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文工团里当台柱[七零]——木梓潼
时间:2022-03-07 09:07:51

  旁边伸过来一个头,点着女兵里的林夏说:“你不是说她还成吗?”
  “她能力不错,但性子有点直,如果她当了班长,我怕会滋生矛盾。”
  “试试呗,不行再换,反正你也挑不出来其他的了。”
  李教官思索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女兵男兵分开训练的,李教官是所有新兵的总教练,女兵少,只有一个队,他专门负责所有女兵的训练。
  上面也是对他的品性信任,知道他不会给女兵放水,也不会训练过度,会掌握好度。
  要是领导知道他把女兵一个个都训练哭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不过林夏在第二天知道自己成为整个队的班长时,脸皱成了一团。
  她一点都不想负责整个女班的事,说她懒也好,性子独也行,对于班长这个要操心每个女兵事情的职位,她觉得非常麻烦。
  一下了训练,林夏就去找李教官,想要辞掉班长。
  但无论她怎么说自己能力不行,李教官就是不同意,还说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你要相信自己,你的训练成绩,在整个队都是最好的,比男兵的尖子也不差了。”
  林夏立马接道:“那教练,我训练做差点,你能不让我做班长吗?”
  李教官立马露出一个危险的笑:“你可以试试。”
  “还是算了。”平常从来不笑的人,一笑起来太吓人了,她并不想尝试。
  还好,女兵训练几天已经适应了,林夏的活倒也没那么多,不过让她好奇的是,怎么总有女孩子来找她诉苦,甚至还说心里话。
  她自我感觉,长得没有很和蔼啊,而且平时她也不常笑。
  林夏对着镜子捏捏自己脸,她找到原因了,她长得太不凶了。虽然不是天生带有亲和力的娃娃脸,但她的脸型偏向于鹅蛋形,天生就不是那种让人一看生畏的人。
  就是她不怎么爱笑,也总有人来找她。
  不过,想着自己这个班长,本来就是干的老妈子活,她也只能做起知心大姐姐,一个个劝慰着想家、觉得训练苦的女孩子们。
  虽然她的话永远都是一个意思:“你改变不了现状,就接受现实吧。”
  “来都来了,哭也没用,好好训练吧。”
  “想家我也没办法,我也想家呢。”
  “别哭了,我不是你爸妈,也不是那些男兵,不会心疼你,哭多了眼睛疼的还是你自己。”
  ……
  林夏不知道是自己话起作用了,还是她们自己想明白了,反正接下来的训练,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好,哭的情况很少发生了。
  新兵训练也不是一直都训练,她们在营地半个月,终于迎来了一天的假期,不过不能出门。
  林夏宿舍的女孩,有结伴洗衣服被褥的,有下象棋军棋的,有去看男兵比赛拔河打篮球的。
  林夏的衣服平时训练回来就洗了,被褥她手脚快,早已晾晒起来了,下棋她会围棋五子棋,但象棋军棋她还真没学过,至于看男兵比赛,她就更没有兴趣了。
  在把这半个月发生的事写好两封信,一封寄给她娘,一封寄给她哥哥后,她准备去炊事班做帮工。
  炊事班的人挺喜欢她的,一开始白胖的老班长看到她,并不情愿让她干活,觉得她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干不来。
  但见了她快速削土豆皮的样子,咽下了拒绝的话。那刀都耍出来残影了,连炊事班专门干这个的都比不过。
  “丫头,你咋不去玩,跑过来自找活干。”
  老班长一边揉着掺了点白面的玉米面团,一边问坐在旁边“唰唰唰”削土豆皮的林夏。
  林夏腼腆笑了下说:“她们玩的那些我都不会玩。而且我在家干活干习惯了,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原因自然不是这个,是她空间里的菜堆积太多了,她也吃不了,不如来炊事班,看看能不能放过来一些。
  她知道炊事班买的菜都是定量的,她把一些不好的捡出去,偷偷换成她空间的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林夏第一次做这件事,非常小心,也不敢多换,只把一些明显烂了快发芽或者有点芽的、小的土豆换了。
  倒是老班长,听了她这话,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个小可怜一样。
  干完活她走的时候,还偷偷塞给她了一个烤土豆:“这个好吃,自己吃完再回去。”
  林夏不要:“班长,我来干活不是为了这。”
  “拿着!”老班长板起脸:“咋能让你白干活呢,其他人都有。”
  林夏拒绝不了了,只能拿着偷偷吃,别说,还真的挺好吃的。
  站在屋后树下的林夏,眯起了眼睛,这是她吃到美食时,不自觉就会露出的表情。
  “嘿!”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重重拍了林夏的肩膀,她一口土豆没咽下去,被噎得差点过去,赶紧拧开水壶喝了口水。
  感谢她随身带水壶的习惯,不然她的命这次危矣。
  林夏没好气地看向罪魁祸首:“咱俩是不是有仇?你知不知道你这下差点送走我?”
