子,最近的收益非常的客观,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客人。
甚至有时候肉都不够卖,不过也是因为是冬天,所以吃烧烤特别的应景。
眼看着天就要炎热起来了,还是得做点冰饮什么的,那个地方冬天是很暖和,很多人愿意往那里去。
可是夏天就是跟火炉一样了,要是没有冰凉可口的水喝,还真是不行。
周初白又拿了一串肉给她。
“周初白你喜欢喝什么茶呀?”
第189章 喜欢你
周初白想了一会道,“我不喜欢喝茶,你想干嘛?”
陆欢宜从来不问废话的问题。
“我在想夏天人们渴的时候,喝什么最解热呢?”
陆欢宜拿着烤串没有动口。
眉头拧得紧紧的,在思考着。
“当然是酸梅汁解渴啦,夏天的时候军营的大厨最喜欢熬酸梅汁了。”
七瑶大口大口的咬着肉很是豪爽的样子。
陆欢宜眼里闪过一抹精亮,她又看向七净。
“你呢,你喜欢喝什么?”
“菊花茶,清凉下火好帮手。”
陆欢宜点点头,看来还是得做个调查,再结合出什么最受人欢迎。
“那你喜欢什么茶?”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看着陆欢宜,这话是周初白问的。
显然他们对于周初白能问这种话很是惊讶。
“我喜欢吃西瓜,夏天冰镇的西瓜,拿着勺子,大口大口吃着,可爽了!”
这么一想着还是很期待夏天的到来的,至少有西瓜,还有冰镇的东西吃。
周初白将她的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短暂的吃完晚饭后,忘忧湖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湖面的灯火通明一点都不比元宵的时候少,几人瞬间就不想走了。
望着船上的男女,不由得感慨一句,国泰民安很重要啊。
望向身侧的周初白,是因为这个人和大黎的几十万将士的付出才有了今天。
“谢谢你,周初白。”
周初白疑惑的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当兵很辛苦的吧,还好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这盛世还算是太平。”
周初白嘴角的笑意缓缓泛开,“你是在心疼我吗?”
她点了点头,迎上他的笑眼。
周初白楞了楞,按照往常她的话肯定是会说一句,你少来。
“你很厉害,是大黎最厉害的少年郎。”
少女的眼神没从他脸上移开,静静的望着他,没再说别的话。
“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却是波浪汹涌,暗潮涌动。”
周初白居高临下俯视着湖面,看了许久才缓缓开了口。
“南郡王有问题对吗?”陆欢宜开门见山问道。
他点点头,“朝中多年来都是他替皇兄奔波劳碌,如果他真的一直尽心尽力也就罢了,皇兄一定不会亏待南郡王府的人。”
可是对于小郡王上次的事,皇上却没有选择息事宁人就知道,皇上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
想到这些内里的东西,陆欢宜也明白了。
上次宫宴上那支金色的箭不单是悬在陆欢宜的心上,也悬在周初白的心上。
小时候偶然有一次跟长宁在嘉兴的时候,就在南郡王的书房看到过一支类似的箭。
时隔多年,如果不是那支箭的出现,他都完全忘记了南郡王也是会箭术的人。
除了他好像没有人知道,南郡王会箭术的事。
结合种种,南郡王是宫宴上那伙人嘴里那个蒙面人的可能性最大。
那个时候他又刚好不在京城。
“人心永远都是难以填满的,看过了巅峰的样子,就会渴望拥有更多,为了那个位置甚至可以付出所有。”
包括自己的命,家人的命。
自古以来,多少奸臣想要一举取代自立为王的例子,就足以说明那个位置几乎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吧。
“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勾结了外敌联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无辜的人,还记得那个谢博文吗?
表面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据我所知,南郡王多年前的心腹救过这位谢大人,可以再往里深究的话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周初白神色有些冷漠,静静的望着湖面。
“还有这种过往?”陆欢宜凝眉说道,“那只要找到这个心腹跟谢博文之间的关系就可以知道南郡王是否知晓了。”
证据才是最重要的事实存在问题。
“但是这个人在三年前就死了,没有人知道他具体的死因,只知道他病死了。”
周初白往甲板方向走多了几步,风有些大了。
“这么巧?京城的补给就是三年前断的,这之间肯定有关联。”
陆欢宜不知觉的跟上了他的脚步,走进了船舱内。
二人坐下,周初白随手拿起茶壶给她倒水。
很娴熟的样子,陆欢宜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拿起就喝。
心思还沉浸在他刚刚的话上。
都是三年前,又是早就认识的,这事要说没有猫腻,她第一个不同意。
周初白见她喝的这么利索,又倒了一杯给她。
“不过这件事连周六堂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初白眉挑了挑。
“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他那个儿子多半是废了。”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比周六堂还早知道。”
周初白搁下了茶壶,平静的看着她。
“周六堂是否知晓此事,你又如何知道?”
陆欢宜语噎了,她这是被套路了?
她咳咳了两声,转过头去。
指着天上的星星,“看,这星星多亮。”
夜色中的星星很是闪耀,但是周初白并无心看星星。
他将她的头掰了回来。
“转移话题的技术真是很烂泥知道吗?”
心虚的陆欢宜,眼睛都不敢看他,越是跟周初白熟悉之后就知道这个人,无时无刻都竖起的精神,随时就能拿住你话中的破绽。
她就说不能跟周初白走得近,没好事!
“不转不转行了吧。”她打掉周初白的手,“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就是跟我说一个死人的事吧?”
周初白掸了掸袖子,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