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长安烟火
时间:2022-03-07 07:50:44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讨论这个问题,齐昭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那个反正那种地方你还是少去为好。”

  她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些,免得让赵观南误会自己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姐姐,是想多管他的闲事。

  “我是去百花坊了。”赵观南木着脸看她,见她没任何反应又气馁的解释道:“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查案去了。”

  为了问出消息,他百般人忍耐的应付了那女子一晚上,身上也沾上一身香腻到熏人的脂粉味。

  一回家就换了衣服,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说能理解他,自己为她守身如玉,她却毫不在意。

  “之前我不是和你说在跟祝家的一个账房吗,那人在百花坊有个相好的,今日他去了,他走后不久,我就进了百花坊找了那女子,想从她那里套些话。”怕她不相信自己,赵观南把事情的经过都和她说了一遍。

  见自己误会他了,刚才还和他说那些话,齐昭有些羞愧,接着赧然一笑,“那问出什么了吗?”

  要是有地洞的话,她现在是真想钻进去。

  房中仅亮着一盏如豆般的烛火,在桌上摇曳着,赵观南坐了下来,“听百花坊那位姑娘说,这个账房每月差不多这个时间,手头总会分外的宽裕些,且在这之前的几日会忙得不见人影,那个账房曾经还和女子玩笑过,说他们建了一座金山,每月会固定吐银钱出来。”

  金山?齐昭想起之前李奶奶说的话,她说狗官死后还要吸她儿孙的血,不知道这两者是否有关联?

  “祝家的的产业还多吗?”齐昭问了一句。

  “不过,城中仅余几处铺子而已。”

  当年祝家名下的产业几乎悉数出售,才凑齐二十万两银子,用以捐助百姓。

  赵观南回她话的同时,倏地明白了过来,祝家如今还养着六个账房,可祝家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两的账房都绰绰有余了,他们家产业铺子无数府中也只有五个账房先生。

  而且按理说,祝家当年如果真的是倾囊相助,那之后的日子多多少少会有些捉襟见肘。

  可那百花的坊的女子说,当年最难的时候,楼里的姐妹们常常连一碗粥都要争抢时,她跟着这个账房吃肉都不是问题。

  祝家的这几个账房的确也如此那女子所说,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门,这个时间既不是季末对账也不是岁末盘点,何以账房的人都会忙碌至此。

  今日是二十五,账房每月这个时候会有大笔银子进账?齐昭问赵观南,“你知道祝家和府衙发俸日吗?”

  “祝家我打探过,府中下人们都是在月末时领月钱的,府衙中的朝廷官员,上至六部各员都是在月初时会统一发俸禄。”时间都对不上,赵观南摇了摇头。

  房中安静了下来,二人都没了头绪,齐昭想起今日发现的不对劲只之处,朝他提及:“对了,我今早忽然想起昨日和李奶奶闲聊时,她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今天想来也许会是个线索,李奶奶有三个儿子,当年都先后死了,她昨日提起她的大儿子和孙子,说是当年去挖渠被人打死了,你了解当年的情况吗?当时不是天旱,挖渠有何用?”

  齐昭对这方面不太懂,她看向赵观南,这人既然被圣上委派来西南查案,那当时的卷宗他肯定是看过的,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你说什么?平越当年有人去挖过渠!”

  赵观南激动的站了起来,黑眸几度闪动,眼中顷刻见带了怒火。

  想起如今还在靖水的俞秉文,看来他出京时的大胆猜想如今还真极有可能是真的。

  “怎么了,可是有不妥?”他的反常,让齐昭忙追问。

  赵观南面色变了又变,呼吸都急促了些,对她和盘托出:“我此番并不是一人来西南查案的,圣上委派我与大理寺少卿俞秉文同查明当年的西南之事,俞秉文才是真正的钦差,我主要是保护他的,或者说是给他做掩护的。”

  这也是他来平越府的理由,由他吸引住那些人的注意力,让靖水县的俞秉文可以放开手脚去调查。

  闻言齐昭一喜,那也就是说,虽然目前她们这边进展缓慢,但那位大理寺少卿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更重要的线索了。

  “但这和挖渠又有何关联?”她还是不明白这一点。

  赵观南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带了厉色,“俞秉文他曾怀疑过,当年致使西南灾情严重到那般地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人为的。”说完赵观南握紧了拳头,若真是这样,待案情明了,他定会送那帮畜生生不如死的体验。

  不知是被什么惊扰,树上歇了的蝉又开始“嘶——嘶”的叫了起来。

  齐昭脑袋嗡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眸子瞬间也失去了光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闭着双眼,须臾后睁开,“你说···”

  “当年的事可能会是人为的?”她颤抖的问完这句话。

  “是,当年西南虽然是受大旱影响,但与之相邻的淮南却未受太大的影响,俞秉文怀疑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上流故意截流,加重西南之地的灾情逼得朝廷出手赈灾,而后再借机贪墨。”

  这一环接一环,布局之人可谓是狠毒至极。

  “所以李奶奶她儿孙和大家一起去挖渠,会被人打死。”齐昭心中骤然燃起的怒火,灼的脏腑生生发疼,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为何还能苟活在世。

  轩窗处难得溜进来一缕夜风,齐昭闻到赵观南身上的还留有的甜腻香味,突然道:“还有个事,祝老夫人很有可能知道他儿子做的事,她这几年一直装病找唐清和治头疾,应该是知道他儿子想对唐清和动手,所以故意装病保唐清和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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