  方星平一脸手足无措,见惹了祸,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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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吃东西这样也能吓死人!”林夏看起来还是很生气。
  方星平被说得更不知所措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然你也打我几下。”
  林夏抬起手,方星平赶忙蹲下身把肩膀送过去。
  “算了,以后别这样了。”林夏轻轻拍了他两下,并没有如方星平所想打他。
  她继续吃香喷喷的烤土豆,准备吃完回宿舍。
  “你不打我了?”
  林夏瞥他一眼:“打你干什么?一看你的肉就硬,打你我手还疼呢。”
  方星平:总感觉这话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想不出来也不想了,方星平从斜挎绿背包里掏出来一块布:“对了,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是你要的布,你看看够不够?还有……”
  方星平笑得格外谄媚:“那酱,你还有没有了?”
  林夏正好把土豆吃完,掏出手帕擦擦手,把布接了过来,看也没看塞进包里:“我相信你不会坑我。酱没有了,第一天就和我宿舍的人一起吃完了。”
  方星平一脸遗憾:“那再有的时候,你可得帮我留一瓶啊,不管你要啥,我肯定都能弄来。”
  林夏一听这话,忍不住笑着指着太阳怼他:“我要是要这太阳,你也能弄来?”
  方星平挠了挠头:“这不能。除了这些。”
  林夏也不为难他:“行,有我肯定给你留。”
  说完她就要走,方星平赶紧叫住她:“等等,宜民也有东西给你,你在这里等一等,我们找你半个月了。”
  林夏看了眼她哥哥送给她的手表,“行啊,不过过会儿该去食堂吃饭了,你们快一点哈。”
  “好。”方星平拔腿就跑。
  没几分钟,便气喘吁吁拽着郑宜民跑过来了。
  “我们快吧?”方星平半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十足邀功的语气。
  林夏真心实意夸他:“快。真厉害!不过倒也不必那么赶。”
  方星平冲林夏灿烂一笑:“这不是不想你等太久嘛。”
  郑宜民给林夏也是一块布,主要布最好带,也不像其他一些吃的用的,部队都不允许有。
  布林夏是不嫌多的,她娘在农村没有布票,虽然哥哥的布票都寄家里去了,但买布也要钱。冬天做棉袄,棉被,总归是不够用的。
  对于自己的金财主,林夏态度很友好:“以后有酱了,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们,除了酱,我腌的小菜也好吃。”
  方星平眼睛一亮:“你现在有吗?”
  林夏摇头:“没条件做,之前有的,都吃完了。”
  方星平瞬间一脸失落,新兵连食堂的菜,他快要吃吐了。
  林夏挎着部队统一的绿包离开,方星平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宜民,你说,林夏啥时候才能有酱和小菜啊。”
  郑宜民摸着下巴,也在思考,虽然没抱怨,但是能改善伙食,谁不愿意呢?
  想了半天,郑宜民也放弃了。新兵连管理严格,出都出不去,改善伙食,还是算了。
  伴随着郑宜民的摇头,方星平更绝望了。
  “我后悔来当兵了。”
  郑宜民看他一眼:“别让你爸听到这话。”
  方星平一哆嗦:“你别告状,我刚刚胡说的。”
  郑宜民:“那谁知道呢。”
  两人斗着嘴离开。
  ***
  “林夏,你今天没去看篮球比赛太可惜了。”
  一回到宿舍,丁双琴就迫不及待地和林夏说。
  “为什么?”
  林夏脱掉外套,坐到自己床上,拿起□□看,语气随意地回道。
  丁双琴立马趴在她床栏上,一脸兴奋:“今天去打球的人差点打起来了,要不是李教官突然出现,我估计那些人都该受处分了。”
  林夏皱了皱眉,放下□□:“他们是小孩子吗,怎么打个球也能打起来?”
