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太难搞(萌宠)——允秋
时间:2022-03-07 09:16:52

吕七示意十七去找郎中,十七顿了一下,他的任务是保护皇后娘娘安危,吕七给了个他放心的眼神。
这里人多,又有其他侍卫在,不会出事,这才连忙去找郎中。
吕七又说:“我代表着陛下,代表着皇家的脸面,若是做样子何必如此,大可不必来跟来,照样美名在外。”
“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更在意名誉才那么做的呢?”
跟在一旁的萍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若真如此,娘娘何必亲历亲为,连续好几天都来,自从流民入京以来,娘娘对于救灾一应事物都是亲力亲为,就怕有人克扣百姓的物资,你这贼子,说这番话,居心何在。”
流民们没想到皇后娘娘竟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个个高呼娘娘是菩萨心肠,大圣人。
十七提着郎中很快就到了,几个大汉想拦住也已经晚了。
同吕七猜想的不错,这几人又肥又壮,很明显就是好吃懒做的人,根本不是流民,怕是有人让他们这么做的,但他们怕死,没把事情闹大。
这人不是装昏迷就是下了药昏迷不醒,毕竟他们可是惜命的紧。
果不其然,就是被人下了药,没多大事,昏迷几天就醒了。流民们这下放心了,他们都有人吃了粥,方才就很紧张会出问题,现在知道事情真相,一个个对着大汉们咒骂。
吕七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伙儿顿时停下来听她说,“陛下如今已前往你们的家乡,不久就能解决水患,若陛下想要你们的命又何必施粥,如此惺惺作态,放任你们不管就能做到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为了名利?这就更可笑了,我知道你们对陛下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说他暴戾,嗜杀,陛下的名声都已经这么臭了,如果真的在意早就处置了那些嚼舌根的人,再则,若他想要人命直接取就是了,反正他在你们眼里已经是暴君了不是吗?”
别人不清楚,吕七作为经常住在乾清宫的人,对南杲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她是不太懂朝廷的事,但她有耳朵,会听,有眼睛,会看。
既然她能帮他改命,自然也是要帮他正名,他是个好君主,不该就这样被小人诋毁。
流民们面面相觑,有些不敢说话,毕竟对于南杲的恐惧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很难消除。但也因为吕七这番话让他们觉得这位陛下还是把他们放在心里的,这就够了。
吕七也知道一时之间改不过来,能够有所动摇已经是最大的收获。
吕七:“把他们都抓起来。”
几个大汉奋力反抗,一人趁人不备拉过最近的人,把刀抵在他脖子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大汉的行为引来众人惊呼。
十七快如闪电,击中大汉的手,大汉吃痛来不及惊呼就被十七一掌劈开,抱着被威胁的人旋身飞起一脚把大汉踢到地上。
众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救了下来,侍卫们连忙把人压住捆起来带走。
侍卫们很快安抚好流民,很快又有序地领取物资。
十七把人放下,瞬间愣了一下,吕七在心里大呼:好俊一个帅哥!
帅哥对着十七行了个礼,“多谢相救。”
十七绷紧了身体,道了句不必。
帅哥又对着吕七道:“在下晁光,见过皇后娘娘。”
吕七连忙让他起来,不用这么客气,就是觉得他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忽然间,吕七想了起来,惊呼,“你就是晁光,晁玉良?”
晁光温润一笑,“皇后娘娘知道在下?”
简直不能再知道了好吗?那可是让南杲三顾茅庐的人。
晁光,字玉良,刚到而立之年,是京师有名的美男子,满腹才华,是年轻一辈学子的偶像。年少出名,但不想为官,先帝多次请他都没答应,就连南杲也曾多次去请过,吕七能不记住么?
