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女配被五个男主找上门了——五十减五
时间:2022-03-07 08:09:11

  这件事,她怎么能对他们说出口呢?
  她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选择“不相信”, 然后再去从这纷乱吊诡的谜团里, 找寻一个合理的答案。
  但在这个过程里, 她一个人能得到的线索十分有限。
  所以鹿言选择了联络安成星,现在只有他会毫无保留地帮助她,也只有他,不会对她刨根问底,逼问质疑。
  然而这个电话还没打出去,她就被眼前的诺斯维亚给堵了个正着。
  他就像是早预料到她会来这里一样,提前在这里守株待兔。
  鹿言现在已经没空计较他在这档节目上做的手脚,也隐隐明白他想要的,可能不仅仅是来找她算帐。
  但她没料到情况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只有窗外的月光斜斜洒进,而他背对着月光,靠得很近。
  那温热的呼吸和她的相碰撞着,他深邃的轮廓里,却是晦涩不明的表情。
  鹿言退无可退,只能抬起眼,以近在咫尺的距离对他开口:
  “诺斯维亚,你是在借题发挥吗?”
  她一开口,气息就攀上了他的下颌,引起一点痒。
  诺斯维亚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他像是不解:“借什么题,发什么挥?”
  鹿言早就不是刚认识他的那个小姑娘了,甚至她远比他认为的,还要了解他。
  她不再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开,反而单手揪住了他黑衬衫的衣领,更进一步地拉近了距离。
  “昨晚上我就想问了。”
  鹿言的呼吸擦在了他的唇上,“你是真的喝醉了吗?”
  诺斯维亚的眸光一顿,片刻后才问:“诺尔顿小姐,可以说得直白些吗?”
  鹿言抬手勾住了他雪白的脖颈,挑衅般地反问:
  “是你做得还不够直白吗?”
  她知道诺斯维亚是个复杂又矛盾的人,从他明显抗拒她的存在,却又亲手促成了她的成长这一点,就足以看出。
  但鹿言没想到他会矛盾到这种程度。
  行为都已经越了界,言语还在扮糊涂。
  诺斯维亚不作应答,鹿言也懒得跟他拉锯战,既然他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粉饰太平的呢?
  她反客为主地上前一步,彻底贴上了他,再无丝毫空隙。
  下一秒,鹿言的手勾过了他的后颈,又滑落下来,将他衣摆拽出来,三五下就让他一丝不苟的衣衫变得一团乱。
  诺斯维亚终于在她更出格之前,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呼吸也没乱过,但鹿言知道,他被踩中了。
  “你看,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
  鹿言松开手,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国家有句老话,叫酒后吐真言,在我看来,不过是酒壮怂人胆。”
  她拍了拍他干净的下颌角,如他所愿地展露了内心的想法。
  “诺斯维亚,坦诚并不可耻,真正可耻的,是你做了还要否认你的主观意愿。”
  鹿言很不客气地说:
  “别怪在酒精的身上了,今天你没喝醉,不也还是……了。”
  她勉强维持了淑女的矜持,吞掉了那一个音节,却堂而皇之地瞥了他腰下一眼。
  诺斯维亚抿起薄唇,在那昏暗的眸光中,他的缄默并未持续很久。
  几乎短短一瞬,他便轻笑了起来,微微点头道:
  “原来如此,我受教了。”
  鹿言见他没有恼羞成怒,还是松了口气。
  这男人的余威还在,她其实真不想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可以的话,她希望能一直维持表面的和平。
  但今天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再不反击,不就只能吃这个闷亏了。
  鹿言正想着,就冷不丁地听见面前的人开口道:
  “听您一番话,的确解开了我多年的困惑。”
  鹿言:“……”
  也不至于有“很多年”吧。
  你那时候明明就是个禁欲的斯文败类!
  诺斯维亚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再一次圈进了怀里。
  他垂下眼,语气难得称得上愉悦:
  “是我疏忽了,原来我也是全天下男人中的一员,难免会有欲念。”
  鹿言顿生不好的预感。
  诺斯维亚也没让她的预感落空,他心情甚好地继续道:
  “诺尔顿小姐”,他贴近了她,声音低沉而磁性。
  “倘若我在此刻吻了你,会令你感到——怒不可遏吗?”
