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周将军要抗旨不成?“卫殊狠戾出声道。
周泰恒从地上站起,伸手拿过那卷圣旨,看了一眼,怒喝了一声,“卫殊假传圣旨,罪该万死,来人,将卫殊及其部下统统给我拿下!“
一列守卫军从门外闯入,跟随卫殊的众将士纷纷拔剑出鞘,护在了卫殊身前。
“周泰恒抗旨不从,意欲谋反,格杀勿论。“
他话音刚落,随即从门口涌入了百名手持弓弩的士兵,将守卫军包围在中间,拿搭弓对准了他们的头。
有卫兵冲进来回禀消息,“启禀将军,方都指挥使司率领千骑军控住了东部守卫军。”
另有卫兵跑进来禀报:“将军,宋都督拿下了西部守卫军。”
“不可能,卫殊,你少在这里给我使诈!”周泰恒咆哮了一声。
卫殊没把他放在眼里,“弃械投降者不杀,违者一律处死。”
大堂上的守卫军见大势已去,有一人扔掉剑后,其余人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剑,举起双手投降。
侍卫上前制住了周泰恒,捆缚住他双手,他嘴上不停地叫骂着,“卫殊,太子不会放过你,到时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卫殊:“将人压入地牢里,没我命令,不得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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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守城
突厥分三路进攻虎峡关、函阳关和西胜关,他们以骑兵打头阵,誓要从三个关隘里撕出一道裂口,以包夹之势速速拿下北境的城防。
三座城池同时开战,卫殊坐镇在雍州府衙,听着前方士兵频频进来报告战事。
“报!方都指挥使司在函阳关拦下突厥骑卫七次进攻,击杀骑军两千余人。”
卫殊沉凝地问道:“戍卫营的步兵阵型有没有被骑兵冲散?“
士兵:“回将军,阵型未散,战车还在,步兵死伤不上百人。”
七次进攻,突厥骑兵连步兵的阵型都没冲散,方显这城守稳了。
“报!宋都督率兵在西胜关和突厥激战了两个时辰,我方伤亡三千余人,突厥骑军被战车击散,退回了沙场。”
卫殊:“传我令过去,命宋嘉佑撤兵,在城内整肃军队,弓弩兵持毒矢上城墙,严防死守。”
士兵当即领命而去,“是,将军。”
卫殊拿起一盏茶,拨了拨茶水,就见士兵再次冲了进来,他将茶盏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报!蔺副将在虎峡关遭遇突厥特勤哥史罕的骑兵重创,请求支援!“
卫殊不急不躁地问他,“如何重创?“
“哥史罕以战车打头阵冲垮了我方的阵型,,骑军趁机杀入,击杀了步兵三百余人,蔺副将见列阵已破,特命属下前来请求将军驰援!“
卫殊大步走出了府衙,一跃跳上了马背,骑上黑骏马,掉头喝道:“守卫军一千人,跟我上虎峡关。”
原地待命的城防守卫军纷纷上马,跟随卫殊疾驰赶往虎峡关。
苏世卿和蔺乙站在城墙上,看着步兵阵型被哥史罕的骑兵冲散,士兵们一路退回到城门外,蔺乙眼看着骑兵冲杀而来,命了城墙上的弓箭手道:“放箭!”
乱箭齐发,城门外倒下了一片突厥骑兵,步行持戟冲杀而上,一场厮杀过后,双方都在残喘中整肃军队。
一刻钟后,突厥的战车出列,看这阵势就是要冲击城门了,卫殊抢在突厥吹响冲锋号之前,登上了城墙。
他看见如此战况,当即下令:
“以城墙为后盾,所有战车全部驶出城门口,铁索交连,紧紧相依,摆出”月阵“抵扛突厥战车的冲击。”
“步兵分出两列,一列持盾,一列持戟,形成”芒刺“围在阵营的最外围。”
“弓弩手全部撤下城墙,位列阵营中间,突厥一旦进入射程范围,无需下令,即刻放箭!”
众将士齐声高喝:“是,将军!”
突厥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战车扬起漫天的尘土冲锋在前,不顾一切地冲向了戍卫营的阵列,烈马被铁戟刺得长声嘶鸣,倒在了一片血泊里,突厥一次冲不散阵列,很快就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还是不散,紧接着又是第三次进攻。
“月阵”背抵着城墙,越是冲击,战车越是紧紧地挨在一起,稳如铁铸。
突厥见势不妙,骑兵喊杀震天地冲杀了过来,位于阵列中间的弓弩手纷纷射出了流矢,骑兵相继被射杀于马背上,及至烈马冲过来,亦被铁戟刺杀于阵前。
激战过后,突厥骑兵死伤惨重,全军撤离到了边境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