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80 .箭簇但愿下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你的讣告……

  吕朝隐于五月回京,当即被晋封为三辅都尉之一的右辅都尉,领兵护卫京畿。

  随后,兵临九江郡的燕王中尉田煜安遇刺身亡的消息才逐渐传到洛阳。

  “是你干的吧?”怀真坐在屋脊上,低头抚着弓背,很是不屑道。

  吕朝隐在她身旁落座,绛衣小冠,朱色垂緌,膝上横着一张铁胎硬弓,神色颇为自得,“除了微臣,还能有谁?”

  “堂堂射声校尉,专司暗杀,未免太跌份儿了吧!”怀真心情有些复杂,瞟了他一眼道。

  吕朝隐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反倒笑着纠正道:“如今是右辅都尉,以后可就只能打硬仗了。”

  “都尉大人向来擅长阴私勾当,战场上正面交锋,就不怕露怯吗?”怀真正在调弓弦,头也不抬道。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吕朝隐气焰顿消,转头看到她正无限温柔的抚着怀中的弓,眼神不由痴迷地黏在她纤长细柔的玉手上,最后游移到了她身上。

  她平常练武穿的都是裁剪合身的骑装,虽裹得严严实实,却能更好地显露出修长的四肢和柔韧的腰肢,以及娇挺婉的胸部轮廓。

  外人说起怀真长公主,都道她明媚照人,可在吕朝隐看来,她何时都是一副凛冽不可侵犯的冷厉姿态,初见时的楚楚可怜和幽淑柔婉都是假象。

  怀真猛然惊觉,忙掖了掖膝上滑落的袍角,见他还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不禁抓起弓朝他劈面抡了过去。

  吕朝隐大笑着接住,“微臣要是个普通人,脸都得给您砸扁咯。”

  怀真夺过弓,怒瞪着他道:“吕朝隐,你再这样盯着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怕她又袭击,他连忙持弓做防守姿态,不甘地抱怨道,“殿下,您就不能温柔点?微臣好歹也是您的师父,怎么就不见您……”

  怀真冷哼道:“你问问自己,可有遵从师道?”

  吕朝隐连忙正色道:“自打行过拜师礼,微臣向来兢兢业业,对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无半点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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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是不假,他品行虽不端,但在传道受业方面还是尽职尽责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怀真鄙夷道:“清明祭礼,你中途尾随,偷窥我更衣,这是为人师者能做出来的事?”

  吕朝隐神情微愕,登时哑口无言,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这……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微臣可没那么下流。”

  怀真不屑道:“我熏衣之香,经久不散,若非你偷偷潜入,身上怎会沾染上我帐中香?念在师徒一场,我才没有声张,幸好你没再犯,否则……”

  她顿了顿,故意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纵使张扬出去了,声誉受损的也只是自己,皇帝是不会随意治他爱将的罪的。

  吕朝隐极为汗颜,也不再狡辩,惭愧道:“当时鬼迷心窍,才做出那种事,还请殿下恕罪。”

  他怕怀真得理不饶人,立刻岔开话题道:“殿下不日即将离京,咱们还是快些开课吧,今日不考力道,就考精准!”

  下面是一方空荡荡的院落,对面有一排房屋,左右两侧则是高墙,墙根下阴冷潮湿遍生青苔,只在中间门洞前各垫着一方尺许的石矶。

  吕朝隐射出一支号箭后,左边墙洞上的门缓缓打开,走出数名体型高壮的鹰奴,各擎着一只巨大的苍鹰进来了。

  这情景怀真挺熟悉,令她惊讶的是右边的门也开了,隐约传来挣扎和哀泣声,就见两名仆役推搡着一个长发披散近乎半裸的妙龄女子进来了。

  怀真满面惊愕,转向吕朝隐道:“你这是作甚?”

  “殿下怎么不问她是谁?”吕朝隐好整以暇道。

  怀真目力极佳,定睛看了几眼,见她女子大约双十年华,虽形容狼狈,但体态婀娜肤光胜雪,散发下露出的脸容也是极为妩媚动人,应该不是犯错受罚的婢女。

  “她是燕王的宠妾越姬,陛下赏给微臣的。”吕朝隐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眺望着底下的闹剧。

  越姬正遭众人取笑戏弄,推搡着勒令她去喂鹰,并趁机揩油。她在燕王府中何等尊贵,哪见过如此猛禽?更别说那筐血腥味扑鼻的肉块,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弯身作呕。

  怀真即便与她素昧平生,可还是看得极为不适,劝道:“既如此,那便是你的人,何故如此羞辱?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谋反的是燕王,她有何罪?”

  “殿下还真是慈悲心肠,”吕朝隐面露嘲讽之色,瞥着院中闹剧,眼中满是愤恨和屈辱,唾弃道:“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罢了,陛下玩腻了才丢给我,我只配得到这种破败东西吗?”

  怀真怒目圆瞪,两只手颤抖地快要握不住弓,“吕朝隐,你好好说话!”

  他转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道:“微臣心系殿下,别的女人是万万入不了眼的,更何况这种腌臜东西?她竟还舔着脸勾引微臣,哈哈哈,那身皮肉倒是细嫩,应该颇合那些爱宠的口味。”

  即使知道吕朝隐绝非善类,但听到这样残忍粗鄙的话语,怀真还是瞠目结舌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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