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自己这么穿很奇怪,只好朝他小声解释道:“城中都这么穿,再说···如今外面传得我跟个妖魔似的,我这样子穿才合情合理。”
她说时为了不让杨嫂子听见,又朝赵观南靠的近了些,地上二人的身影交缠着。
赵观南呼吸间都是她发间馨香的味道,余光处那一片白腻刺激得他心突突地跳着,他喉结滚动了下,后艰难着嗓音劝她:“那也不行,街上人多,再说了···普济堂那么多的小孩,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这衣服挺好的呀,一次都没穿过呢,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了。”
见这小孩耳根子都红了,还是不敢看自己,齐昭在想自己穿得也不算太过分啊,忍不住要逗逗他。
杨嫂子憋着笑偷偷看着二人,院外突然听那送菜的庄户说想讨口水喝,杨嫂子忙转过了头去,低头继续捶衣服,贯珠带了人走了进来,看见着那扇闭着的门,随口问在洗衣服的杨嫂子:“夫人,还没出来吗?”
“出来了啊,这不在···”杨嫂子抬起头看着那处已经空了的地方,和已经关上的房门,突然笑了出来,改口道:“没瞧见。”
庄户连喝了一整瓢的井水,解了渴朝贯珠道了谢,二人又去了外头继续卸菜搬上贯珠雇的板车上。
房中突然被人拉了进来的齐昭,刚才脚磕伴在门槛上,此刻正扑在赵观南的怀中,二人就这样抱着。
听见外面突然笑了的杨嫂子,齐昭推开了他站直了身,“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有外男,姐姐···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赵观南讪讪道。
“姐姐,你还是换了衣服吧!”他又开口,这回话中满是央求。
齐昭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就这么看不惯自己穿这件衣服吗?
看了他半响后无奈的叹气,“那你倒是先出去啊,我换件总行了吧。”
“哦好···的。”赵观南反应过来,立刻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门出去后带上了。
听见开门的动静,见只出来了他一人,杨嫂子偷偷笑着又低下头去继续捶打衣裳。
这赵公子平时没看出来,没想到竟是个醋性这么大的人,女人家不过穿得凉快些就不许出门,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又想起自己家那个死鬼,越发觉得这男人都惯会护食。
贯珠在外面和庄户结了账,进来叫夫人说可以出发了时,见齐昭又换了一套衣服,“夫人,你怎么又···”
“贯珠阿妹,你今日回来时记得带块胰皂回来,家里的都用完了。”杨嫂子打断了她的话,叮嘱道。
“我记得的,杨嫂子你这话都和我说三遍了,您放心我今就是忘记任何的事,都绝对把胰皂买回来。”贯珠苦着脸回杨嫂子。
杨嫂子笑着点点头,“那你们忙,我在家等你们啊,中午要回来吃晌饭吗?”
“不用,应该是赶不上了,您回家陪孩子吃就行。”齐昭回了她,走了出去,赵观南在后头跟着。
贯珠被她这一打岔,也忘记要问夫人的事了,跟着走了出去。
拉车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屠夫,这次又在他那里定了半扇猪肉,给足了银子才总算是雇了他来。
这次送粮食到普济堂,没像上次那样再有人来闹了,顺利卸完货,齐昭带着赵观南去见了唐清和。
前夜一场火,唐清和找来好些木头板子在敲敲打打的修那间被烧毁了的房。
烧毁的是间存放晒干药材的房间,好在最近还不到药材收割的季节,房间里的药材不多。
不然满屋子干燥的药草燃了起来,火势怕是难以控制。
唐清和见齐昭这次带来一陌生男子,还特意来找自己,皱眉放下手中的钉锤,拖着腿朝着二人走去。
齐夫人身边的男子虽穿着不显,但单那周身气度就觉不会是普通人家出身的样子,唐清和的直觉告诉他这人来找自己怕是没什么好事。
开口就想拒绝,却不妨齐昭比他更快,“唐大夫,这位是穆北侯府的世子赵观南,他是朝廷派来西南查四年前贪墨一案的。”
齐昭的话让唐清和瞬间僵直了身体,他故作镇定的朝齐昭道:“齐夫人说笑了不是,世子既是来查案的,来我这普济堂做甚?”
“唐大夫,难道要一直瞒下去吗,那些人前夜敢放火,日后就敢杀人,他们知道朝廷已经派了人来查当年的事了,唐大夫觉得那些人为了自保,你这普济堂还能保多久?”
平越府背后的人如此为难普济堂,赵观南敢笃定这个唐清和定是知晓了重要的线索。
那些人已经朝着普济堂下手,他们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话已被挑明,堵住了唐清和想装糊涂的打算,他知道齐夫人口中的世子定是也盯了普济堂有段时间了,前夜里叫醒自己,救了普济堂老小的怕就是这位赵世子了。
可自己不能说,他不敢拿整个普济堂中一百多号人的性命去堵这位赵世子的善心。
朝廷派来的又如何,年初浩浩荡荡来了不知道多少都察院的高官,最后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