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疼。
见哥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十歌回以一笑,很是无所谓的模样,不叫哥哥瞧出她在隐忍。
十歌这边刚得以解脱,许素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一颗晶莹泪珠刚刚滑落脸庞,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晕厥。
许素倒下了。
贴身丫鬟眼尖的上前扶住自家夫人,可她已经不省人事,整个人软倒在丫鬟身上。
丫鬟急得大叫一声:“夫人?!”
原本正打算安抚母亲的闫扩,听得这一声叫唤便回头看去,眼睛倏地大睁,忙甩了母亲的手,向娘子的方向奔去:“素儿!”
“快,快去传大夫!对,把同祊堂田大夫请来,快去!”
将娘子搂入怀中,闫扩立刻下传命令。
听闻同祊堂田大夫乃是一代神医,自打田大夫来了以后,四面八方的人不远千里前来求诊,可见其医术之了得。
他家娘子这已是第二次晕厥,唯有请来田大夫,他方才能放心。
秦伯上前一步,拱手作揖,为难道:“老爷,田大夫从不外出问诊,夫人这边又耽搁不得,倒不如咱们先把李大夫请来,同祊堂那边,我亲自走一趟。”
“便只得如此,那你们快传李大夫!秦伯,你速去速回,务必把田大夫请来,花再多的银钱都不妨事!”
说罢,闫扩抱起许素正欲离去,尹暮年与十歌交换了眼色,便见尹暮年站出来道:“我去请田爷……田大夫,我能将他请来。”
“好好好,那便有劳了!秦伯,你同他去一趟!”
闫扩没想到尹暮年还有这本事,自是立刻答应。但他还是不能放心,便要求秦伯跟上。秦伯做事,他一向是最放心的。
老夫人看不得儿子这般护着那婆娘,她打心眼里认为这女人是故意演的这一出,意在破坏他们母子关系!
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娶来这样恶毒的媳妇!
老夫人越想越来气,便上前挡住儿子去路,骂骂咧咧:“贱蹄子,就会装模作样,恶妇给我起来,装什么装!”
说罢,一只手已经伸过去,几欲掐那恶妇几下,闫扩忙错身躲开。
闫扩气极:“母亲,请您留点口德!”
说罢,抱着夫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前厅,一屋子下人紧随在后。
十歌担心夫人安危,自是跟过去。
老夫人第一次被儿子吼了一嗓子,在错愕过后便是一阵谩骂:“你这没良心的不孝子!反了你?这妖妇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该死的毒妇,贱蹄子!”
闫扩已经抱着许素回到房中,老夫人也跟了过来,走了多远便骂了多久。如今甚至冲至床边,指着昏迷中许素的鼻子大骂:“毒妇,你装腔作势挑拨离间,你不得好死!”
“母亲,您这是作甚?!能不能不要再惹是生非!”
闫扩用身体隔开母亲,就怕她真伤到娘子,娘子的身体可是再受不得半点伤害!
“我惹是生非?!”
老夫人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
再看另一边,秦伯驾着马车快速向同祊堂奔去。一到门口,马车还未停稳,尹暮年已经跳了下去,向医馆内跑去。
田显固定在中间的诊堂问诊,尹暮年熟门熟路的跑进去,见到老爷子便二话不说拉起来:“田爷爷,快,人命关天!”
好在此时坐诊的是田显的徒弟,田显一下便被拉起来。见小伙子忧心忡忡且脸色苍白,田显心中暗叫不妙。
可不要是丫头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他也顾不上其他,快速拎起自己的药箱便往外跑。没跑几步,手便被小伙子拽住,拉着他跑得飞快。
田显咋舌:这小子,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健?!他、他他竟然有些赶不上!
秦伯刚放好马车,却见尹少爷拽着田大夫跑出来。他心下一惊,这孩子,怕不是直接劫人吧?!
这……好大的胆子!
虽这么想,但能将田大夫请回去也是好的。待到诊完便诚心致歉,再多给些银钱。
有了打算,秦伯复又解开马绳。一直到听见身后的交谈声,秦伯方才知道尹家小公子竟与田大夫相识,且好像还很熟悉?
田显还未钻进马车就开始发问:“这不是你家的马车,那人又是谁?你小子该不是又捡了什么人回来吧?”说到这儿,田显先赏尹暮年一个大爆栗:“这都第几回了,你自己说!”
“这回不是。”
尹暮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但他总觉得此事与他们兄妹多少有些关系。他们这样闹了一场,闫夫人怕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