  鹿言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她微微睁大了眼,而他的呼吸却已经停靠在了她的额前。
  冰凉的柔软贴上了眉心,让她下意识颤了颤眼睫,想闭眼,又忘了闭眼。
  诺斯维亚并不留恋,他抽离开,彬彬有礼地问:
  “此刻,你怒不可遏了吗?”
  鹿言不知为何,一下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饶有耐心地,礼教周全地,像个老派的绅士,却又直白地书写了他的意图。
  鹿言想向他证明自己的无动于衷。
  但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在阻塞的咽喉停留着,半点泄漏不出来。
  这让她一时间也感到了茫然和无措。
  诺斯维亚看懂了她的混乱不定。
  他明白,在这一刻他有更进一步的可趁之机,他也真的贴上了她的呼吸,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占尽便宜。
  但这并非他的真实渴求。
  在诺尔顿家族的事情上,他有一百个让她厌恶自己的理由,唯独在现在这件事上,他不那么想要给她嫌恶自己的把柄。
  谁说从污泥里爬出来的恶鬼,得不到沐浴阳光的机会?
  于是诺斯维亚将唇瓣落在了她的唇角,一触即离。
  “下一次,请不要怒不可遏了,诺尔顿小姐。”
  他风度翩然地落下这句话,才终于松开了她的腰,抬手整理自己被她弄乱的衣衫。
  鹿言险些没找到喘气的机会,直到他主动退步,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她看着慢条斯理系扣子的诺斯维亚,一时间不知道是羞恼,还是骂几句难听的话。
  磨蹭半天,等到他都回到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后,她才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
  “还想有下次,做梦吧你!”
  她刚才只是没做好心理预期,否则哪有他动手动脚的机会!
  鹿言确实没想过诺斯维亚会这样,他从前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的,生怕坏了什么“规矩”、“名声”,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面对她的“狠话”,诺斯维亚却只是矜持地回了一句:“会有的。”
  鹿言上前一步就想骂他,但他已经擦过了她的肩,去拧开卧室的房门。
  开门之前,他回头道:“晚安。”
  说完,便真的拉开木门,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为她带上了门。
  鹿言:“……”
  莫名感觉被耍了是怎么回事。
  她一晚上的思路都被搅得一团乱,顿时气得往床上一栽,烦躁地滚了好几圈。
  空气里还残留着诺斯维亚身上的气味,鹿言蹬掉了鞋子,蜷缩进被子里,一把揉乱了头发。
  这一个个的,都叫什么事啊!
  明浼和鹿雪那件事还没有头绪呢,现在又横插一个性格转变的诺斯维亚,净给她添乱。
  鹿言翻身趴在床上,刚刚的画面又钻进脑子里,唇角也莫名发烫,让她心烦意乱。
  不受控的思绪一下子跑了很远,让她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没在那时候直接推开诺斯维亚。
  如果换一个人,不是诺斯维亚而是席江呢?她会推开他吗?
  还有陆以衍,要是她原本的计划很顺利,也少不了会跟陆以衍有接触,她做得到吗?
  鹿言想不出一个结论,最后只能归咎于是她这六年太憋屈,如今刚刚决定放飞自我,大摆大烂,就不小心过了头。
  就连安成星也是,稀里糊涂就搞成了现在这种说不清的关系。
  难道失去记忆之前的她,就是这种没有道德感的女人吗?