晁光是真正的君子,温润如玉,嘴角永远噙着一抹笑。吕七见十七一直盯着晁光看,打趣道:“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你美得连男子都心动了。”
十七闻言猛地扭头,晁光只是笑笑不说话。
晁光很少出门,这次来是因为听说南杲开了科举制度,决定入朝为官,助南杲一臂之力。碰巧听闻吕七这边出事,特来帮她,谁知道没帮上忙,反倒给人添乱。
不过他方才在那儿看了许久,皇后娘娘不太需要他帮助的样子。
吕七好不容易见到人,说什么也不放人走,要是南杲回来知道她把人拐过来了,那岂不是高兴死了。
她还没见过南杲开怀大笑的样子呢,真是越想越期待。
晁光本就有意入朝,吕七所说之下顺水推舟同意了,吕七生怕人跑了,连忙带着人回宫找来南飞舟商议把人留下。
南飞舟早就知道南杲一直想让晁光入朝,太傅的位置一直给他留着,现在南杲不在宫里,南飞舟拿出南杲口谕让晁光直接上朝。
南杲屡次请晁光的事朝中人都知道,况且晁光受学子爱戴,没人反对,有那么几个不乐意的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可是皇帝亲自去请的人。
十七等南飞舟处理完事务之后告诉他,影卫查到的消息,那几个大汉是北珂派人指使的。
不仅如此,还发现当时有另一波势力潜伏在人群中,见形式不对才悄悄离开,被他看到,查到的消息他们不是南释的人,可能是其他国家派来的奸细。
南杲带走了吕明哲,留他保护吕七,南释混进来其他国家的人,南飞舟担心会出事不好给南杲交代,于是告诉吕七接下来的时间尽量不要出宫门。
吕七就没去宫外,只是去查看流民物资安排情况,其次就是科举制度的进度,南释的有钱程度再次刷新了吕七的看法,只怕其他三大国加起来才能抵得上南释的富庶。
北珂听说了吕七不仅没被连累,还得到流民的夸赞,气得要命。
她病才刚好,就得知南杲去了灾区,想找吕七麻烦吧一直堵不到人,别提有多郁闷了。
知道吕七现在不怎么出宫门,多次邀请吕七去她殿里,吕七烦不甚烦,有一次就去了,结果北珂陷害吕七下毒害她。
北秋白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了北珂,吕七百口莫辩,十七愤怒得和北秋白打起来,头发被打散,北秋白这才知道他是女子。
“你是女子,本王也不占你便宜,今日就放过你们,这件事等南杲回来了自会找他要个交代。”
十七随意地把头发扎起来,冷漠地看着他,“不必,来。”
笑话,她堂堂影卫长需要他让?就是因为世人多看不起女人她才女扮男装,方便做事,否则陛下那个醋王,怎么可能安排一个男人跟着皇后娘娘。
还想要交代,不知道她家陛下是有多宠爱皇后么?
结果自然是北秋白被打趴下了,眼眶还来了一拳变成熊猫眼,北秋白十分惊讶,他的武艺可是少有敌手,却还是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更惊奇她居然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说打就打。
而吕七惊讶十七居然是女子的同时狂笑不止,这下又多一个熊猫了。
 
第61章 建议
 
三天后的晚上,南杲快马加鞭赶到时吕七睡得很熟。
“陛下,我将妹妹托付给你,不是让你来糟践她的。”
吕七醒来时就听到这句话。
南杲不冷不淡地看他一眼,“朕早就说过朕的后宫不需要女人,怎么,东川王是忘记当初她是怎么进了宫里的么?”
北秋白在这件事情上自知理亏,“但皇后娘娘下毒一事确有其事,陛下也要放任不管吗?”
“这件事朕自然会查,朕脑子还算清楚。”
北秋白:“你……”
南杲一甩衣袖,冷声道:“刘吉松,送客。”
一转身,就看到吕七站在门边,见她睡眼惺忪,还赤着脚,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塞进被窝里,掖好被子,“吵醒你了,再睡会儿。”
吕七迷糊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杲:“昨晚,再睡会儿,还早。”
话音刚落,人早就闭上眼睛了,他低笑一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然后出了门,叫来十七询问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吕七睡了饱饱一觉,这段时间因为忙着赈灾和科举制度的事,都没睡懒觉,果然睡饱了就是全身舒畅。
银杏进来伺候她洗漱,满脸笑意。
“怎么了那么开心?”
银杏笑着回她:“娘娘,陛下回来了,这会儿正在等您用膳呢。”
吕七这才想起来早上的事情,两人一同吃了饭,南杲和她说路上所见所闻。
这次赈灾南杲才发现朝廷贪污严重,今日早朝想把这次灾区贪污最严重的几个大臣砍了脑袋,最后还是忍住了,把人扔进了大牢。
吕七:“杀人再多,但还是震慑不住人的欲望。”以前南杲杀人就挺多的吧,但照样还是有人敢贪污。
南杲笑着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包子,没几两肉,还是以前肉肉的好。
吕七一脸懵:???
南杲松开手,“那依皇后看,该当如何?”
这个问题吕七会,毫不犹豫地说:“可以让下属监督上司,有举报权,且不必经过直属上司,直接可上告六部所管官员,而六部之间最高官员互相监督,长官捏着下官命脉,却又受下面监督,互相牵制。”
南杲:“不怕他们寻私?”
吕七说:“可以建立监察机构,独立存在,直属于你,不过这样的话监察长要选择你信赖之人,且刚正无私,为国为民的人。”
南杲手指点了点桌面,没想到她还懂那么多,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这件事我会考虑,我听说有人来找你麻烦?”
