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人问那自然要好好回答了。
“美人儿说的真对,要不要和刀疤哥哥到竹林深处快活快活?”
慕绫烟又问:“不对啊,那你应该叫王道疤,而不是王刀疤!”
谐音梗可是要扣钱的!
王刀疤觉得眼前的美人脑子有问题,他不耐烦地说:“管你啥王道疤刀疤啥的,老子就想和你快活!干•死你这个小娘皮!”
“有、有没有疤,它不重要!”
慕绫烟瞄了一眼王刀疤身后,口中默念病弱光环口令。
系统:自求多福吧刀疤兄弟,它的宿主又要作妖演戏了。
“嘿嘿嘿,小婆娘,爷爷我来啦!”
猥琐的男人张开双手朝慕绫烟扑了过来。
她甚至能看到对方的胸毛。
一阵反胃被慕绫烟压制下去。
她柔弱的跌坐在地。
王刀疤正要得手,他面前突然出现一把锃光瓦亮的大刀。
“这,谁……谁啊?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慕绫烟噙着泪水,我见犹怜地指控。
“赵安大哥,我好怕啊,刚刚他想……”
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只有系统知道自家宿主瞧着是在哭,其实袖子下面的那张脸笑的法令纹都快出来了。
被叫做赵安的人穿着一身衙门的衣服,大刀逼在王刀疤脖子上。
这人正是李婶子的儿子,在县衙做捕快。
他黝黑的脸阴沉,剑眉拧的很紧,质问王刀疤:“你刚才想对慕姑娘做什么?”
一看是这位煞神,王刀疤瞬间萎了。
哆哆嗦嗦道:“赵……大哥,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慕绫烟咳出一口血,小脸苍白。
“他是什么都没做成,只是差一点把我,是我宁死不屈……”
赵安看到,本就黑沉的脸更加严肃。
“哎呦,赵大哥你轻点,你的刀刀刀……”
赵安大手把王刀疤提溜起来,走到慕绫烟面前,板正的脸浮上可疑的红。
“慕姑娘,我这就把他带到衙门关几天,你不用担心。”
慕绫烟站起来,衣袖捂着唇又咳了一声。
“有劳赵大哥了。”
赵安紧张的问:“慕姑娘,用不用送你去医馆?”
慕绫烟啊了一声,“没事,老毛病了。”
她看到王刀疤那张猥琐的脸就恶心。
便用衣袖捂着眼睛:“赵大哥快把他带走,我害怕……”长得太丑了。
王刀疤:“……”
赵安不放心:“我目送你回去,等你进村我再走。”
慕绫烟柔声应道:“好……”
赵安一直到看不见慕绫烟的背影,才掐着王刀疤的后颈把人带走。
……
系统:“美色就是王道啊……”
慕绫烟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费劲就可以办到的事,我干嘛要花力气?”
系统:“言之有理。”
慕绫烟好不容易走回屋子,累的直喘气。
她坐在床上敲着膝盖低声呢喃。
“看来明天我就得走了,已经在这里歇了五六天,不能再住下去了。”
慕绫烟路过这里的时候知道这里是竹溪村。
就决定住进来。
因为这是鹤玄以前待过的地方,她想来看看。
她刚进村就碰到了李婶子,把她安顿在这个空了的院子。
也不知道这儿是不是收养鹤玄那对老夫妻所居住的院子。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对于修真的人来说百年弹指一挥间。
而凡人能活到八十就算长寿了。
她略微歇息一会儿,到隔壁李婶子的院子和她聊了半晌,然后买了两根胡萝卜。
拿回来喂完院子里的兔子,收拾收拾床铺就打算睡了。
天黑的早,村子里的人睡的也早。
慕绫烟把烛火吹灭。
盖好被子躺下。
就在她合眼快睡着的时候听到窗户边传来响声。
慕绫烟把枕头塞在被子里,佯装里面床上有人。
然后拿出匕首,赤着脚走下地。
中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屏住呼吸藏在门后面。
“吱呀——”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门栓被人用匕首划开,嘎吱响起的声音诡异又让人心惊胆战。
慕绫烟又往后缩了缩,抓着匕首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不过片刻……
一个男人弯着腰摸黑走进来。
男人的目标很明确,进来就直奔床边。
他张开双臂扑倒床上,对着床上隆起的地方一顿猛亲。
“叫你阴老子,老子镇上有人,看我今儿不干•死你!”