  鹿言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但冷静下来后,鹿言莫名又生出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痛快。
  也许是因为,今天她做了太多曾经不能做的事,每一件都是在破坏“任务”和“规则”,无声地挑衅着“原著”和“剧情”,践踏了过去令她焦虑和痛苦的一切。
  当着镜头承认和所有人的关系时。
  站上舞台肆意玩弄节目的剧本和规则时。
  以及身为“女配角”,却越过警戒线,碰触了所谓的“男主角”时。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明”,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她气得跳脚了吧。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鹿言闷了很久的胸口就瞬时畅快了不少。
  她在床上又翻了个身,掏出手机点亮屏幕,那微弱的荧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她却看不见此刻的她,眼底是多么的明亮。
  鹿言点开通话记录,找到那一串没有保存的号码,然后点击了添加新联系人,在编辑栏里输入了三个字——
  “我的了。”
  她点击保存,看着这行字许久,“扑哧”笑了一声。
  随后才点了拨通号码,等了几秒钟,那边的人就立刻接起电话。
  鹿言撑着下巴,先一步开口道:“我在四楼,过来。”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在第三秒,安成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好。”
 
 
第72章 
  Chapter 72
  导演只给了一小时的休息时间, 接下来还要拍摄一小部分的内容,所以安成星回房间后只换了衣服卸了妆,就坐在电脑前忙工作。
  他能赶回国已经是极限了, 堆积如山的工作不可能再放着不管,因此这几天的拍摄他也是见缝插针地处理工作,得不了闲。
  但某人一通电话打过来,再忙的工作也只能中断。
  安成星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房间,径直往四楼而去。
  抵达四楼时, 安成星抬手看了眼手表, 离拍摄时间还剩半小时不到,不知道她现在来四楼是做什么。
  他想着,脚步却未迟疑,径直走向了那间已经不陌生的房。
  卧室外面的门没锁,安成星还是敲了敲门,三秒之后才拧开门锁, 走进了卧室。
  里面一片漆黑, 他不由得打量了一圈, 伸手去开灯。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道声音:“不用开灯了。”
  安成星顿了顿, 反手关上门, 上了锁, 走到床边。
  “你不舒服吗?”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以前她懒得吹头发, 偶尔就会有头痛的毛病,不想开灯晃眼睛, 也不喜欢开窗透气, 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床上的人却伸出腿来, 光生生的脚丫子在他腿上踹了一下。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她蛮不讲理地倒打一耙。
  安成星也不生气,他弯腰将她的脚丫子拿下来,在床边坐下。
  适应了黑暗后,他的视野里已经很清晰,连她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
  灵敏的五感自然也跟了上来。
  “诺先生来过了?”安成星的语气听不出异常。
  鹿言顿时收起了放肆的心思,往被子里一钻,闷声闷气地说:
  “是啊,专门来堵我呢。”
  安成星看了眼窗外的月光,冷白色照亮了窗上的那朵薰衣草干花。
  他温和地问:“是跟今天下午的事有关吗?”
  下午众人在这里不欢而散,席江和诺斯维亚甚至没有开过口,但安成星知道,他们手里掌握的线索并不少于他和明浼、鹿雪。
  只是这两人的戒备心太强,从来不会跟他们分享,哪怕他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盟友”。
  鹿言冷不丁听到他提这事,头又开始疼了。
  她一翻身坐起来,抱怨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上赶着来了。”
  安成星不由得笑了一声,“找我算帐吗?算哪一笔?”
  鹿言立马踹了他一脚,“还说,你跟鹿雪明浼搞了那么大一个恶作剧,事先跟我透露过吗?”
  她死咬着“恶作剧”不松口,哪怕是面对安成星,这一步也绝不能退让。
  在事情有眉目之前,鹿言不能让他们真的察觉到“世界”的真相。
  安成星也不急着让她相信这不是恶作剧。
  这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最开始的他也动摇过,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
  直到鹿雪和明浼两位当事人都证明了他并非一个人,安成星才确定,他没有发疯,没有精神失常,更没有记忆出错。
  他本就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极强的抗压能力,所以哪怕是面对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他也选择了相信自己,相信鹿雪和明浼。
  错的不是他们,而是眼前的世界。
  安成星抬眼看向鹿言,轻笑着问:
  “但你嘴上这么说,其实也想从我这里了解更多吧?”
  他说得这么直接,鹿言反而没做好准备,眼神都闪躲了一下。
  安成星并不追问她,只说了一句:“等拍摄告一段落,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他抬手拂开她凌乱的碎发,承诺道:
  “放心,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
  鹿言盯着他许久,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那你说说上午你在浴室里做什么吧。”
  安成星表情一顿,目光都游离了一瞬。
  鹿言这下爽快了,她在床上挪了挪,坐到了他面前,抬头问:
  “还有啊,你高中的时候幻想的那些,说来听听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