吕七摆手,“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南杲见她不说,也没追问,这时候,宿语来了,想要南杲去看看北珂,南杲听完后回了句没空,让她好好养着。
北珂知道后气得不行,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
本以为南杲只有一个傻子皇后,没有其他女人,她进宫后就是唯一的女主人,怎么都没想到这傻皇后居然不傻了。
不傻也就罢了,还跟她抢人,她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还没人敢跟她抢东西。
*
吕明哲和南杲,南飞舟以及甘泰和商量监察机构的事情,等结束时已经是下午。
人选定的是右相,他虽因为陆妍针对南杲,但因为科举制度有所缓和,也是最合适的人,且如此一来朝中反对的声音就会小很多。
只不过考虑到甘泰和年事已高,担心他吃不消,不过他倒是听说了之后当下就答应了。
聊完监察机构,南杲让人把酒端了上来。
南释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贡酒,今日就给他们尝尝鲜,另外再给一些给朝中有重大贡献的老臣,南飞舟极其喜欢美酒,抱着酒笑得合不拢嘴。
只有甘泰和感叹南杲是真的变了很多,不仅不再动不动就砍人脑袋,而且处理国事上也多了些人情味。
赐酒这个还是吕七听说贡酒到了跟南杲提过,以往他从来不在意这些赏赐,吕七说打点下属,赏罚分明也很有必要,他向来只有罚,很少有嘉奖。
几人出了乾清宫,各自回府,就连一直待在宫里保护南杲的吕明哲也被放了几天假。
吕明哲和南杲去赈灾,离开了一段时间,已经很久没见到南舒,本该回府,但还是忍不住跑去卿云阁。
刚靠近卿云阁就听到有琴声传来,他跃到树上看去。
黄昏下,南舒在弹琴,她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发,面色清冷,看起来有些忧愁。
吕明哲心中一揪,她清瘦了许多。
想见她,想听听她说话,想拥抱她,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最想做的事情。
可如今见了人他却不敢,离开前他听说南舒自杀过,她讨厌自己甚至到了自杀的地步,他又有什么资格靠近她,更加不敢靠近她。
贪恋地看着她的容颜,吕明哲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思念她。
默默看了许久,心中也越来越难受,像是有只透明的大手勒住了心口,喘不过气。
拿过放在一旁的酒,打开后猛地灌了一口,辛辣苦涩的滋味从喉咙碾过,一路撞进心里,冰凉一片,片刻后整个胃里开始烧起来。
一直到南舒弹完一曲,宫人把琴收了,吕明哲才抱着空了的酒坛子离开。
南舒若有所思地望向吕明哲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听说他今日回来的时候,南舒紧张了一天,担心他又会来找她,想见他又害怕,心情七上八下的。
如今他没来,心里空落落的,隐隐作痛。
绿簪:“公主,你怎么了?”
南舒收回所有心思,“没什么。”
绿簪:“公主,回去吧,夜里凉。”
南舒:“嗯。”
绿簪扶着她,悄悄靠近,低语了一句,“主上今日回去了。”
南舒愣了一下,那又如何,他在与不在,她都逃不掉。
见南舒没说话,绿簪也闭了嘴,深怕刺痛她。
吕府,吕明哲有些微醺,门口小厮看到连忙把人扶进去。
吕忆雪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让人把他扶进房间,转身问南飞舟,“他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你们不是同陛下讨论事情么?”
南飞舟:“谈完事情我就回来了,我猜他可能去七公主那里了。”
闻言吕忆雪有些心疼他,吕忆雪是大姐,吕明哲排名第二,也是长子,他向来沉稳懂事,没让人操心过,在感情之事上,怕是要栽了。
今日吕忆雪跟南飞舟回了吕府,吕府一家子都在忙碌着,南飞舟身份今非昔比,皇室子弟如今就只他一人,又深得南杲信任,吕府自然不敢怠慢。
吕忆雪吩咐下人准备好醒酒茶,亲自给吕明哲送过去。
吕明哲趴在床上,听到动静看了一眼,见是吕忆雪这才坐起来。
“先把醒酒茶喝了。”
吕明哲接过来一口饮尽,“姐,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吕忆雪摇头,“没有的事,今日回来是看看爹娘,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
吕明哲不说话了,吕忆雪猜都猜得到,“是不是因为七公主?今日去见她了?”
吕明哲没回她,沉默半晌,只问,“姐,你当初和姐夫被家里人阻拦的时候是不是也那么痛苦。”
随后又补了一句,“是了,不一样的,姐夫心里是有你的。”语气掩藏不住的苦涩。
吕忆雪叹口气,把碗放下,拖过来凳子坐在他面前。
吕忆雪知道他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劝他,诚如他所说的,他们两个人是相爱的,即使当时家里人再反对再难受也没有他这般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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