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盼划重点:“你的意思是,只要揭露、报警,他们就会被枪毙喽?”
系统闻言刚想反驳,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能够诱导陈沐盼牺牲女主,来惩治男主男配。
用他灵魂碎片被枪毙为代价,咬牙也是能接受的。
系统:“你不会是想牺牲女主,任凭事情按原著那样发生,然后把男主和男配的犯罪事件揭露出来吧?
qj这种事情,对男女的影响程度不一样。这是遗留的旧社会观念决定的,你不能为了你自己心里爽,就置女主的境地处于不顾。
你自己也是女人,你不能苛待另一个女人。”
系统说完简直想要为自己鼓掌。他这一段话不仅三观正得想让自己吐。还充分利用了陈沐盼的逆反心理。
第一层,是假惺惺地打着为女主好的借口,阻止陈沐盼和原女主扯头花。
第二层,为了阻止男主和男配被枪毙,所以才会打着为女主好的幌子。
第三层,是他真正的意图。让男主被枪毙吧,让陈沐盼和女主尽情地扯头花吧。
陈沐盼看白痴:“哎?你刚才还说错在女主不报警。
现在你口口声声为女主考虑,我怎么这么不信?”
系统:这是上当了吗?
系统激动地再接再厉:“他们现在也没干坏事,你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陈沐盼高深莫测:“是呢。他们还没犯罪,我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陈沐盼:确定了。系统是个傻缺。还没犯罪就没办法?姐夫世界了解一下?
在霸总世界,就用“精神病院来一套”的霸总做派。
在战乱世界,用“官场、军事、科技种田”的手段。
在本世界当然就要用本世界最快准狠的方法喽。
办公室外,斯斯文文的孙庆建正在偷偷转悠。
孙庆建找了很久机会,终于趁着上厕所的借口准备堵住陈沐盼,问个明白。
问他与杨秀梅之间的事,陈沐盼还帮不帮忙?
就在他樟头鼠目地张望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下。
孙庆建忍住惊呼回头,对上牛铨鼻青脸肿的脸。
牛铨双眼含着歹毒,手里拎着个装着水的铁壶。不怀好意地打量孙庆建:“你在等陈沐盼那个贱人?”
孙庆建眼神闪了闪:“牛铨同志。陈沐盼同志是我们的好同志,说脏话不太好。”
牛铨想扯出狞笑,扯到脸上的伤口,表情扭曲起来:“你刚刚路过马棚没看见我,我可看见你了。看见你一路鬼鬼祟祟,我就一路跟着你。
你来找陈沐盼?难道她突然拒绝我,不是因为去高考,而是因为你小子?”
孙庆建眼瞅牛铨揪住自己的衣领,要动手。吓得脑中空白,为了自证清白赶紧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同时间,办公室屋内。
“陈沐盼同志?”负责人见——陈沐盼被他们说得双目呆滞——就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另一负责人把水杯塞到陈沐盼手中:“心理压力也别太大,专心复习准备高考。来,喝点水压压惊。”
陈沐盼猛灌热乎的枸杞茶水:“谢几位前辈开解,我想通啦。检讨一定交,插秧工作等着我呢,再见。”
陈沐盼塞回水杯,撒丫子就跑。
老同志看着空水杯,泪花闪现痛心疾首:
每月二十块工资。粮肉票布票不能私下交易。难得攒点枸杞,简直心在滴血。
牛嚼牡丹陈沐盼吧嗒嘴:咦?别说,还挺好喝。
陈沐盼出了办公室,就准备去工作田,和杨秀梅一块干活、吃午饭。
她走出几百米远,忽然耳朵动动,缓步慢慢倒退。
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对方的声音还很是耳熟。
陈沐盼侧耳努力听,蹑手蹑脚靠近一处拐角,悄悄探出半只眼睛窥探——
牛铨缓缓松开孙庆建的衣领,神情讥讽:“她会帮你搞杨秀梅?你信?”
孙庆建摇头:“之前信,现在不太信。牛哥您看,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牛铨揪回孙庆建:“别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牛铨的宿舍。
牛铨做出哥俩好的姿态,顺手拿起自己一路提着的铁壶,分别给自己和孙庆健倒了两杯水。
牛铨:“咱哥俩边喝边唠。你打算放弃?陈沐盼、杨秀梅,这俩娘们就没个好东西。”
食堂里杨秀梅拍手叫好,陈沐盼出手打他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的自尊被按在地上被摩擦,恨死了两人。
孙庆建将杯中的水全部喝光:“不放弃能怎么办?没有陈沐盼的帮助,我也没有机会。”
牛铨挠挠脑袋,也挺犯愁。
忽然他余光扫见自己手上的铁壶,顿时眼中邪光大胜:“有了。陈沐盼之前答应过帮你。别管真假,你就以此约她见面。如果她来见面,你就把这个给她喝。”
孙庆建捏着眼镜框,研究铁桶:“这是……?”