“妈的!”
是王刀疤?
慕绫烟定定地望着王刀疤猥琐的背影,对他刚才说的话恶心透了。
今天她势必收拾这个人渣!
紧紧攥着匕首,蹑手蹑脚走到王刀疤身后。
匕首被她举过头顶,准备往下捅的时候,王刀疤骂了句脏话。
“草•他•娘的,上当了!”
王刀疤转头的瞬间,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后背。
鲜血立即渗透出他后背的衣服,王刀疤转身,一双细长的眼睛惊愕地看着慕绫烟。
“你……”
缓过神以后,他发狠道:“老子他妈的弄死你!”
慕绫烟低估了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或者说是高估了她这具没有灵力的身体。
王刀疤的眼神幽幽如毒蛇。
恶毒的朝慕绫烟吐着信子。
对方触底反弹,拼了命的扼住慕绫烟的脖子。
慕绫烟摔倒在地,嗓子发出嗬嗬的气声。
“贱、人,老子……让你死!”
王刀疤的血越流越多,表情也来越来越疯狂。
慕绫烟马上就要喘不上气,就在王刀疤下狠劲要拧断她脖子的时候。
突然,木门被一股气场撞开。
慕绫烟艰难地把头一点一点扭过去。
她看到一袭雪白道袍的鹤玄,满面冰霜,盛着月色踏步而来。
今日是满月。
月光洒在他的道袍,衣摆翻飞,长袍边绣着的仙鹤竟给她一种腾空而去的错觉。
“师……师尊?”
鹤玄的眼神很冷,冷到让王刀疤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一掌拍出……
王刀疤昏死过去。
鹤玄一步一步走到慕绫烟面前,眼神复杂。
派人找了那么久,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
慕绫烟狼狈地摸着被掐红的脖子,脑海里却莫名想起推她掉落山崖那只手上的红痣。
她伸出手,抬头可怜巴巴的对鹤玄说。
“师尊,扶我起来好不好……”
视线却落在鹤玄素白衣袖下掩住的手臂。
鹤玄眼睫微颤,眼瞳缓缓看向慕绫烟的柔嫩纤细的脖颈。
朦胧的月色下。
一人冰冷如高山白雪,一人仰首小脸娇艳欲滴。
维持这个动作许久。
过了半晌,鹤玄缓缓伸出手。
慕绫烟柔嫩的小手攀上他寒玉似的指尖。
凉意酥酥麻麻。
她一个借力,趁势掀开鹤玄衣袖,佯装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
故意让胸•在对方身上乱蹭。
扰乱鹤玄思绪,发现鹤玄手腕并没有红痣。
幸好……
鹤玄单手扣着女子的细腰,越来越紧,他胸前压着女子的两团柔软,深邃的黑眸涌现疯狂。
他能清晰可见地听到慕绫烟砰砰的心跳声。
眼珠滑过自己小臂。
将她的意图尽收眼底。
却装作什么都不知。
薄唇张了张,低声轻唤:“徒儿……”
这两个字听着寒凉,却压抑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透着极度疯狂又克制的情感。
慕绫烟心尖颤了颤。
“师尊,我……”
第49章
兔子真的很可爱吗?
鹤玄喉结微动,静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问:“可有受伤?”
慕绫烟心里的石头落下。
幸好师尊的手腕没有那枚红痣。
太好了……
她将纷乱的思绪压下,红着脸退后半步。
“弟子无事。”说是这么说却感觉有些不舒服。
因为没有一点灵力,身体有些虚弱,说话的声音很轻。
二人身体又紧紧贴着,暧昧无声而至。
窗外月华倾泻,屋内意外的明亮。
慕绫烟头有些发沉,像是喝醉酒似的那种微醺的状态。
她又唤了一声师尊,就闭眼昏了过去。
鹤玄立即将人揽在怀里,手掌抚上她光洁的额头。
温度偏高……
竟是发热了?
