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真没事。”齐昭还在抵抗着。
赵观南没松手,只是瞥了她一眼,“叫我什么?”
“观南。”她忙改口,祈求他能放过自己。
“再喊一声。”
“观南,我真没事。”
“有事没事,我看了才知道。”赵观南弯腰凑到她面前轻声诱哄着:“姐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掀开被子,我只看受伤的地方,要么我来掀被子。”
“那你把蜡烛熄了。”见避不开,齐昭和他讨价还价。
“把蜡烛熄了,我还怎么看。”赵观南直接拒绝。
齐昭自知躲不开,犹犹豫豫慢慢拉开了脚下的被子,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腿来,被子越拉越上,她不敢去看赵观南的眼神。
昏黄的烛火照耀下,深蓝色的被褥中那一双洁净匀称的长腿白的晃眼,赵观南几乎一看脑中就冒出了各种不合时宜的旖念,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在那双晃眼的腿上找她的伤处。
目光越往上,呼吸就越粗.重,一想到前两日夜里情形,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
脑中越想越疯狂,赵观南暗骂自己是禽兽,明明只是给她看伤,可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唾弃自己的时,看到了她红.肿的伤处,也终于明白了之前她为何死活不愿意让自己看的原因了,挨的太近了,他的眼根本就无法忽视。
他的指腹才轻轻放在她擦伤的地方,就见她整个颤了下,赵观南咽了下口水,哑着声问:“今日怎么不说?”
她腿上的伤一看就是骑马擦伤的,也怪自己粗心大意,竟忽略了她。
“今日···不是要赶路吗,也没什么大事,不碰就不疼的。”齐昭在上面脸都快烧起来了,他说话时的呼吸的热气都太贴近了,偏她又不敢去看他。
她肌肤本就白皙,更何况是腿侧娇·嫩的地方,眼下红.肿着,看着赵观南都快心疼死了,又受着视觉折磨,不过匆匆一眼忙拉起被子盖住。
转身快步回了隔壁房间,不过片刻又重新推门进来,将手中的药瓶给齐昭,嘱咐她,“姐姐,你擦些药好的快些,明日我们改坐马车。”
刚才只是一眼,他都差点控制不住,是断不敢再给她上药了。
递完药,怕她害羞,自己又忙转过身去。
等了好一会儿,听见齐昭喊自己时,才回头放好药瓶,就在齐昭以为他要走了,谁知这人熄了蜡烛,又躺回了床上。
“姐姐,你今夜让我睡隔壁是因为这伤是吗?”黑暗中,赵观南问她。
“嗯。”她声若蚊喃。
她的话音刚落,放在被子中的手就被他握住了,“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不只是为这个,以后有事别再瞒着我了。”
“好。”
在安静的夜中,一声一声,齐昭心跳的速度突然就快了起来,她清晰的听见了自己沦陷的声音。
已是深夜,明日还要赶路,二人都在未再说话,慢慢睡下。
次日一大早,齐昭醒来时,赵观南已去车马行置办好马车和路上要用的干粮等事物。
齐昭掀开帘子时看见马车最里侧还铺了几床厚厚的被褥,不解的问:“这怎么还有被子?”
“马车速度会慢些,为赶路程,路上有时可能得睡车上了。”赵观南扶着她上马车,歉疚道。
虽已经挑了辆最大的马车,但无论再如何布置车上终比不得床榻舒适。
但他们此行越往北走会越荒凉,到后面一日的时间即便是骑快马也难找到落脚之地。
以往每年他和长青来反好几回夜里都是风餐露宿的,可齐昭跟着自己,断不能让她也吃这种苦,马车虽简陋了些,但好歹也能遮风避雨。
待齐昭坐好后,赵观南赶着马车出了城,往北一路走着。
立春过后,温度已慢慢回暖,尤其是这几日,暖阳一直高照。
中午歇息时赵观南将马车停在一处溪水边,解开了一直拉着马车的马儿和乌稚,放它们在边上吃草。
在边上生起火堆后,赵观南便开始脱鞋袜,齐昭下马车时,他已进了溪水里面。
这么冷的天,见他还下水,齐昭忙走了过去:“观南,你在水里做什么?快上来。”
“嘘!”
赵观南笑嘻嘻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一刻只见他手一扬从水下往岸上抛了一条约摸四五两的溪水鱼上来,鱼儿离开水中在岸上青草中活蹦乱跳的挣扎着。
齐昭惊喜的走过去,没想到这么浅的溪水中竟还有鱼,高兴的问他:“你还会捉鱼呢?”
这种溪水鱼,肉质鲜美,但也极难捕捉,怎么到他手中就好似轻而易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