牛铨恶意满满:“给马配。种的药。到时我藏在暗处……看她怎么横!”
孙庆建害怕又心动:“真能行?她事后揭发我们怎么办?会被枪毙的吧?”
牛铨:“她当初和你一块设计杨秀梅,不也是一样的方法?她当初既然有把握杨秀梅不揭发。那我们就有把握,她自己不会揭发。”
孙庆建咬咬牙:“行!我帮你搞定她。到时候再威胁她,帮我搞定杨秀梅。”
牛铨不屑:“谁说我要搞定她,我会睡她但不会娶她。我是要耍她折磨她。
事后我们把此事私下宣扬出去,说她主动是个荡。妇。见不得人的只能是她。她还能有脸揭发?
到时,大伙都知道她不正经。肯定都会私下对她做什么,她只有死才能解脱。”
孙庆建松了口气:“是牛同志你想得周到……”说着觉得哪里不对。
孙庆建抓着水杯的手都开始颤抖了:“你刚才是倒的哪里的水?”
牛铨也是一愣,脸色瞬间白了。
孙庆建整个人已经开始不对了。他两眼发红地盯着牛铨,炽热无比。
牛铨也开始浑身发作,他立刻起身:“你冷静……”
孙庆建看着斯斯文文,可发起疯来异常恐怖。牛铨连忙起身就跑,孙庆建就在后面开追……
拐角处,陈沐盼:“……”
她目光追着二人,笑啦。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非要闯进来。既然这么巧地撞在枪口上,就不用她再费事找机会。
系统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陈沐盼轻松随意:“做什么?当然是‘心有灵犀’,‘一拍即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工作田。日光灼热,泥土都被晒得热乎乎的。
几千名绿军装的男男女女挽着裤腿,弯腰插秧。
杨秀梅时不时看向田埂路边,吐露担忧:“沐盼同志还没有回来。”
旁边扎着单麻花辫的青年安慰她:“秀梅同志你要相信组织的正义与公正。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蒋萍同志你说得很有道理。”杨秀梅点头。
一顶现编的草帽从后面扣在杨秀梅的脑袋上。
杨秀梅捂头:“哎?!”
蒋萍看到从杨秀梅身后冒出的陈沐盼,笑:“是你念着的沐盼同志。”
杨秀梅扭头看陈沐盼:“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同事间的小摩擦,需要写检讨。”陈沐盼说着有样学样,学着周围杨秀梅等人开始弯腰插秧。
杨秀梅纠正她的动作:“错了。应该这样……”
陈沐盼正投入插秧的快乐学习中。远处有个去方便的男人,惊慌地跑回来。
有人问:“怎么了?”
男人脸色发白要吐不吐,指着远处背阴的草垛,磕磕绊绊:“那里、那里……两个白花花的……见了鬼喽……真是真是……”
陈沐盼闻言,立刻来劲儿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有鬼?
同志们抄家伙,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男人连忙拦她:“别、别……女同志还是……”
“不怕!我胆子很大!”陈沐盼拎起锄头率先冲过去,很快捂住眼退出,“我要瞎了!‘晴天白日朗朗乾坤’下竟有两坨辣眼东西!”
“什么东西辣眼睛?”杨秀梅连忙跑去支援陈沐盼。
蒋萍以及在场的其他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精神为之一振:“走!大伙一块去看看!”
说话间,上千人蜂拥而去,直奔草堆后……
背后,男人尔康手:“别、别看,回来呀,别看!”
很快,几千人捂眼大骂:“呸!真是不要脸!”
“当众淫。乱。两个大男人……这是流氓罪吧?”
“得被枪毙。”
“别让他们跑了。大伙把他们围起来,死死盯住他们。”
“快去找农场负责人。”
杨秀梅捂眼跺脚:“就知道他俩不是好东西。”
陈沐盼揣着手,探头直播:“我再看看,两菊崩裂,血奔流而下。呕。”
白瞎了我的好文采。
杨秀梅支楞耳朵听。
系统可以接受灵魂碎片被枪毙,无法接受灵魂碎片和男配当众互肛!
