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专心做一些农具,春种秋收,这不马上要秋收了。
玉米还是得人来掰,要是有农具能够自己收麦子,收大豆,扒花生那就好了。
现代有许多这样的农具,自动机械,但是御朝真没有。
裴殊跟着李老头做了几个,但还没试过效用,收割麦子的机器前头是刀刃,后头是斗,摇把手把割下来的麦梗倒进车斗里,操作有点慢,还得等秋收才能知道好不好用。
到了五月份,菜棚里的草莓都染上了红色,摘一个尝,口味酸甜,汁水丰盈,一嘴的草莓汁。
二十多个庄子,每个庄子都有一亩地的草莓,空气里都是飘荡的草莓香味。
草莓一熟,裴殊赶紧摘了一大筐,一层一层地放,一层草莓一层青草,就怕路上颠簸把草莓挤破了,装好之后带着就回府了。
“阿筠,快尝尝,都红透了,要不回庄子住几天,把草莓吃够了再回来!”
裴殊光挑大的摘,得益于每日晒太阳了施肥,今年的草莓比去年的还要甜。
回庄子住几天,吃够草莓再回来,那得多爽快,顾筠让丫鬟洗了两盘,剩下的都赏给她们吃了。
“真回去住呀?”
裴殊道:“我总在庄子待着,怕你没意思,池塘里还有鱼,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看顾筠爱吃水果,他倒想起还有事能做,庄子有果树,可以嫁接果树,这个他擅长,等个几年就有好吃的果子了。
夫妻俩一拍即合,作为家中的女主人,顾筠把草莓安排了去处。
安定侯府那边要送,还有宫里,每日送个百八十斤,那还不够吃呢,皇上和安定侯绝不会占他们便宜。
裴湘,顾槿,可以请过来摘草莓,自己摘的味道还不一样呢。
剩下的就每日摆摊叫卖,根本不用在铺子那边,挑着担子,走一圈就卖完了。
一斤二十文钱,价钱不是特别贵,有钱人家顿顿吃都行,当然也不是特别便宜,猪肉才十几文一斤,不过要是家里有人想吃,攒攒钱省一点也能买一斤。
一斤草莓有七八个呢,家里人多的一人分一个,尝尝味儿,甜个嘴。
裴家几乎垄断了草莓生意,谁让裴家的草莓又大又甜呢,别家的要么是味道不好,要么就是价钱高,好不容易熬过青菜,裴家终于不卖菜了,他们想靠草莓赚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同样挑着担子去街边转一圈,将将卖一半。
从前青菜是裴家独一份,但草莓不是,从前的草莓地,春风一吹又长出来了,家里那么多草莓不卖,全得烂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你卖了,我就卖不成了,当日,白氏孙子卖草莓时就被打了。
帮裴家卖草莓,卖出一斤给一文钱的补贴,一天卖五十斤就是五十文钱,若不是白氏年纪大了,她都想去街上卖草莓了。
赵二郎鼻青脸肿的,“也没多大事,就坏了两斤草莓,我赔给夫人就行了。”
两斤草莓四十文钱,一天白跑了。
赵二郎道:“夫人,我明儿还能卖的。”
赵二郎十三岁,年纪不大,顾筠点点头,拿了四十文钱。这是事先说好的,拿多少草莓卖多少,烂了的坏了的都得算自己身上,若是卖不完,也不能拿回来。
毕竟草莓这果子精贵,放一晚就不新鲜了。
但这事儿没完。
顾筠让李管事去查,到底何人使得绊子,如果查不到是谁打人,那就看街上都有哪家卖草莓,一一去对,总能找出来。
李管事忙不迭出去,一家家地查,小商贩不敢惹事,估计就是那些不大不小,不敢堂堂正正对上,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的。
李管事找了两家,一家草莓定价十五文一斤,生意却不怎么样。
另一家定价二十五文一斤,果子还行,卖的也不多。
悄悄派人跟着,倒也观察不出来什么。
一直跟了两天,才露出马脚来,定价十五文一斤的价钱一降再降,最早也是卖三十文一斤,生意实在不好,就把价钱降下来了。
可还是那个德行,裴家都是庄子里的人走街串巷卖,草莓大,模样好,就算普通人家也会买一两斤来尝尝,这就碍了人家的生意。
赵二郎今儿又去,和对面的小商贩撞上了,他俩都挑着担子,胡同就只能由一个人过去,左右无人,那人心里的火气压不下来,想再揍赵二郎一顿,“臭小子,还敢来卖!”
赵二郎本就看他眼熟,二话不说就抱住这人的腰,“李叔!李叔!”
李管事本来就防着呢,隔着两条街,听声音赶过来,直接把人给绑了。
那人破口大骂,上回他偷袭得手,赵二郎又不傻,还能让他打着?
等把人绑了,赵二郎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卖草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