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爱宠后——宁甯
时间:2022-03-07 09:39:07

  “你怎又来了?”

  夏儿蹲下身子,摸了摸狸奴的头,不知为何,分明只见过两次,她却觉得自己同这狸奴格外地亲近。

  “那公公寻不到你,只怕是要着急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话音未落,狸奴已凑到她的脚边,斜着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见它可爱,夏儿也不忍心赶它,同它玩了一会儿后,蓦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饿了?昨晚好似还有些没吃完的饭菜,我给你端来?”

  那狸奴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不再继续缠着她,而是抬起头,冲她“喵”了一声。

  夏儿站起身,轻怕了怕它的脑袋,“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燕沅乖巧地坐在原地,看着夏儿走远,直到看着人走进耳房,才飞快地往主屋的方向窜去。

  主屋的门虚掩着,只微微开了一条小缝,燕沅凭着狸奴柔软的身子轻易便从缝隙中挤了进去。

  屋内静得厉害,甫一进门,一股令她熟悉的幽香扑面而来。

  自小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或是太过熟悉,燕沅已快感受不出来了,如今以狸奴的样子,闻到的这香味却变得异常浓重。

  她缓缓往床榻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心情倏然变得格外紧张。

  因身子低矮,即便到达榻前,她也看不到榻上人的模样,燕沅只能从床幔底下钻进去,抬起前爪往上一跳,稳稳落在了柔软的衾被之上。

  乍一看见那张令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脸,燕沅总觉得有些怪异,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

  燕沅走到床头,坐了半晌,忽得伸出爪子往那略有些苍白的脸上而去。

  爪子触到肌肤的一刻,她迅速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回,才再次缓缓睁开眼睛。

  见眼前仍旧是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自己,燕沅耷拉着脑袋,丧气地双耳都下垂了。

  也是,碰一下就能回到自己身子里,这么荒唐的想法怎么可能成真。

  燕沅挨着自己的身子,躺倒在柔软的衾被上,烦乱地打了两个滚,今日淑妃便要接她去珍秀宫,她还不知如何是好。

  既不能回到人身,还不如让她就当一日狸奴,让自己昏睡在那儿,说不定还可以借此逃过一劫。

  正当燕沅在床榻内翻滚时,四处寻不到狸奴的夏儿推门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床榻内有什么在动,上前一瞧,便见那只狸奴正敞着肚皮惬意地躺在她家姑娘身边呢。

  夏儿顿时便急了,挥手就去轰它,“去去去,快走开,快走开……”

  狸奴被她轰下了榻,回首看了她一眼,竟还有些恋恋不舍,夏儿气呼呼道:“快走,快走,往后不许你再来了!”

  她虽喜欢这狸奴,可到底将燕沅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狸奴走后,夏儿担忧地在燕沅身上检查了一遍,见她无碍,才算松了口气。

  燕沅依依不舍地出了屋子,抬头看了看天色,跳上朱墙赶忙往御书房的方向回返。

  若她再不回去,只怕李福难逃孟德豫的责罚。

  她沿原路返回,爬上芭蕉树,纵身跳进半掩的窗子里,一抬头,便看见那沉黑如墨的双眸近在眼前,紧紧锁着她。

  燕沅惊得“喵”一声,还来不及逃跑,就被一只大掌给擒住了。

  看着手持书卷,半倚在小榻上的季渊,燕沅只得认命地坐下,谁教她自投罗网,直接往人怀里跳。

  孟德豫站在小榻前,见狸奴平安无事地回来,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陛下,您瞧,圆主子这不是回来了嘛,您不必忧心,狸奴生□□自由,想是去哪里溜达了一圈。”

  季渊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沉冷,“朕何曾说过担忧它?”

  “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孟德豫佯装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下,抬眸看了眼小桌上半天都没翻过一页的书册,暗暗瘪了瘪嘴。

  季渊将大掌落在狸奴的脖颈上,轻柔地抚摸着,微一低身,便嗅到狸奴身上一股浅淡的香气,似是花香,又比花香馥郁些,说是脂粉香,却更清幽雅致,总之应是女子身上的气息。

  他双眸微眯,剑眉蹙起,“性子这般野,这是招惹了谁?”

  看着季渊的神情动作,再听他这番话,一旁的孟德豫隐隐猜到几分。

  应是这狸奴不意沾上了什么气味。

  他家陛下素来爱洁,最不喜异味,尤其是香料香膏,故而他宫中从不点熏香。还记得前年,珍秀宫那位大着胆子往陛下身上扑,纵然只沾到了一个衣角,季渊也厌嫌地命人将整件衣袍给烧了。

  孟德豫始终觉着,以他家陛下这性情,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恐是要一辈子无子无嗣了。

  不过这狸奴脏了,又不能像衣袍一样烧掉,只能一会儿抱出去彻头彻尾洗个干净。

  正当孟德豫以为,季渊会命他将狸奴带出去时,却见季渊神色如常,抚摸狸奴的手不停,孟德豫一脸错愕,甚至怀疑,是他猜错了。

  季渊的确不喜那些香料香膏,可嗅着狸奴身上这香味,却难得没有生厌,甚至觉得有几分沁人心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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