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清越流歌
时间:2022-03-07 07:39:39

 

 

第八章 她发现了一个华点!

  颜芝仪以为男主会如往常一般耐心的为她答疑解惑,不想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声响,一抬头,却发现他正用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瞧。

  她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陆时寒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人群的中心,自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哪怕他本人并不在意,仍旧一袭青衫长袍,陆家人也会仔细为他打理。

  此时他一身鸦青色长衫,面料虽是昂贵的真丝缎面,可是除了衣襟袖口等处若隐若现的云纹锦绣外,浑身上下并无繁复华丽的织锦,依旧是那个崇尚简约低调的陆公子,不知为何就能给人一种清雅中带着三分贵气的感觉。

  或许是高中状元了,在京城见过许多达官显贵甚至有机会面圣,这些经历变化让还没正式走入朝堂的陆时寒提前拥有了上位者该有的气场。

  先前他脸上挂着一惯的谦和微笑还好,跟以往似乎也没太大差别,但此刻收敛了笑容,不怒自威的气势立刻出来了。

  颜芝仪何曾见过他这样严肃又气场全开的样子?

  被男主突如其来的惊吓,自己只是屏气凝神而没有当场吓尿,她觉得这就很出息了,毕竟她是真的做贼心虚。

  虽然她代替原主已有五年之久,这期间相安无事,颜家人都没发现任何端倪,可是这五年她真正和男主单独相处的时间,也未必比这几天多啊,说不定他就是天赋异禀,在这几日频繁的接触相处中抽丝剥茧发现她是假冒伪劣产品了呢?

  她这几天已经在安慰自己当个风光无限的官太太也不错了,如今就怕连官太太也当不成,被男主他们绑起来当孤魂野鬼处理,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颜芝仪稍微脑补一下,就快把自己吓得瑟瑟发抖了,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小小声问:“寒哥哥为何这样看我?”

  扮演了这么多年小仙女的后遗症,颜芝仪现在害怕的第一反应都是越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看着对方,而不是梗着脖子刚到底了。

  连这久违的称呼都出来了,陆时寒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心头不由一软,放柔了语气轻声说,“我在想,妹妹如何知道爹娘他们对我有所隐瞒?”

  就这?颜芝乍一听还挺费解,多少觉得男主大惊小怪了,为这么点小事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盯她那么久,险些把她吓得心律失常。

  不过很快她心里一咯噔,意识到自己确实大意了,现实中她压根没机会得知两家商量的正事,加上她是送别男主不久后卧床不起的,颜太太他们怕她忧思过虑,平常都尽量不提起陆时寒,更不会主动告知他们达成对陆时寒隐瞒她病情的共识了。

  这样一来,男主确实敏感多疑了些,但她自己的问题明显更严重。

  颜芝仪开始慌了,一旦掉马要是被当成孤魂野鬼处理的她可怎么办?惊吓之余她反而急中生智,“我是不小心偷听到爹娘商议这事,寒哥今日知道也别告诉他们,否则爹娘回来了可没我好果子吃……”

  这个理由配上颜芝仪脸上掩饰不去的惊慌心虚正好无懈可击,没有违和感,陆时寒这般通透睿智的人都看不出端倪,眼底最后一丝疑虑也终于消失。

  边表演边观察着男主神色的颜芝仪,见状也终于放心了,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朝男主歪头一笑,又可爱又无辜,“难道陆伯父伯母没有像我爹娘一样选择对寒哥隐瞒吗?”

  陆时寒微微颔首,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情,“所以你方才那样问,我便以为是妹妹你的主意。”

  然而母胎单身的颜芝仪压根不解风情,听到这番话第一反应竟然是郁闷,“寒哥太看得我了,爹娘他们可从来不让我掺和大人的事。”

  陆时寒:……

  颜芝仪是真的很惭愧,她要有其他穿越女那样说什么都能让全家信服的地位就好了,为了确保剧情顺利不变的进行下去,也是会这样提议、为剧情推动贡献自己一份力量的。

  不过她没能掺和上一脚,现实也按照原著那样发展下去了,说明剧情不是轻易会被改变的,男主如果踏踏实实待在京城享受一朝成名天下知的快乐,她这会儿都回到现代愉快的吹着空调刷原著了。

  偏偏男主本人不肯走寻常路。

  他是天选之子,俗称老天爷的亲儿子,剧情破坏就破坏了,反正代价也只是她这个小炮灰回不了现代,又不影响男主建功立业走上权臣巅峰。

  想到这里,渐渐接受现实的颜芝仪忍不住又开始闷闷不乐。

  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她一瞬低落的情绪,陆时寒突然开口回答了她最初的问题,“若说我是如何得知你病重数月消息的,还要感谢一位同乡兼同年张兄……”

  颜芝仪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聚精会神听着男主讲故事。

  陆时寒那位同年名为张鹤云,年过三十,跟他不在一个圈子,以前都不曾结识,此次江州的举子约定共赴京城、互相照应,陆时寒才和张鹤云有了交流的机会,也算是泛泛之交了。

  当然陆时寒此前不认识张鹤云,对方对他可是如雷贯耳,此前乡试一场,陆时寒在江州乃至整个州府都小有名气了,连张鹤云某位远房亲戚进京做生意找他闲聊都提到陆时寒。亲戚便说听闻陆举人从小定亲的未婚妻自他离开不久就病倒了,求医问药了数月都不见好,怕是不行了。

  亲戚当八卦般随口一提,张鹤云却记在了心里,不经意想起江州一别时,俊秀少年书生与秀丽少女执手相看、依依不舍的一幕。

  当时好友还与他谈笑,说是这位年轻才子从不与好友喝酒狎妓、出入勾栏瓦舍,还以为会是个古板严肃的老夫子,不想也是这般风流痴情的好男儿。

  张鹤云也觉得陆举人和未婚妻日后想必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听到亲戚带来的消息不由以己度人,若是陆举人知道未婚妻病重不治该是何等忧心难安。

  可张鹤云自己也是十年寒窗苦,知道三年一次的会试有多重要,已经千里迢迢到了京城,既然要心无旁骛的下场试上一回,他便没有第一时间告知陆时寒,而是等殿试结束后找到机会说与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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