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带着空间皇后只想种田——橘猫爱睡觉
时间:2022-03-08 08:45:36

  后来看郎中就没人说好了,都说是疑难杂症不好治。我这也是带着她来找您碰碰运气,看她疼得厉害我也跟着难受!”
  张三婶子是个话不多胆子小的人,尤其得病以后被那些郎中说的已经心如死灰了,早就不抱期望自己能好,她从进来就没说话。
  但见这位霍大夫一开口就说出来自己的病症,眼神中抱着一丝期望看着霍大夫。
  霍大夫对张三婶子说:“你这病吃药治标不治本,没什么用,那些郎中说的不全对,其实本来不大严重,只是拖的久了有些麻烦。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先给你针灸,然后在开个方子。”
  听到霍大夫这么说,张三婶子立马流下了眼泪,她头疼的时候无数次想寻死,但都为了孩子忍过去了。
  哭了好一会儿才道:“霍大夫,我信您!您救救我,我孩子还小,我还想活着看她们长大!”
  张三婶子家有俩个孩子,姐姐叫小梅,弟弟叫毛毛,见母亲哭,也跟着哭起来了。
  张三叔也红着眼圈说:“别说不吉利的!霍大夫都说了不是大问题,一定会治好的。”
  屋子里的人也都跟着动容,张三叔对媳妇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张三婶子也是个温柔的人,俩人平日里都与人交好,人们都希望张三婶子能好起来。
  张三婶子这才止住了眼泪,霍大夫让她平复情绪,然后就让她躺在炕上,开始为她在头上施针。
  张三叔这时从怀里摸出一个很旧的钱袋子,颤抖着手从里面把所有的钱都倒在手掌上。
  有一两点小的可怜的银锭子,其余的就是些铜板,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二两多点。
  他捧到霍大夫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霍大夫,我也不知道您施针需要多少诊金,这是我目前所有的钱,您看一下够不够?要是不够我现在就回去卖羊!”
  张三婶子一听丈夫说要卖羊,立马挣扎着就要起来:“不能卖羊!再卖了羊家里就什么指望都没了!都怪我!不该得这个病!掏空了家里啊!张三,你把我休了吧!我回娘家去,我不治了!”
  张三叔看她头上已经扎了几根针了,立马把手里的钱放到炕上,流着泪上来摁住媳妇儿让她躺好。
  说:“你要气死我啊!你给我生了俩个娃,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穷!我要是因为你病了就要休了你!
  那我就不是个人!明天就是砸锅卖铁我也给你治!你要再说不治了,我就先去死!你信不信!”
  张三婶子被丈夫的话唬住了,不敢再说话,二人就这么对视着抽泣。
  虽然结结实实吃了一碗狗粮,但江素确实有些感动。在这个年代像张三叔这样有情有义的男子不多,不要说这个年代了,就是在现代也一样,妻子或者孩子得病以后,抛妻弃子的男人都多的是。
  当然也不限于男子,同样的情况,也有部分女子会选择离开。
  她心里已经萌生出了要帮他们一把的念头,毕竟疼媳妇儿的男人运气一般都不会差的。
  霍大夫见这二人哭上了,但这个病人头上还插着针呢!本来就不该乱动,立马急道:“哎呀!我现在不要你们的诊金!一会儿开了方子,药你们也爱上哪抓上拿抓!但是现在不要在动了!在动出了事儿我就不管了啊!”
  夫妻二人立马止住了哭声,不敢再动了。
  不一会儿村里人就都知道霍大夫在给张三婶子看病呢,院子里又乌乌泱泱来了一群人看,都想知道这霍大夫到底有没有外面说的那么神。
  霍大夫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在意。约莫着差不多了,就开始拔张三婶子头上的银针。
  他让江素拿了一块儿干净的布来在张三婶子头下垫着,又让江素在边上看着。
  等拔到最后一根针的时候,人们都看到随着银针的拔出,张三婶子头顶的穴位跟着流出来一些黑血。众人都瞠目结舌,惊呼声一片,但也不敢说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张三叔看着这情况,忙说:“霍大夫!这……这这这!”
