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啊,我怎么会骗你。”周乐音说道,她抚平顾止微蹙的眉头。
“那你一辈子都不会骗我吗?”
“当然。”
这样的对话仿佛让顾止心安下来,躁动不安的心被周乐音用一种强硬坚定的手段按了回去
顾止把周乐音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开。
两人都没发现,有人躲在首辅府门外,满眼怨恨地望着离去的周乐音。
*
都道“初一崽,初二郎”,一到初二,定国公拖家带口去了赵府拜年。
途中经过首辅府,定国公正巧探出脑袋往外看。
那副对联和红灯笼显眼得厉害,定国公眯了眯眼,又揉了揉,怀疑自己看错了。
马车往前走,定国公始终往后看,惹得国公夫人看他,“你在看什么?”
虽然瞬间就过,但定国公还是看清楚了。
那是他家的同款对联。
“看对联,首辅什么时候也开始挂对联了?”
不怪定国公这么问,是以往周围屋子都热闹挂着对联时,首辅府与众不同,额外突出,冷冷清清半点过年气氛也没有。
“可能和他的父母和解了。”定国公夫人不知道这一切,随口说了一句,并不在乎。
定国公应了一声,语气不明:“可能吧。”
他说话时眼睛看向周乐音,恨铁不成钢一般。
怪不得周乐音除夕前一天不在家,感情又是去顾止家中了,那些东西也是周乐音准备的吧。
周乐音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冷?”也就这么大的马车,一丁点动静都很明显,国公夫人把周乐音的动作收入眼里,还以为她冷,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周乐音以茶封嘴,不说话。
赵怀铭和赵怀瑾在外边等着,一见到马车过来,兴冲冲地上前。
“姑姑姑父新年好。”赵怀铭嘴甜,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全倒了出来,逗得国公夫人捂嘴笑。
赵怀瑾比他沉稳许多,但今天他的眼神罕见地越过定国公夫人和定国公,放到了周乐音身上。
赵怀瑾向来知礼,他这样的行为并不多,此刻就好似有别的话要说。
等吃过饭后,赵怀瑾果真等着机会,找到了周乐音与槐米独行的时候。
“表妹。”他从身后叫住周乐音。
走在前面的人一身红衣,就像一个红团子,雪白的毛绒领簇着,衬得肌肤如玉。
周乐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表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赵怀瑾就连打招呼也是极其注重分寸的。
望着周乐音的眼睛,原先想要直接说出来的话又顿住,赵怀瑾关心她的现状。
“很开心呀,表哥怎么突然这么问?”周乐音疑惑。
赵怀瑾长话短说,索性直接说了出口:“之前你和怀铭遇刺的时候,怎么会遇见顾首辅?”
他这话来得突然,周乐音眸光一闪,还以为自己和顾止的事情被他发现。
“你是不是也知道内情?”赵怀瑾看出她的不对劲,有些激动。
第30章 他梦见周乐音死了
风刮得越来越猛烈,卷起地上的尘埃,吹动周乐音的青丝的。
她伸手理了理吹起的头发,对赵怀瑾说的话疑惑不解,“什么内情?”
难道那些人不是冲着赵怀铭去的吗?
她的眸光闪动,反应并不像做假。
赵怀瑾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嘴中。
“怀铭曾在那些人身上拿到过一枚令牌,我后来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