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周小姐在大人的心中占据一块非常重要的位置。
就算那人是大人的亲生父亲,也无法被轻易绕过。
没有人提前用刑,只把他关在了地牢之中。
顾止眉眼一挑,脸上的面具依旧,衬得整个人如同寒冰一般冷,“把他带出来。”
人被捆在十字架上,顾止慢条斯理地撩起衣袖,俯着身子,指尖抓住寒水之中的水瓢,连着冰块带水,盛了一勺。
他扭头,嘴角含笑,重重地把寒水泼在男人身上,冰块砸中他的眼,冰水顺着脸颊滑落,又冷又疼,让他身体不由得抽搐。
“之前我放过你一次的。”顾止说话阴森森的。
“你哪只手下的药?”顾止上前,手中的水瓢分别挑起男人的左手和右手,“左手?还是右手?”
“怎么办,我不喜欢别人碰她。”顾止语气怅然,他说着说着竟然笑了。
笑声让男人以为顾止没有生气了,可下一刻,让他骇然。
顾止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剑,剑指男人的双手,轻轻划过,高高举起,剑落血出。
两只手以紧握的姿势掉落在地面,顺着地面动弹。
“我都舍不得去碰,你哪来的胆子去动她?”顾止脸色一冷,剑精准的指向还在流血的伤口,往里进一寸。
男人痛到说不出话,他的手臂被架着,身体被限制的痛再加上双手落地的疼,让他面目狰狞。
顾止的剑慢慢往下,从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胳膊,移到他的胸口,再往下,挑起。
男人吓得哆嗦,双腿一抖,两腿之间湿润,竟被吓尿了,“我可是你爹,我是你亲爹。”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顾止的笑点,他收了手中的剑,指尖托起男人的下巴,反问,“爹?你也配吗?”
被冰水冲刷过后,男人的脸干干净净,除去被冻红的地方之外,没有太多伤痕。
顾止后退,招了招手,胡生手中握了一包黄纸包住的东西。
“你对这个熟悉吧。”顾止示意胡生,胡生上前,打开黄纸,把粉末端在男人的鼻子下,几乎是用蛮力,把粉末塞了进去。
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呛得男人直咳嗽,可咳嗽也不能缓解鼻腔内粉末粘住粘膜的难受。
他对这个药的药效心知肚明,心里恐慌。
几乎是强迫着被吸入这种药,药效很快发作,男人双颊通红,腿间高高立起。
他发出呻.吟,哀求顾止放过他,内心煎熬又燥.热,恨不得当场死去。
顾止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拎着剑上前,在男人恐慌的眼神下,一剑砍下他的妄念。
男人心死如灰,面容衰败,红着的脸发白,那股子燥热好像瞬间消散。
“你控制不住,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顾止看着地上的布料以及那一截,冷冷地说。
如果不是他派人保护周乐音,周乐音会遇到什么?
他根本不敢去想。
伤害周乐音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任何人都不允许伤害她,谁也不可以,谁也不能,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顾止大笑,在看到男人痛不欲生的神情时,忽略掉耳后的怒骂与哀嚎,腰背直挺,走出地牢,只让胡生问出一切。
他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见色起意。
背后一定还有人动了手脚。
*
周乐音并不是一个那么循规蹈矩的人,她爱出去玩,爱闹,不擅长女红,也不爱读圣贤书,让父母很头疼。
但她再闹再离经叛道,她也只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面对这一切,周乐音手足无措,内心惊慌,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那个人是顾止的父亲……
如果她真的和顾止的父亲发生了什么,她要以什么样的面孔面对顾止。
周乐音还抱着一丝侥幸,她把自己收拾干净,出门去了首辅府。
她进门并不需要人通报,周乐音早就熟悉了里面的路,很顺利地找到了顾止的书房。
顾止在里面。
周乐音推开门时,顾止端坐在椅子上,手里写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