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衍还好吗。
宋织站在院中惊愣了一下,竟发现自己回过神来一直思虑的,全是靳衍。
垂头搅了一下手指,宋织只觉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回过头来再想,回想起临别前与靳衍的那个吻,她当时竟然忘记推开他了。
后知后觉到这个事实,宋织不知自己心下的那抹复杂的心绪代表着什么,她本该和靳衍是互为工具人的,可靳衍却吻了她。
这个吻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靳衍当真对她动了心,可不知为何,做出这个猜想的时候,宋织竟忍不住有些嘴角上扬。
她明明不想因此被束缚住的啊。
可是现在她掉到了山谷中,靳衍会不会以为她死了。
靳衍有找过她吗,还是当她掉进山谷死了便离去了。
这样想来,宋织又不禁皱起眉头来。
靳衍似乎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吧,上一秒还会抱着她亲吻她,下一秒看见她死了,就会摆摆手离去,这要当帝王的男人不就是如此冷血无情吗,况且靳衍在小说中本来就不喜欢任何女人。
宋织咬了咬牙,心下越想越气,明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却又不由得认同了这个想法。
可靳衍……真的喜欢她吗?
都拉了她的手,还吻了她,不说喜欢,也至少是有好感的吧?
宋织想了半天,也没出个答案来。
算了,喜欢不喜欢,倒也不重要。反正她拿他只是当一个工具人而已,等搞定了一切回去,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比起这个问题,她更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
叹了口气,宋织在庭院慢慢的绕着圈圈,眉头紧皱,一脸这个苦大仇深的模样。
突然,小院的门打开了,宋织一抬头,就见亲爹岳承天前呼后拥的,带着一堆人进来了。
她有些惊讶,忙迎上去:“岳叔,您怎么来了?”
岳承天换了一身看起来就昂贵的绸衣,脸上笑的像弥勒佛一样乐呵呵的:“宋织,你伤可还好些了?”
宋织点点头:“回岳叔,是好些了。”
一方面确实是好点了,除了还是有些疼痛之外并无大碍。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这具身体的父亲担心。
况且,她也能够感觉得到,岳承天埋藏在心底对分开十几年女儿的深深愧疚。虽然作为一个穿书者,并不是很能共情这种感情,但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她很理解。
至于燕离所设置的狗血剧情,她没认真去看,也懒得去看,想来想去大抵就是那些狗血的桥段。
“您找我有事?”
岳承天颌首:“我们进去说吧”
进了屋子,侍女捧来两杯热茶,岳承天挥手叫人退下,待门彻底关上,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宋织低头啜了一口,一抬头就看见亲爹笑呵呵的脸瞬间变得严肃,她愣了一下,也放下了茶杯,认真的看着他。
“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岳承天也不遮掩:“你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
宋织的大脑断片了一下,方才想起自己确实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还很神奇的摔醒了亲爹的温泉里。
那些追兵也觉得她必死无疑了吧?
不过谁家温泉会建在这么一个荒不拉几的山上啊喂!
宋织有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讲起她坠崖的前因后果。
岳承天很有眼色的看到了她脸上的那点为难,顿了一下才开口:“是不方便说吗?”
她摇摇头:“不是,就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对了,岳叔,山中是否有兵士前来?”
“确实是有,且目的明确,似乎是在大张旗鼓的搜寻某个人。”岳承天放下茶杯:“她们搜寻的是你?”
虽然士兵无法抵达山下,但岳承天既然居住在此,肯定在四周也有所防备,但宋织不知这些搜寻的士兵,是那些追杀她的人,还是靳衍的人。
宋织抿了抿嘴道:“我不太确定,他们是来追我的,还是找我的。”
不过她还是比较相信靳衍的实力,过了一个晚上,那些人人应该都被剿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