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都答应你了。
浅浅说的我都信。他会一直相信浅浅,但依旧会不安。
知道知道。舒浅虚抱了下他,却被某人抱的更紧了。
在学校呢,你注意着点。
反正也没人看见。洛子延不在乎,学生一般不会来这里,毕竟谁也不想过来喝茶,至于老师,没有重大事件就更不会来这里了。
111:幸亏不知道它在这。
祁悠兮的办事效率向来高,说办就办,当即就去了袁芯家。
到之前她整理好了袁芯的资料。
祁悠兮刚到时没有言明来意,只说了是来家访,一直问着与袁芯相关的问题,都是些日常事务,袁父袁母没有疑心,全部说出。
气氛一直好好的,知道发现祁悠兮是学校的心理医生后,袁父袁母的脸色变了变。
到底是心理医生,祁悠兮相当地了解这种情况,又加之之前有相似的案例,袁父袁母虽是半信半疑,但心中的忧虑加多了,知道看见几片新闻报道。
祁医生,你这是想唬我们吧?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袁母虽慌,但对于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她曾经接受的教育。
不,不是教育,思想,也是类似的,对于她这一类的人来说,孩子只要吃饱穿暖就等于已经养的很好了,就算现在的时代不同,但那些思想依旧没有完全的消散。
现在实质性的证据摆在面前她依旧是保持着怀疑和侥幸的心理,因为她们的那一代是这么过来的,心理问题说难听点就是精神病,从未听过家长管严点,打骂几句就会让孩子成精神病,至少对她来说多少是有些荒诞的。
袁芯家长,我是一名职业医生,完全没有必要骗你们。祁悠兮一脸正色,语气比之前要严肃了许多。
袁母想了想,确实没有必要骗他们,现在的诈骗还不至于用心理问题来骗。再者,祁医生是学校特聘的。
可是,我们袁芯没有什么问题啊,她很正常,能说能笑的,也有朋友,完全没有你所描述的那些特征。
袁母想不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袁芯在家在校都是一个样。
也不是没有。袁父插上了一句话。
大概是前几个星期吧,
袁父几个星期前半夜起来喝水,在客厅听到了抽泣声而后声音一点点的放大,当时敲门问她怎么了,但袁芯回答没事,第二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袁父后就没有询问了,也没有把这事说出来。
其实还有很多次都是袁芯红着眼睛忍着不流泪的,但他们当时因为有亲戚或者是其他客人在也没有过多的理会,事后也忘了这回事。
袁母听到这话就要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但转念一想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顶多骂两句袁芯爱哭。M.bΙQμGètν.còM;
对此,她选择了沉默。
祁悠兮正要说解决办法时,她收到了一条消息。
抱歉,两位家长,我来之前,袁芯回来过吗?
袁父袁母心头一跳,赶紧回答;
没有,她一大早就去上学了。怎么了?袁芯出什么事了?
有同学发现袁芯上节课没上,电话打不通,人联系不上。祁悠兮没有隐瞒,她不清楚学校那边是什么情况,学校几乎是监控全覆盖的,师生的活动范围也不算大,人不至于掉。
怎么就不见了?她现在不上课去哪了?袁父焦急地追问。
报警了吗?她走多久了?袁母心中发慌不踏实,之前听到的几个案例在脑海里回放,她担心袁芯和那些孩子一样,想不开。
你们先别担心,学校已经派人去找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
这怎么能不担心?万一她袁母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行,不行,我要出去找她。
袁母往外走,袁父也往外走。
祁悠兮直接打了电话给舒浅,一边去追袁父。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袁父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
喂,孟老师啊,对对对,袁芯现在怎么样了?袁母的脚步驻足。
找到了?行行行,谢谢老师,她人现在在哪?没事吧?
