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出西边雨
时间:2022-03-07 07:30:54

  “改姓易族不是小事。一旦换了贺姓,你们这辈子就都姓贺,再也不能改回来了。这般,你们也愿意吗?”赵若歆问。

  “愿意!”彦彬他们异口同声,有几个年纪小不明白的,也被各自的姨娘按头同意了。

  甚至有个瘦马姨娘还怯怯的举手问:“奴能不能也改贺姓,去当贺家的小妾?”

  赵若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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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贺学究夫妇被机灵的青桔请来了, 老两口刚踏进院子,什么状况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就先听见这石破天惊的一句“想当贺家小妾”。

  贺学究和贺夫人:……

  贺学究惊恐转身, 面向老妻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清白的!”

  贺夫人直接大步向前,威胁地看向跪在地上嘤嘤啜泣的貌美姨娘,眼神不怒自威:“你刚才说什么?你想当谁家小妾?”

  “当、当贺家小妾。”年轻貌美的姨娘被贺夫人的威势给骇住了,下意识地就如实回答,还条件反射做出梨花带雨的柔弱表情。

  赵若歆:……敬你是条汉子。

  这姨娘倒没想那么多。

  她原本是扬州瘦马,虽不是花魁却也在扬州地界小有名声。二十五六时她被允许赎身, 有不少富商争抢着想要赎她,但她最终选择被人买下送给赵鸿德。

  于她而言, 翰林学士赵大人远比那些富商要有魅力。给谁当小妾都是当, 她为什么不去当朝廷大员的小妾。

  最主要是她本身精通琴棋书画, 无法忍受自己呆在满是铜臭味的商人后院,她渴望学识喜好风雅, 更期待自己能与文人吟诗作对。

  可这瘦马万万没想到,堂堂三品大员的后院竟然如此清贫。

  自打她进了赵府后院,成天就净忙着刺绣挣钱了。别说是讨论诗词歌赋了,她就连赵大人的面儿都见不到几回。

  其实这种日子也好。

  起码她进门后,从未发生过她最害怕的后院倾轧事件。

  赵府姨娘们虽多,但都很团结友爱, 大家伙儿一起聚着聊聊天唠唠嗑,养养女儿绣绣花,比在楼里的时候舒服多了。还不怎么需要伺候男人,更不多么需要去讨老爷欢心。反正老爷眼里也看不见她们, 有过去的陈姨娘虎视眈眈看着,她们也没什么机会伺候老爷。老爷把她们当做生育工具,她们还把老爷当做免费房东呢。

  只是,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女儿。

  她女儿才七岁大,以后改姓了贺,当了贺家的孙女。她这赵家的姨娘还怎么跟着去照顾,她想照顾女儿,所以她想跟着女儿去当贺家的小妾。

  反正贺先生都七老八十了,也不需要什么小妾去服侍。而且贺先生这等名师大儒,也不可能跟她一个养子小妾发生点什么。

  倘若,倘若贺先生真就非得要人服侍,她也不介意去给贺先生红袖添香一把,她还是很崇敬大儒的,也最喜欢吟诗作对了。

  “好你个贺高澹!”贺夫人怒气冲冲,指尖直戳贺学究的眉心:“你个老不死的!亏你还是当世名儒,你居然学人家爬灰!和离,和离,我要休了你!”

  “我冤枉!我是清白的!”贺学究委屈巴巴,拄着拐杖闷头躲避老妻的追打:“我这辈子被你拴得死死的,比歆丫头的那未婚夫婿还要清白!”

  赵若歆:……

  赵若歆有一点点的小难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楚韶曜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再不回来,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的下去。南山大王虎视眈眈,我也很害怕的。我莫名其妙的接管了好几堆烂摊子,承担了上千人的衣食和荣辱,每天一睁眼就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和焦虑,却只能强撑着不叫旁人看出来,已经好些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你究竟在哪里?我真的,好担心你。

  赵若歆拦下怒发冲冠的贺夫人和抱头鼠窜的贺学究:“当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费了一番口舌之后,总算是搞清了前因后果,理清了事情经过。对所有庶出子集体改姓易族之事,赵鸿德愤怒不已且强力反对,贺学究夫妇也是沉默不语。夫妇二人当然高兴能够一下子多出这么些的孙子孙女,可这毕竟是赵氏子孙,风骨和理智让老俩口干不出赵老太爷那样夺人子女的事。

  然而赵若歆说:“阿翁阿嬷,你们难道忍心自己的独子贺君斐连个传承香火的人都没有吗?贺君斐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他在九泉之下多孤单多寂寞啊。”

  赵鸿德:……

  赵鸿德大怒:“老子还没死呢!”

  贺学究还没说什么,贺夫人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她直起身子,握住赵若歆的手坚定道:“歆丫头,你说得对。吾儿贺君斐确实命苦,可怜他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方才十几岁就没了,也未曾留下个一儿半女。我看赵大人的这些个子女就都和吾儿有缘,合该归在吾儿贺君斐名下。”

  “阿娘!”赵鸿德情急之下没忍住,竟对着贺夫人脱口而出的喊出了小时候惯了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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