  江素没有出声,她在霍大夫让她拿布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着霍大夫解释给大家听。
  霍大夫看着众人疑惑的样子,开口道:“她这是血逆堵了筋脉,现下放了血就好多了。”
  张三叔听完又看着妻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霍大夫抬手开了方子给张三叔,说:“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先喝五副,等喝完药再带你妻子去镇上无医坊找我,我在为她施一次针,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张三叔拿着方子有些不敢相信霍大夫说的话,但他还是听霍大夫的话应下了,他又把钱推过去给霍大夫。
  霍大夫看着张三叔的神情,也知道他的想法,说:“我说了现在不收你的诊金,等你媳妇儿病好了再给我吧。”
 
 
第34章 
  制冰生意
  村民们一听霍大夫医好了才收钱的,就知道霍大夫是有十足把握的。
  江素也是相信霍大夫的,就对张三叔说:“霍大夫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钱的事以后再说。”
  张三叔听了江素这么说,又见霍大夫是真心说这话的,也就不在坚持,一家谢过霍大夫就走了。
  这时村民们里有些头疼脑热的纷纷找霍大夫瞧,霍大夫也让大家排着队轮着诊脉,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样子。
  江素就带着弟妹们出去了,她把杏脯翻个面接着晒,这样干得快些。
  肖衡和石宽也跟了出去,他看见江素忙活的事,就问:“江姑娘,这是在制杏脯吗?”
  江素心道,不愧是大城市来的人,什么都见过。于是就将想去戏院子卖杏脯的事和肖衡说了,顺便让他提提意见。
  肖衡听完只觉得江素不简单,她知道很多这个小地方的人不知道的事,他也没有多问。
  只说:“兰苑戏院子的老板我认识,也去看过戏,他们戏院子里提供花生茶水,杏脯倒是没有。你的想法很好,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引荐。
  而且据我所知,县里的几家戏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吃食供应,那里的人更多,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有朋友真的很重要,这路子多广!
  于是说:“那可太谢谢你了!我正愁怎么和人家说。”
  肖衡又看了看石板上晾晒的杏脯,说:“只是以你现在的产量可能有些慢,杏子成熟的季节马上就要过了,最好的采摘的时间也就这一个月了。”
  江素立马说:“这个我想过了,以我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但只要和戏院子谈好后,我会召集全村人做杏脯。
  小豆村的人太穷了,你刚刚也看到了,张三叔拿出全部家当看病也就二两银子。若是此事能成,虽挣不了什么大钱,但好歹能让大家多一份收入,生活也能富裕一些。”
  肖衡听了说:“江姑娘是有大义之人,肖某能和你做朋友实属幸事。”
  江素也笑笑说:“肖公子过奖了,此事我还得仰仗你呢,若说大义之人,你可以无视阶级之分和我做朋友,还愿意不求回报的帮我,你才是那个有大义之人。”
  肖衡也莞尔一笑。
  接着江素又问了肖衡:“肖公子见多识广,我想知道县里有没有卖冰的地方?”
  肖衡想了想说:“俩家大的酒楼有,除了酒楼给客人用之外也卖,不过都是卖给一些富足人家,普通人家是用不起冰的。”
  “那这些酒楼的冰都是自己制的吗?”江素又问。
  肖衡摇摇头:“不是,是从禹城运来的,所以价格也很贵。”
  江素立马道:“肖公子,你我可否谈笔生意。”
  肖衡正色道:“自然可以,愿闻其详。”
  江素说:“现在还是炎夏,虽说快入秋了,但是俗话说,秋老虎热死狗,入秋后的白天还是很热的。我们现在要是做制冰的生意,还能赚俩个月的钱。”
  肖衡见江素没有一丝愁意,又问:“莫非江姑娘懂制冰?”
  江素点点头,说:“我会,其实很简单的。除了这个外,我们还需要找一个大且深的用来存冰的地窖,还有一些很多制冰和存冰的容器。”
  肖衡惊讶之余立马表达:“存冰的地窖和容器好办,我可以办到。”
  那这生意基本就成了,可该谈的还是要谈,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接下来就该谈股份的事了。
  江素又说:“肖公子,那我们就着手做吧,我把制冰的方子给你,其余的你来找人做。待生意赚钱了以后,你先把你出的本金扣走,接下来卖的钱把每月人工用料开销扣走后,剩下的红利我拿三成,你看如何?”
