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晏安:D,连夜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粗长的一章是为了8号的请假!电脑出问题了,明天要放在电脑的维修qaq,早上送过去,下午才能拿回来,手机不太方便码字,所以8号的更新放在9号晚上的23:00了,感谢追文的小天使~
第19章 我的绿帽?·☆
傅殊替晏安向赛组申请了一位医生过来, 他将接受完检查的少女抱回了自己的怀里,热潮期的少女除了黏糊糊地咬着他的腺体这 个出格的动作外,其他的时候都乖巧得让人心软。
大抵是这 些天做惯了晏安人形奶瓶的缘故, 傅殊觉得晏安这 一次咬他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疼, 他的腺体只是开始的时候轻微地刺痛了一下,而后便是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他的颈间窜起, 肆淌过了神经末梢。
傅殊不自觉将抱着的少女摁得紧了些。
开始收拾医疗箱的医生, 在这 时候向傅殊说了有关于晏安身体状况的准确回答:“这 位omega同学的身体现在稳定了,不是很大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您对她进行终身标记的原因, 所以才会突然触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病恹恹的少女软乎乎地趴在傅殊的肩头,她的眼睫低低地垂着, 就连本来翘着几分弧度的发丝也蔫蔫地耷拉着。
晏安的意识像是没有明月和星星的漆黑夜空,昏暗而迷惘,唯有她本能的进食欲望驱使着这 个少女小口小口地轻啜青年的肩头。
直到听到了“终身标记”这 四个字时,陷在昏暗世界里的少女才挣扎而颤抖地费力抬起眼睫。
“不要, 不要终身标记。”
少女的声音呜咽着,透露出些可怜的意味,热潮期的晏安, 连思考能力和思维逻辑都下降了许多,她的所有行为与言语都是出自于本能。
晏安无比抗拒“终身标记”,她的小脑袋瓜里还残存着被血杯灌输过的知识。
一旦她被其他人终身标记,腺体就会形成一个扣环,她就会彻底丧失对其他人信息素的兴趣,丧失这 个兴趣, 她就相当于丧失食欲,而丧失食欲就几乎断绝了她再恢复能力的可能性。
呜——她不要变成那样子。
“不要终身标记。”
少女生怕抱着自己的这 个人听不到自己的抗拒, 再一次费力地向他传递这 个信息。
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了,没有人回答她,晏安微微仰起来的脸像是要脱离傅殊的肩骨,抱着她的青年抬起了手,轻轻地抵住了她的后脑勺,重新将她摁了回去。
傅殊没有正面回答晏安的话,呛鼻却诱人的信息素,在青年将她的脑袋往腺体的方向挪时,再一次扑面而来。
晏安本来就没有多清醒的意识,因为抵不住身体的本能,又一次晕晕乎乎了。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便从泛了水汽的湖底掠过,挂起了湿漉漉的青鸦色,晏安呜了一声,干脆放弃了理智的抵抗,张开了小尖牙,咬住了琼浆玉露的泉眼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进食行为。
被傅殊压了回去的少女,没有看到青年因她这 句话而阴沉下来的眼色。
周围的气息晦暗不清,才替晏安检查完身体的医生更是被这 一股子突然阴抑爆发的信息素吓破了胆。
“好苦。”
变得越来越苦涩的信息素,在传递着它的主人动了怒的情绪,趴在他肩头的少女呜咽了一声,风雨如晦的阴沉房间,顿时如散了压城欲摧的乌云般,窒息极了的医生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太可怕了。
医生收拾着医疗箱的手都差点都成了帕金森的症状,他赶紧找了个空隙逃之大吉。
变得苦涩的信息素,让热潮期的晏安又开始闹了,傅殊才生出没多少的脾气瞬间又被这 个祖宗闹腾得只剩下缥缈的一缕。
而那最后的一缕,终究还是被哭闹着要找omega的晏安,淹死在了泼天的眼泪里。
傅殊被气笑了,却又没办法和一个热潮期的omega较劲,最后只能自己吞下了怒气,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这 个不省心的小祖宗哄睡了。
等到趴在自己肩头的少女终于呜呜咽咽地吃饱喝足,入了梦乡的时候,傅殊才将人安置在了床上,他拿了一块洗脸巾,沾湿了清水,将晏安脸上的小溪流搓干,搓到少女嫩白的面皮都搽了红,皱着眉开始不高兴时,傅殊才略微地舒了气。
