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的嗓子忽然哑火,他的喉咙滚了两下,才找回了声音,“他哪里像我?‘
“他的骨相像极了你,”楚兰枝的手搭在他上翘的眼角边,“怀兰是面相像你。”
卫殊的呼吸打在了她脸上,“双宝就没一点像你?”
楚兰枝对此很是介怀,“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
“娘子,我是还没见过双宝,你也不能这么欺我没有常识。“
“双宝长得像你,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卫殊轻快地笑了起来。
楚兰枝把人哄好了,就把话扯回了正题上,“郎君,我还不想要三宝。“
“我没想过再要第三个孩子,”卫殊将她拢到了怀里,“两个足矣,不生了。”
“那你还——“
剩下的话,她没脸说出口。
“我会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卫殊说了她道:”哪次不是数着你的日子来事,不然你会从了我?”
“那你也不能坏了规矩。”
卫殊低头看她,“我坏了什么规矩?”
楚兰枝较真地和他摊牌道,“以前的规矩是隔三岔五,老人老办法,还是得按原来的规矩办事。”
他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那新人就得按新办法做事。”
她当即反驳道,“你算哪门子的新人?“
“头一次当亲爹,怎么不算新人?“
“你能不能厚道点,还讲不讲理?”
楚兰枝不想就这事和他扯皮下去,她要以绝对强势的手腕,捏爆他的一切邪念。
“娘子,你是嫌我伺候得不够好?”
楚兰枝怒了,“我说的是隔三岔五。”
卫殊挑明了话说,“那就是你不讲理,我将近一年又两月不碰你,就按隔三岔五的天数算,你得给我找补回多少天数?”
楚兰枝要是有力气,能一脚把她踹飞到床底下,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要她找补回这种事?
卫殊不敢把她招惹得太过火,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就事论事而已,娘子,我也没让你全找补回来。“
楚兰枝将被子扯过头顶,背过身去蒙头就睡,再没搭理他。
隔日,楚兰枝就去找了徐希。
她端着碗汤药坐在小矮凳上,硬着头皮一口口地喝下去。
虽说他们是数着日子办事,可这事谁能说得准,总归是不稳妥,喝了避子汤她才能放心。
徐希手里碾磨着药材,看了眼她道:“我记得你最怕喝汤药。”
“该喝的药,还是得喝。”
徐希放下碾子,拿过她的手腕,细细地给她把了脉, “放心,没怀上。”
楚兰枝看了眼碗里剩下的汤药,还是憋住气,一口喝了下去。
“我这身子骨,眼下还不能要三宝。“
楚兰枝看她在那里碾药材,想起一事道:“徐娘子,这么多年,你心里有没有过欣悦之人?”
徐希顿了一下心思,刚要说出“没有”,她就抢先把话给说了。
“定是有过。“
徐希坦然地看着她,“没有。”
“那我就帮你找一个,”楚兰枝真切地说着,“上次张太医找我,说他放心不下你老是一个人,要我帮你先找找看。”
徐希不为所动地继续碾磨着药材。
楚兰枝双肘搭在膝盖上,前卿身子凑了过去, “徐娘子,这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男郎,说说看,你有何偏好?”
她伸手拿住了碾轮,静候在一旁。
徐希不知为何地起了心思,她垂低了目光。
“对人外冷内热,在外撑得起一片天地,回来守得住一方小家,唯对一人热乎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