将人打横抱起,快速走向床边。
看了一眼床上的粗布棉被,不由皱起眉头。
他单手抱着慕绫烟,腾出右手向床上弹了个响指。
纳戒中的灵蚕丝绒被,稳稳落在床上。
弯腰将慕绫烟轻轻放在蚕丝被上,手掌再次抚上她的额头。
不知是他的手掌过于冰凉,还是慕绫烟额间太烫。
鹤玄只觉得掌心一片炽热。
炽热传至心扉。
慌忙收回手,从纳戒中取出一枚灵药。
白色的小药丸放到慕绫烟唇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无暇的指节停在慕绫烟嘴边。
他方才没有感受到她的灵力波动。
低头看了一眼灵药,恐怕仙药的后劲太大反而做了坏事。
鹤玄把灵药放回纳戒,站在窗边蹙眉思索片刻,又从纳戒中取出一份灵泉水,口中默念法诀,灵泉水瞬间结冰。
然后从自己衣袖中拿出帕子,用帕子包住冰块放在慕绫烟额头。
小的时候因为在外流浪,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冬天无处可去只能住破庙的时候发热头疼是难免的。
他也没钱去医馆。
这个降温方法是一位好心的医馆大夫教的。
心里默数着时辰。
过了一会儿将帕子拿下来,摸了下慕绫烟额头,发现温度低了一些。
他起身准备出去打水的时候,身后传来细如蚊呐的呓语。
“别逼我了……”
“我、没钱……”
“我没有……爸妈,他们不配……”
“放过我……”
苍白的小脸揪成一团,平日里殷红丰润的小嘴变的黯淡。
这是梦魇了?
鹤玄顿了顿,又折身回到床边守着。
女子呜咽哭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像是在挣扎。
鬼使神差的。
鹤玄伸出手臂。
慕绫烟在空中乱划的手摸到他的胳膊一把抱住。
泪水浸透鹤玄衣袖。
鹤玄斜睨过去,雪白的道袍不仅皱巴巴还满是湿透的痕迹。
他颇为嫌弃的皱着眉,但是又看到她惊惧悲伤的小脸。
终究不忍心把手抽回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等女子安静下来,鹤玄将手从慕绫烟怀里抽出来。
他的黑眸各种情绪翻涌而过。
最终充斥着漠然。
伸手捏着慕绫烟下颌,指腹在她柔软的唇上摩挲。
深邃的眼瞳泛着幽暗至极的光。
兀自喃喃低语。
“只要你不再同魔界的人来往,我便当你摔下深渊之时已经偿还罪孽。”顿了顿,瞳孔滑过慕绫烟的樱唇,指腹用力按了下去。
对方浅色的樱唇泛起一抹潮红。
他垂目,面色平静的说:“若发现你仍同魔修往来,届时,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这些话,好像对自己就这么放弃要了她的命,有了一个尚算满意的交代。
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转身到小院的井里打水的时候。
一团白色毛绒绒跳到他脚边,鹤玄弯腰抱起来这只兔子摸了摸,手感尚可。
“兔子真的很可爱吗?”
鹤玄提起兔子左右打量起来。
这只兔子也是色迷心窍,美人的脸在面前放大它都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也不怎么样。”
不懂她怎么总是喜欢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家伙。
鹤玄把兔子放下,提起水桶朝厨房走去。
被评价不怎么样的兔子抑郁了,缩在角落捂脸。
它明明很可爱的嘛……
美人不喜欢它……
呜呜……
鹤玄再回屋里的时候,才想起来王刀疤这个碍眼的东西还横在地上。
一只手提着王刀疤的衣领,嫌弃的把人扔到院里,顺便还给他五花大绑了。
就等着明天将人押到衙门。
最后进屋,用温水洗过的帕子,擦拭着慕绫烟的额头和脖颈。
裙子的衣领随着他的动作不小心敞开。
露出里面藕荷色的薄纱抹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