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参苏饮
时间:2022-03-08 07:08:03

  “不能和夏天的虫子谈论冬天的冰,只因时令局限了人的见识,”宋秧子柔弱地咳了两声,难得地没有打嗝,反而嘲讽地笑了起来,“正如不能和吴先生谈起卫先生教书教得有多好,格局不一样,气度天壤地别。”

  宋秧子平日里通宵看的话本子不是白看的,余光扫见他人投过来的推崇目光,他理所应当地受了。

  吴善觉得有意思,这几个蚂蚱不经逗,一逗就跳了起来,“卫殊那气度确实恁小了些,被你们几个这么一气,直接给气病了过去。”

  “那吴先生气度大,”岁岁执拗地仰起了小脸,“能不能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不就是打了个瞌睡么,让我们坐下又何妨?”

  “你坐下,剩下三人罚站一整天,把你那份也给罚了,什么是气度?”吴善告诉她,“这就是气度。”

  四个团子愤愤然地看着他,这新来的教书先生,太讨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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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 :她是我娘子

  楚兰枝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爬将起身,见卫殊坐靠在床头书架上,正低头翻看着手里的古籍。

  “你还发不发烧?”

  “有力气了?”

  楚兰枝见他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半天没说一句话,了然地点头,“你嗓子哑没了。”

  “热退,稍许有些力气。”卫殊放缓了语调,声音磨砂出质感,像风婆娑着落叶 “沙沙沙”。

  “说你是饿的,你还不信,”楚兰枝下了床榻,坐到了梳妆镜前,对着铜镜将长发一梳梳到底,“喝了我的粥后,你说话的嗓子都比以前好听。”

  卫殊放下手里的书,心想她说话还能不能更扯一点。

  他透过明黄色的铜镜,对上那一对笼上轻烟的眉眼,眼波流转间,一丝丝媚态款款地从眼角溢散。她才十八九岁的年纪,骨子里的风华一下绽了出来,藏都藏不住。

  楚兰枝盘了个云顶髻,发间别上一枚银簪,净了脸后,她用青黛细细地描了眉,脸上轻施水粉,用红纸抿了抿唇,抬眼间就见卫殊隔着铜镜看过来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了她身上。

  “你瞧什么?”

  卫殊用书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床沿,理了理破边的书页,漫不经心地回了她,“没见过女子梳妆,长长见识。”

  楚兰枝颇有几分羞赧,换了话问他:“我那屋顶何时叫人来修?”

  “明日,”卫殊卷书看了起来,“我瞧你那屋顶得掀了全换,没个十天半个月修不好。”

  楚兰枝等不了那么久,“一日便可,补个漏洞而已,换什么换。”

  “修葺屋顶的银子,我出。”卫殊只一句话,楚兰枝便妥协了。

  “那你紧着点时间,可得把我那屋顶修好了。“

  卫殊觉得这青天白日里逗她,日子都活泛了起来,”顺道砌一道墙,把你那西厢房一分为二。”

  楚兰枝回头看过去,等他把话说清楚。

  “再修一个床炕。”

  “把年年分出去睡一间屋子。”

  “这小子多大了,你还带着他睡,传出去像什么话。”卫殊一连三句话,说了她道。

  “我那屋也是个大通铺,两人间隔起码一尺远,”楚兰枝琢磨着不对劲,反问他道:“就算年年和我们母女挤一屋不合适,他可以留在东厢房,为何非要分出一个房间?”

  还是动了她的西厢房!

  卫殊一想到那小子如天雷轰顶的鼾声,头皮都紧了,“让年年睡东厢房,你想也别想。“

  楚兰枝瞧上了他的大通铺,不依不饶道:“那就在你这屋里砌一道墙,分出一个屋子来给年年住。”

  卫殊被她呛得不轻,轻飘飘地来一句,“这银子是你出还是我出?”

  楚兰枝心虚气短,不吭声了。

  卫殊:“既是我出的银子,这事就我说了算。“

  楚兰枝起身,掀了门帘出去,心里狠狠地骂了他:去你的有钱的大爷!

  晌午过后,日头偏西地斜照在石榴树上,遮下了一片阴翳,楚兰枝蹲在地上,用筷子将陶罐里的糟辣椒夹出来,再放入盐渍的酸菜,水封入罐,放到架子上腌制。

  门外忽而传来了铜环撞击木门的声音,“笃笃笃”地响彻了整个院子。

  叩门声又重又急,催命似地敲个不停。

  楚兰枝被催得有些恼,她取了一瓢井水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台阶前站定,“何人有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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