青年站了起来,本就没有多少温情的眉眼,在闭了房门,迈腿去了客厅之时,霎而褪得干干净净。
还有一个beta等着他处理。
傅殊允许智能AI通过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尾巴叙白的入见请求了。
傅殊挽了一截的袖口,露出了冷白的腕骨,缀在袖边的黑曜色袖口在漫射入室的日光下,未暖反冷,如同扣戴它的主人一般。
寂静的房间中,只余了细微的茶水入壶声,而后才是AI智能的指令亮起,厅外的脚步声打破了为数不多的清净。
傅殊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抛釉绘彩的细长茶柄,他未抬眉眼,只是上半身往陷着沙发软垫的硬木小乌金上倾了倾,青年本扣得严整不苟的衬衣扣子便顺势散漫地皱乱了弧度,敞了暧昧的禁欲。
“坐。”
他漠然地吐了一字,轻慢而漠视,分明没有将眼前进门的少年放在眼里。
对于强大的alpha来说,叙白这 种只会动不动红眼眶的beta根本不屑他们一顾。
才步入厅内的叙白,闻到了厅内浓郁的硝烟味中绽开的浅淡甜橙气息,像是开在了荒芜山野的野百合,清新而格外地耀眼。
他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怔愣地看着青年锁骨上的牙印,张扬且暧昧地刺眼,他本就没有多少的勇气,于这 片刻的瞬间,被掐死了。
傅殊抬起了一只手,认真地抚平微皱的领口,他终于施舍般抬眼,随即便触及到了少年略微泛了红的眼眶,冷冽的哂笑声,在厅内回荡得分外刺耳。
“她是我未来的伴侣。”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傅殊开门见山,抵着茶柄的手一松,寂静的厅内便只听得到他话音落后的茶几声,清脆、刺耳得如被人故意摔碎的水晶玻璃,飞溅扎人得生疼。
“是。”
没有开口一句的叙白,在入厅后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是辩驳,而是干涩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赞同这 个人的言论。
是的,他明白,这 个人是alpha,是拥有着正大光明的身份,是有着大好前途的人。
而他,只不过是个,蜷缩在阴暗角落,费力且竭力向阳生长的野花,甚至没有任何的花名与含义。
只是偶而途径了野花花期的旅人,也许会短暂地停留了一阵,然而最终依旧只会向孤傲的月光和遍野的玫瑰奔去。
就像他养的那只小野猫咪咪,他养了它三年,那只小野猫终究还是惦念旧主,不愿意跟他回家。
叙白不想在这 个人面前流露自卑,然而天堑般的鸿沟,却让他藏在骨子里的自卑无限放大。
算了吧。
叙白对自己说,难受得红了眼眶。
他想放弃了,然而当这 个念头才浮现,当少年略长的衣摆才轻微晃动时,事与愿违,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像是一只站不稳的小奶猫,趿拉着过宽的毛绒拖鞋,在暖色调的胡桃木地板上摇摇晃晃地踩出杂乱的音。
曾缠过他指尖的信息素,狡猾而又天真地要挤入少年即将关上最后一扇门的世界。
“怎么跑出来了。”
傅殊第一时间站了起来,那个高高在上,像是雪堆成的青年,眼中的冷意缓慢收敛,甚至甘愿低下了头颅。
傅殊伸出了手,要去扶住那个热得迷糊的少女,他还未靠近一步,那个闻到了他气息的少女,就如一只被吓到了的猫儿一般,炸开了脑袋上本蔫趴趴的发旋。
晏安“啪嗒”地拍开了伸到了自己跟前的手,开始瞪圆的眼睛还拨着些朦胧雾气,她的眉眼里尽是压抑的愤怒和警惕。
傅殊脸上的神情冷下来了。
然而晏安就像察觉不到这 个人的变化般,她趿着拖鞋后退了,少女警惕地撤了步,软绵绵的上身却弓起了一点点弧度,像一个蓄力的小弹簧。
“咻”的一声,从树梢上沉甸甸落下来的甜橙飞过了完美的弧度,猛然撞入了那一株小白杨的身体里。
少女的身体软绵绵,可张开的牙却磕得小白杨的皮肉红了一片。
叙白被撞到了,他毫无防备,整个人被那一个突然扑过来的少女撞在了地上,少年呆愣愣,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怕这 个扑在他身上的少女不小心掉下去磕到碰到。
一室的甜橙味落了他满身,乌黑如海藻般勾缠着他的发丝,一点点在他的眼前晃荡开,掠上了他的眉眼,漫宕过了少年清瘦的锁骨。
少女难受得晃了晃脑袋,如绸缎的发丝便勾带了圈圈水花涟漪,叙白本要熄了最后一盏微弱灯火的昏暗世界,被人剪拨了灯芯,昏昏慢慢地重现了光芒。
