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知吃痛,一声低低的甜腻娇喘,不自觉从喉间溢出。
这一声更是刺激了男子,他眼神变得更加危险,像是一只蛇紧紧盯上自己的猎物。
紧抿着唇,杜玉知又开始恍神,想着陆霄,又看看眼前的男子,他俊逸的面容带上几分薄红,风流和冷峻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在他身上交织,只看着就让人心悸。
这是和陆霄完全不一样的人。
记起陆霄的所作所为,她晕乎乎的想,男色当前,她便是做一场春梦又如何。
她也要送他一顶带颜色的帽子,这才不算吃亏。
醉意迷蒙,杜玉知缓缓褪下翠烟外衫,解下如瀑青丝,勾唇一笑,白皙细软的手臂环住了男子的脖颈。
踮起脚,覆上那湿热的唇。
温香软玉,触之即燃。
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掠夺,一时之间更甚窗外的疾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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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停了。
杜玉知的酒也醒了。
面对一室狼藉,内心五味杂陈。
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她只能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穿衣服。
旁边的男子可能药效过了,已经安然入睡。
杜玉知也已经反应过来了,这男子根本不是醉酒,那状态分明是被下药了。
想想长得好看的男人也可怜,得防着图谋不轨的人。可回忆起刚刚被无节制的索取,杜玉知在心里呸了一声,她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她才是被欺负得最惨的。
不敢再耽搁,杜玉知真的害怕被人发现,整理妥当就立马趁着夜色离开了。
她努力辨别着方向,寻找去景康宫的路。
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所幸她当时没走偏多远,很快就到了景康宫。
守在外面的宫女赶忙去禀报,来接人的郭嬷嬷有些惊疑不定,毕竟这时已经是深夜。
“当时来寻姑母时,下雨了,随意找了个地方避雨,谁知酒喝多了,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杜玉知努力维持着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说话的声音便就气弱了几分。她实在是累极。
她后悔了,她就不该没考虑后果,一时酒兴上头,放纵自己,到头来狼狈不堪。
她以后再不进宫来了。
“嬷嬷就不要惊动姑母了,随意安排个住处就行了。”
郭嬷嬷说道:“杜太妃担忧公主病会反复,还未歇下,也已经知道你来了。”
郭嬷嬷带着人去拜见杜太妃。
杜太妃从内室里走出来,安逦公主正在里面睡觉。
杜玉知低下头给杜太妃行礼,面对长辈自然有几分心虚。
杜太妃在闺阁之时待杜玉知一直不错,后来进宫后,杜玉知不喜宫中的繁文缛节,只随着祖母来拜见过几回。
也是后来安逦公主大了,时常出宫找杜玉知一起去狩猎玩闹,才又走近了几分。
“你也是粗心,喝了酒怎能乱跑。”
杜玉知认错,“是侄女鲁莽了。”
杜太妃挥手让宫人下去,又对着杜玉知招手,“你走进些。”
杜玉知忐忑的往前走了两步,依然低着头。
室内有烛火,杜太妃多看了几眼,便看出了她的异样。
只见她双唇微肿,身上的衣物也不齐整,声音更是气若游丝。
这般情态,杜太妃是过来人,哪里会看不出。她上前,撩开她衣领。果然,上面布满红痕。
“姑母……”杜玉知委屈的喊了一声。
杜太妃深吸一口气,“你这是……你这是……是不是有人趁你醉酒逼迫你了……”
杜玉知咬牙,不想为自己多辩解,“也不算逼迫,我也就顺势而为,姑母也莫要追究此事了,就当未发生过。陆霄负我,很快我就会与他和离的。”
“你这性子,自小我就看不懂。”杜太妃扶额,“当初你要嫁陆霄的时候,你父亲可是劝过你,现在又想和离……天下男子不外乎如是,你可得想清楚,莫要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