咬碎满口牙:“杀人不过头点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如此行径,和男主有何区别?简直欺人太甚。”
陈沐盼翻白眼:“是的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惜人渣在我这儿不是人。
你无法接受男主被这样对待?可你接受女主被这样对待,不是接受得挺喜闻乐见?做系统不要这么双标?
而且你这么在意男主,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系统勉强拉回理智:“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为正义发声。别多想。”
陈沐盼微眯眼:“哦?我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人不接受本章情节,但以牙还牙我自己是写爽啦,溜啦溜啦。
注:来自百度。流氓罪,是1979年颁布的中国刑法第160条规定的一种罪行。1997年修订的刑法才将原流氓罪取消,而将其分解为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猥亵儿童罪、聚众淫。乱罪、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等罪。
第23章 年代女配文03
农场反应非常迅速,两坨辣眼东西很快被带走,只留下捂眼议论的围观群众。
夜幕降临,暂时关押牛铨和孙庆建的泥土房内,充斥着昏黄的灯光。
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顶上,有瓦片被偷偷掀开。
陈沐盼的一只眼睛,贼兮兮地对着窟窿向下张望:
牛铨、孙庆建清醒后直接崩溃,互相辱骂厮打。被分开捆绑后才好好说话。
两人说,事发时突然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在草堆后,一定是对方下的黑手。
牛铨赤红双眼:“我早觉得这小子娘们唧唧,白白净净戴眼镜说话细声细语。”
孙庆建怒喝:“你是忘了你菊花被我干得盛开!药也是你带来的。你个变。态肯定计划已久,我是受害者。”
牛铨吐沫如喷壶:“我计划?我计划,会跑去工作田的草垛后?是生怕不被人发现?”
说着,牛铨和孙庆建同时一愣,大喊冤枉:“领导!领导您看!肯定不是我们!是有人害我们!给我们灌药,把我们搬过去。”
负责人满脑子回荡着他们菊花开的丑态。原本对他们的狡辩非常不屑,可最后一句话让她有些动摇。
负责人:“行,我让人去找事发前见过你们的人。”
负责人刚出去,牛铨、孙庆建觉得眼前一闪。
陈沐盼如鬼魅般出现在房中。
牛铨、孙庆建吓得发出惊叫:“什么东西?!”
陈沐盼要让这两个人渣变成“说谎精”,无法取信于人,将罪名彻底定下。
陈沐盼笑嘻嘻:“实话告诉你们,是我做的。”
其实是两人乱喝东西把自己给喝坏了。逃到半路不分场合就……
她现在把功劳强行加在自己身上,说起来还有点小心虚呢。
陈沐盼胡扯完,闪身消失。
牛铨、孙庆建呆滞片刻,才反应过来:“妖怪呀!”“陈沐盼是陈沐盼!”
负责人正吩咐人去找证人,听到背后房中传出两人的嚎叫声。连忙跑回来。
两人见了负责人,语无伦次:“陈沐盼是陈沐盼!”
“对,是她害我们,她刚刚就在这里,亲口说的。”
孙庆建急起来什么都说:“肯定是知道我们要给她灌药、要害她,先下手为强。她是妖怪什么都知道。”
负责人听到不得了的东西,抓重点:“你们要害她?这里展开说说。”
二三十人集体宿舍。大多数人躺在被窝里。她们没有睡觉,而是等着什么。
陈沐盼推门而入,拎着两个红色牡丹花的热水瓶。
杨秀梅将课本放在桌子上,微微惊讶:“沐盼同志速度好快。说好我帮你整理笔记,你去锅炉房打热水。
我还没开始你就回来了,是一路跑着的吗?”
陈沐盼洋溢着快乐的微笑,撂下暖壶:“是的呀。我想尽快地投入学习。”
杨秀梅深以为然:“那我们先从数学开始……”
杨秀梅的讲课声响起来,二三十人的宿舍变得落针可闻。有人默默掏出笔记本,放到枕头上,蹭课。
终于,蒋萍掀开被子跑过来:“沐盼、秀梅同志,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学习吗?”
陈沐盼和杨秀梅对视一眼,同时绽开笑容:“当然可以。”
这句话就像是按下了开关。“刷刷刷”连续的掀被子声音。满屋子的姑娘们簇拥向陈沐盼和杨秀梅:“那我呢?那我呢?我们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