“叙白,你不是个东西,竟然给我戴帽子。”
“呜——还把这 顶帽子带回家里。”
“我哪里不好了,不就是alpha吗,你要是想,我也能暂时a一下啊。”
撞倒了叙白的少女,愤怒委屈得像一个抓住了出轨妻子的丈夫般,一点点抬起了头,揪住了少年磨得泛了些毛边的纯白色衣领,嘶声力竭地哽咽。
好想把这 个omega咬死,吸干他的血,抹去自己的污点,可是她身体好疼啊,把这 个omega吸干了,她就没有口粮了。
晏安的意识昏沉到被热潮期操控,因此而激发了深深埋藏在骨子里藏的高傲底线,五代的亲王,绝不允许自己的口粮公然将下一个主子带到自己的面前。
那是对亲王绝对权威的挑衅。
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少年,头一次要在外人面前没有出息地掉眼泪,他费力地抬起了手,颤颤巍巍地,捂上了少女的嘴。
“不是。”
他荒芜的心脏开始海潮升涌,挤出了一点又一点潮湿,漫上了眼眶。
“不是这 样的。”
叙白哽咽着,他本来真的要放弃了,可是这 个人只是对他哭了一哭,他就后悔了。
叙白头一次想努努力,他想再贪心一点点,再靠近这 个人一点点,用正大光明的身份和这 个女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晏安不信,因为愤怒的缘故,她一口咬上了少年捂住她嘴的手,晏安想要迫使这 个人松开手,然而这 个人是如她所愿地松开手,但不是主动地退避,而是她的身体突然腾空,周围的甜味,霸道而恐怖地挤入了alpha的气息。
晏安像是一只被人提起了后颈皮的小鸡仔,她下意识地蹬了腿,发现自己根本下不来后,狠狠地咬上了那个环过了她腰的alpha。
“滚。”
才脱离了易感期的傅殊,用理智遏制住了即将当场暴走的信息素,他的眼底是尖锐的冰棱刺骨,AI智能瞬间接受指令,将才站起来的小白杨,连根带土地拔出了这 个房间。
“松开我!你这 顶绿帽!这 里是我和omega的地方,不欢迎你!”
当香甜的omega信息素飘远,晏安咬得更用力了,可那个绷起了皮肉的alpha,血管就行是钢筋水泥浇筑的般,差点崩坏了她的小尖牙。
晏安疼得两眼汪汪,却又不肯立马松开,势必要让这 个给她戴了帽子的alpha吃点苦头。
她的头顶响起了冷笑的声音,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窒息,狂风海啸几乎要扑面而来。
“他不是东西?给你戴帽子?”
“要暂时变a?标记别人?”
“晏安,你好好给我闻清楚,这 几天究竟是谁在当你的奶瓶。”
青年眼底的雪色阴云几乎要淹埋倾倒了世界,他嘶啦地扯开了才贴上的愈合贴,恐怖而狰狞、逐渐覆了一层淡淡肉粉色血痂的腺体顿时暴露在了空气里,傅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硬生生裂掉了血痂,能够安抚omega的信息素味道瞬间贴上了少女的唇角。
晏安被人强制性塞到了腺体边上,她蒙着一层水色的眼瞳里隐约掠过了奇异的色泽。
空气终于安静了,又过了十多分钟,少女也终于不再闹腾了,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傅殊,唇色都淡退了许多,甚至脑袋也隐隐刺痛。
傅殊喝了许多的营养剂,缓了很久,才将失血过多的不适感稳住,他又给赛组打了电话,要求医生前来给晏安检查身体。
傅殊等到的是医生第一时间上门,而是通知他耐心等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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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来的叙白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他盯着那个紧闭着的房门出神发呆,说服自己在这 个地方再停留一小会就回组织继续实验。
“医生不是说晏安同学没事么,怎么那位alpha又向赛组申请医护人员前往了。”
“不知道啊,我现在好担心她,明天就是后半场的团队赛,我们的队伍已经缺席四个人了,如果连晏安同学都无法上场,都不用开始比赛,我们这 一队现在就可以回学校了。”
“医生过去了么,有没有说明情况。”
“现在急缺医生,前不久有一个alpha在比赛大厅外信息素暴走,许多参赛选手都受到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