袁母:西街那边,我们去接,不麻烦老师了。
祁悠兮也听见了,袁父的电话开的是免提。
我开车了,送你们过去吧。
袁父和袁母没有拒绝,一个劲的道谢。
和袁芯呆在一起的是许州。
就在上节课上课前,许州看见袁芯出教室,后来一直都没有回来,他本以为只是去上厕所,直到上课将近过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而袁芯的同桌也说袁芯是去洗手间了,许州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班里的女生去了洗手间没有找到人。
他直接请假出了教室,班主任都去开会,其他人去了会议室汇报。
最后找了许久在西街看见了袁芯。
街道上的少年满头汗水,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那个人,在绿灯的最后几秒越过,不顾形象地大喊袁芯引得路人停步看了一眼。
他冲到袁芯面前,半弯着腰,气喘吁吁地拉着她。
先别走……
路上行人多,许州缓冲一会,拽着袁芯到了附近公园的长板凳处坐着。
你在这等着。
他叹气:算了,跟着我。
沿着一条路往外走,有个小型的小卖部,许州的手一直拽着袁芯没有松开,买了两瓶水,一包糖果后又回到了之前的板凳处。
第250章 是追梦的少年们啊(28)
许州拧开瓶盖,水是没加冰的。
先喝水……
袁芯默默地接下,没动。
许州忍着渴,拿出几张纸巾,抽出一张给她,接着粗略地擦着脸上的汗,他认真地擦干净手,又拿出一根吸管,插入水瓶中,水瓶和吸管到了袁芯的嘴边。
喝水……
袁芯抓紧水瓶,最后喝了几口,许州见状拿起另一瓶水猛灌半瓶下肚。
他一抹唇边的水,坐在了袁芯的旁边,拿起手机打电话报平安。
孟老师,人找到了,在西街,平云公园。
许州拿出那包糖果,熟练地打开一颗。
心情不好就吃糖。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话,总之应该是管用的。
袁芯听话地把糖吃了。
老师他们等会就到,如果不想说原因的话就直接不说。许州没有问任何东西,袁芯不说话,他顾及她的心情,尽量地避开了那些话题。
害怕。不想听见他们的话。大概是第二次了,袁芯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也许是许州给她的感觉就是轻松,没有压抑感。
许州知道这是袁芯不想上课的原因了。
这世上总会有多嘴的人,若是不想听就当做听不见,别因为他们随口一提的话让自己不开心,实在不行,你就坐我旁边吧,回学校把位置调过来。
班里的位置调动一般情况是不用告诉老师的,双方同意再告诉班长就行了。
不用了。袁芯不知怎么说,她伤心的不是她们说的话,而是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别人稍微一点异样的眼光她都会偷偷伤心好久,可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保持开心。
不要总想这些闲言,不开心的话,你过来找我,我给你讲故事。许州不会哄人,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谢谢班长。
应该的……
那边好像是你父母。还有老师。
几个身影慌张地跑过来。
袁父袁母见着袁芯一把将她扯过,袁芯手中的水洒了,瓶子滑落在了地上。
你不上课就和男生出来……厮混;
后面的字袁母没有说出口。
你知道我和你爸有多着急吗?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们这么辛苦地养你是让你逃课不学的吗?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的感受,我们养你不辛苦吗?
袁母一掌打在了袁芯的身上,就要接着打的时候,许州赶紧拦下。
您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什么就冷静,你们不上课跑出来干什么?
袁母激动地大喊,着急又火气上头的她完全没有听袁芯解释的意思。
你先别动手,老师还在这里。袁父小声提醒了一句,他对着袁芯说:先向你妈妈道歉,有事回去再说。
舒浅和祁悠兮伸手劝架时,袁芯已经爆发了。
道歉?凭什么是我道歉,做错了就要道歉,可在你们眼里错的永远是我。袁芯往后退了一步,眼泪一颗颗的掉。
你有事先回家再说。袁父往前一步,袁芯再次后退。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们知道我有多难熬吗,你们辛苦,你们累,难道我就轻松吗?
因为考虑你们,因为体谅你们,什么都不敢讲,连哭都要半夜躲在被窝里不敢吵醒你们,那些受过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是你们的女儿就活该被你们伤害,活该被你们打被你们骂,最后还要舔着脸对你们感恩戴德,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你们吗?
从小到大常听到的话除了冷言冷语就是早知道不生我,那就别生啊,你以为我想吗?
我就想出生在你们家?我比你们更加不愿意,不想养你们掐死我重新生一个不就好了?
袁芯哭着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会去打工,你们给我的这条命,我以后会还的,大不了死了就能还了。
许州在旁边有些无措,他压根拉不住袁芯;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袁父伸手去扶,袁芯甩开他,
你们别碰我,我不回家,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家。
说完袁芯推开袁父往另一边跑了。
许州率先反应快步抓住了她。
袁母还在震惊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种话,这一刻的心情无法描述,生气,自责,后悔又或是其他的。
一行人最终出现的地方是医院,袁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晕倒。
病房内,袁父和袁母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
舒浅几人也在一边看着,没有出声打扰。
你先回去上课吧,这边有我们守着。
许州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后,点头。
舒浅:同学们和任课老师那,就说是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许州:好。
祁悠兮使了个眼神,舒浅立刻跟着出去。
情绪积压太久了,现在发泄了,后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需要好好开导,现在主要的是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
祁悠兮是心理医生不是家庭导师,家庭关系是最难解决的,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生家庭是最能影响人的,袁芯因为父母的原因性格脆弱,敏感,有人说过有些人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等袁芯醒来后再说吧。舒浅虽是班主任,但家务事确实难断,她最多只能给个意见,帮忙劝架,其他的要靠的还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