  肖衡觉得江素说的条理清晰,像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了,丝毫不像十四岁的样子。
  但他还是说:“红利四六分成,你六我四。”
  江素心道,这人待朋友是真的不错。
  肖衡又说:“这么说吧江姑娘,就算四六分成也是我占了便宜,你有制冰的法子,找谁都能合作,找上了我就是我捡了大便宜。
  你还让我把本金挣回来以后在分红利,每月在扣除人工用料费用之后再分,那我是白白捡了大便宜跟着你挣钱的。”
  江素自然是算清楚这个了的,但肖衡有一点没说,就是在这个年代,女子话语权不高,更别说一个十四岁丫头出去谈生意,谁搭理你。所以她心里还是感激肖衡愿意相信她的。
  于是让江朔取了纸笔,当下就把制冰的方法写给了肖衡。
  其实不难,就是需要一个大的容器里面放水加上硝石,再在这个容器里放入一个小一点的容器,里面只加水。然后不断的往外面的容器里加硝石,里面容器里的水就会结冰。
  而且外面容器里的硝石可以再次蒸发结晶利用,可以说制冰是很暴利的一项买卖了。
  肖衡听了江素的解释,也觉得这是一笔好买卖。
  他也当即写下了和江素做制冰生意的分成契约,率先按了手印。
  江素也不矫情,看后没有异议,也摁了手印,一式俩份。
  但肖衡还是忍不住提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江姑娘,自肖某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见识甚多。你知道沙琪玛和驴打滚的点心,还会制杏脯,这都是帝城才有的小吃,禹城也不多见。
  你还知道制冰的法子,这个知道的人更少,而且会制冰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本领随意告知他人,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江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她应答自如:“这是我爹留下的游记里写的,他在世时经常在外做生意,跑过一些大地方,点心名字,杏脯的制作方法,包括制冰的法子,都是我从他的游记里看到的。”
  说完还眼中还泛起一丝涟漪,又微蹙着眉垂眼,似乎真的在怀念自己的父亲。
  肖衡自知问的多了,立马抬手作揖,道:“抱歉江姑娘,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肖某不该多问的。”
  江素煞有其事的揉了揉眼睛,也还了一礼,说:“肖公子言重了。”
  心道:自己这才这个理由很合理,应该能拿来用很久,以后有不好解释的事再也不怕别人问了。
 
 
第35章 
  摔杯子
  这时候也过去了大半日了,霍大夫也给人们看的差不多了,正坐在炕上喝着水,听着村民们的夸赞。
  可他听不进去,他今日来是要和江素提收徒的事的,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一时有些郁结。
  转头又看见窗外江素和肖衡站在树荫下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呢二人都十分入神,肖衡时不时也笑笑,自在的很。
  他伸手捋了捋胡须,这俩都是好孩子,肖衡还没娶妻,江素在过俩年也能说亲了,这俩人要是能凑一对儿,那可太好了!
  只是肖衡的病……
  他得赶紧找那味药!
  这一天似乎事情格外多,就消停了这么一会儿,周氏又来作妖了,只是这次她带了衙役来。
  中午江荷花被肖衡拒绝后哭着跑回了家,说自己不能活了,名声也没了,往后怎么嫁人。
  周氏当即觉得那肖公子也是个眼瞎的!放着自己这个貌美的女儿不看,非和江素那个啥也不懂得死丫头纠缠。
  傍上肖衡这条路走不通了,那她前面的忍耐都白费了,是越想越气啊。
  大中午就跑回了娘家,骑了驴上了县里,找了自己当捕头的侄儿周锁,他可是县令身边的大红人,那还不是说抓谁就抓谁!
  朝着哥哥哭诉了一番,把自己做的坏事都撇干净,一个劲儿的抹黑江素,周氏的哥哥就非让儿子周锁去抓江素,要给自己妹妹出口气。
  周锁虽然不情愿,他一向不想和自己这个姑姑走动,但也不能违背父亲的话,就带了俩个捕快和姑姑赶来了小豆村。
  可周锁依旧是心存疑虑的,自己的姑姑一向泼辣不讲理,疯起来连她的嫂子,就是田锁的母亲都敢骂,怎么可能吃亏在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手里?
  但来也来了,那就来了在问个清楚吧。
  周氏虽然走路一瘸一拐,但已经趾高气扬的带着三个衙役进了江素家院子,冲着江素喊:“江素,今儿咱们就去县衙说说吧!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江素只觉得自己可能也得了头疼病,怎么才能让这家人彻底不打扰自己呢?
  屋里的村民们听见了动静,也纷纷出来看,他们看到衙役后都有些怵。
  虽然心里骂着周氏不是个东西,恶人先告状,也没人敢说话了,但也有几个人跑去叫村长了。
  江素坦然的说:“走吧,去就去。”
  周氏没有见到想象中江素怕的跪下来哭的样子,更生气了。
  她现在看到旁边的肖衡也是没好气,觉得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肯定靠不住!连着也白了肖衡好几眼。
  肖衡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但看的石宽一阵恼火,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周氏忙拉着旁边一个捕头着装的人说:“小锁!就是那个死丫头打了姑姑!还有你姑父和你弟弟铁娃!你快把她抓走!”
  周锁皱眉,还是耐着性子说:“姑姑,人不能随便抓的,还是要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氏急了,口不择言道:“你是木头啊!我路上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直接抓就行了还问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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