  “你还记得第一天紧急集合的许岩吗?”
  “嗯。”林夏点头:“和他有关系?”
  “对,就是那天的事,他不是因为笑被罚了吗,那个告状的张虎因为告状被罚,一直心存怨气。他不敢找教官的事,平时训练又没空,这次打球刚好两人分别一个队,就闹起来了。”
  林夏重新拿起□□,对这事没兴趣了:“张虎心胸狭窄,如果他一直不放下这事,会酿成大祸。”
  “嗯嗯嗯”,丁双琴非常赞同地点头,对于林夏她现在很信服。一个班的女生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没有不听她的话的,这能力让她佩服死了。
  丁双琴没和任何人说过,她特别慕强,不管男女,只要能力强,都让她不自觉靠过去。
  不过男兵那边的事,和女兵这边各的太远,丁双琴也就八卦一下,第二天一训练,就累的再也想不起来了。
  就是林夏也没放心上,除了她娘和哥哥,其他任何人的事,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谁也没想到,张虎真如林夏所说,酿成了大祸。
  在篮球比赛过后没多久,张虎越想越生气,就私下里约许岩,让他半夜去厕所,两人好好打一场。
  谁知道许岩的胆子非常小,接到张虎的邀约,再看看他的体魄,和他打架,那不是找死吗?根本不敢赴约,直接报告给了李教官。
  他非常有理由:部队禁止私下斗殴。而且他还和教官说,张虎有威胁他的意味。
  结果还没度过新兵连,张虎就背了个处分。如果打架事情发生了,不仅处分,张虎的军人职业生涯都要断了。
  而且就是现在,没出新兵连就背处分,等分配的时候,除了偏远条件艰苦的部队,没有哪个部队会要他。
  之后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林夏安安稳稳度过了新兵连的训练,最后一次训练,是五十公里的拉练,负重二十公斤。
  每个人的行李自己打包,必须把规定的物品都放进去,重量不够,教官会加砖头。
  出发前一晚上,女兵宿舍比较兴奋,毕竟是第一次拉练,检验她们训练成果的,都充满着好奇。
  而且在营地被关三个月了,能出去望望风,就算是荒山野岭,也是开心的。
  “班长,你拉练过吗?累不累?”
  “班长,五十公里远不远啊?”
  “班长,二十公斤的负重,咱们能撑下来吗?”
  女兵们兴奋又忐忑,围着林夏问各种问题。
  “没有,累。”
  “远。”
  “看你们的毅力。”
  ***
  对于现在问自己各种问题的天真女兵,林夏的目光中露出了些怜爱:等到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四点半便吹哨集合了,天还是黑蒙蒙的一片,星星也清晰可见。
  教官们检查完每个人的装备,带领着大家走出了营地的大门。
  林夏她们女兵还是受到了照顾,走在最中间的位置,路上遇到困难前后的男兵都能帮忙。
  作为女兵的班长,她是扛旗的,走在女兵队伍最前面。旗的重量不轻,换个人,再加上负重,这五十公里走下来,会很艰难。
  但对于林夏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她练功的时候,还给自己绑自制的沙袋呢,一直都是负重练武。
  一开始的时候,迎着星光,大家又新奇又兴奋,一个个四处张望,还跟着一起唱军歌,一片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但是随着天渐渐亮起来,大家走的路越来越远,额头上的汗越积越多。喘的气越来越粗,再也没人吭声了,全都咬紧牙关往前走。
  太阳越升越高,过了三个月的营地生活,此时已然盛夏。虽然行进的路是在山里,周围树荫成片,但天气依旧是挡不住的热。
  “班长。”丁双琴一个趔趄,林夏立马伸出手扶住她,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举着国旗。
  “我撑不住了。”丁双琴的声音都在发颤,“班长,能不能和教官说让我去休息?”
  丁双琴只觉得一双腿如灌铅,脚底掌又疼又麻,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林夏扶着她继续前行,鼓励着她:“如果这个时候你放弃了,咱们这次新兵连的训练你就是第一个不过关的。坚持住,教官会让休息的,别想着脚下的路还有多远,只看着你脚下,走好每一步。”
  说着,她把丁双琴的背囊拿了过去。
  丁双琴咬牙,心里给自己下狠劲:老娘不能认输,老娘决不能当新兵连第一个逃兵!
  林夏一直注意着她们班所有女生的情况,看大家的精气神都不是很好,她给大家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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