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那封信是什么样子的?”徐世钦一听见有人送信给齐昭,几乎是立刻就就想到了曾经让昭昭出城丧命的那封神秘信。
松风不知道怎么回事,如实又禀报了一回:“属下隔得远,只看见信封是黄褐色的,其他的未曾看清。”
齐昭曾经收到的那封信也是黄褐色的信封,徐世钦心莫名的开始慌乱,让松风立刻去召集人手,他得去昭昭那里看看才能放心。
等徐世钦带着人到靖文公府时,却在门房处得知齐昭在不久前收到信后就匆匆离府了。
果然是那封信!
徐世钦来不及多思考,立刻带着人急速往城外赶去。
刚出城门时,遇上了正要北行的赵观南,他驾着马飞速跑过。
好不容易才劝走了母亲和妹妹,正要出发去漠北的赵观南看着刚从自己眼前匆匆跑过的那一群人,突然见最前面那个已经走出一段的人驾着马又跑了回来。
徐世钦一走近,未曾停下马气喘吁吁朝他急声道:“快去往广陵方向追,昭昭有危险!”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马和人都比不过赵观南,为了昭昭的安危,他只能求助于他。
赵观南听后面色骤然变了,眨眼间飞身上了乌稚就冲了出去,长青反应来忙带着人去追世子。
徐世钦跟着在后面,奋力驾马追着,但渐渐已被人甩开一大截,看着远去的人祈祷齐昭一定不要出事,但愿赵观南能及时救下人,哪怕自己再无机会。
官道上贯珠驾着马车一路南行,慢慢驶入林中。
山林树木上的积雪早已消融殆尽,枝丫上开始冒出嫩芽来,草木复春。
车内齐昭看着手中的信,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神情恍惚。
信上说齐家满门并非死于郑家人之手,而她父母当年的意外也是人为的,江都知府齐万舟知道一切内情。
怀疑了这么久的事情,如今终于有了线索,她怎么能不激动。
一想到枉死的父母和爷爷,齐昭恨不得立刻能到江都向齐万舟问清楚一切。
她掀开帘子想叫贯珠再快些,一只利箭飞速破空朝着她袭来。
“夫人小心!”
与此同时,一柄长刀自远处斩来在箭即将要射入车内时将其拦下。
贯珠迅速把夫人扑到进车厢内,马儿失去了掌控之人徐徐停了下来。
赵观南驾马冲到她们车前,顷刻间车四周就已经围了几十位蒙面之人。
“贯珠保护好你家夫人别出来!”
嘱咐完,赵观南提刀就朝蒙面人冲了上去,长青此时也带着人赶了过,双方交手。
蒙面人丝毫不惧,不过一声哨响,林中又冲出一群黑巾遮面的人来,将长青带来的人团团围住,根本就不让他们靠近赵观南。
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都是好手,长青带来的人只能勉强将他们拖着,竭力忙世子分担些刺客。
且树林中还藏有不少暗哨,一直朝着马车放箭,对方有备而来他们一直防守太过于被动了,这样下去拖不了太久的。
想到这周边的地形,赵观南解决掉身边的一个刺客后,立即飞身上马车,拉住缰绳调转了个方向一掌拍向下,朝着打斗的众人就冲了过去。
马儿吃痛,疯狂朝前飞奔而去。
车内的齐昭和贯珠被颠簸的在车厢里乱撞,早在看见世子上马车时,长青就明白了世子想做什么了,带着人死死拖住了想要去追马车的刺客。
受了刺激的马儿被赵观南控住着生生从众人的包围中,冲了出去。
这时一直藏在树上的暗哨见人跑了,忙飞身去追。
这次的杀手不同于上次,不仅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上乘,赵观南刚才与其交手时也颇感吃力。
飞箭不停的射在车身上,后面的暗哨策穷追不舍,流箭不断的擦过赵观南,他担忧的问车内的人:“姐姐,你们没事吧?”
车厢内好不容易稳住的齐昭,忙高声回他:“我们没事,世子你没事吧?”
“我也···”
赵观南话才开口,马儿被流箭所伤突然癫狂的冲向密林荆棘处乱奔,赵观南竭力拉着发了狂的马不让它撞树上。
好在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荆棘林,但却跑到一条已经废弃的岭道上了,正是下坡陡处车速飞快。
马车在荆棘林中跑不快,刚才一耽搁后面的人已渐渐逼近。
岭道右侧靠山,左边就是陡峭的山坡,又因这处正处于下山断且岭道狭窄,此前不少马车都在这出过事,这才渐渐废弃了,无人敢再走。
本就极其危险的岭道,马儿又完全失控了,赵观南看着前边越来越窄的路,等着时机,待到了陡峭路段再也刹不住时,迅速回了车内抱住齐昭,朝着贯珠一喊:“赶紧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