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要改嫁——施黛
时间:2022-03-08 09:10:00

  穆凌嘴角噙着笑,手上又忙不迭地亲自为二哥倒酒,丝毫不端太子身份。
  这画面原是一片和谐,可映在姜娆眼中却觉得十分刺目,穆凌的表面和善原不过刻意奉迎,只因现在的姜家还值得他如此趋赴。
  此景第一次让姜娆参透了些穆凌的阴暗心思,前世他为何那样毒辣手段,生生屠了姜家上下一百二十多口,其中可有几分宣泄意味?
  为他堂堂僅朝太子为固地位还要对一武将谄谀迎合,为他曾自降身份为臣子杯杯斟酒感到屈辱?
  过往种种汇聚成最后的恨意,可一切原不过是他自己的选择。
  此时穆凌也饮下一杯,仰头间余光正好便扫到姜娆,两人目光刹那对上,他从容放下杯子,笑容变得那样和煦,就这样隔着好些人温柔地凝视她。
  换做别的女子,大概真的会沉溺在他的眸光柔情中。
  可惜,如今的姜娆已经能从他满目含情下,看清背后深藏的片片刀光,她心头不会再觉半分悸动,唯一体感便也只是背后浸寒。
  姜娆没给穆凌丝毫回应,转眼倒见旁边的宸王殿下白衣仙气,自顾自地品酒,格外清闲悠哉。
  因她视线在宸王这里久留,果真余光可见太子沉下脸来。
  原来仅这样的小动作就能惹你警惕烦躁,姜娆心中冷笑一声,心道,这不过一个小小的开始。
  穆凌,你可准备好入局了吗?
  ◎最新评论:
  【这个李副将作为武将还真挺没脑子的,也看不懂主家的眼色。】
  【
  -完-
 
 
第6章 
  ◎开始试探◎
  自军营庆功宴后,姜娆眼见着兄长军务愈发繁冗,一日比一日忙碌。
  二哥哥新封了镇国大将军,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几日更是早出晚归,不是在郊野军营,就是在西城的训练场,从回来到现在一家人齐齐不过吃过一顿晚饭。
  姜铭少年封将,自是好事,可姜娆却暗自思量。
  想来前世,二哥同样有镇国大将军的名号,可却并不是在靖安八年得此封号,而是在靖安十年,为何今朝会生生提前两年?
  姜娆仔细想来,惊觉今世时序错乱开始于上月突发的天灾,如果天灾不现,那父母亲必会按原定计划南下,兄长姜铭便也不会独自率军而至,之后自然也不会得陛下的赏赐。
  难不成是因她还魂重生,带着前尘记忆致使天机泄露,所以才让一切原轨发生改变?
  姜娆不仅犯起忧愁,若当真如此,她提前参透的先机便都派不上用途,今后想与太子相斗便更加如履薄冰。
  思来想起,她只认定一个目标未变,那就是要尽早亲近陈敛。
  据那日李虎所说,陈敛如今是在帮宸王养马,宸王掌管着巡卫营,那马场自是离营所不远,如此推理,他应是在东城的云画围场了。
  她先前计划寻他庇护,只想着如何施恩于他,后寻报答,可如今她觉得这样已经远远不够了。
  不能只做他的恩人,恩情或人情总有还完的那一天。
  她开始贪心地想,若想真的周全,便让他对自己有今生今世都还不完的情。
  被锁在这侯府的深闺宅院,姜娆自是有心无力,偏家中长姐是个沉静性子,平日里无事时便读读书经,练练书法,少有去主动寻些热闹。
  长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她独自外出,便很是惹人注目。
  姜娆愁得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又随便寻了个秋千荡着,她见春杏侍奉在旁,便问道。
  “春杏,阿姐下次外出大概什么时候?”
  春杏想想回道:“应是下月十五去承恩寺还原的。”
  还有一个月那么久……
  闻言,姜娆忧意更浓,心想着阿姐这里行不通,便只能另寻他法,于是等到晚时二哥哥回府,她便偷偷去寻了副将李虎。
  李副将本是个老实人,自上次事后总对她心怀愧意,后又主动应允姜娆,日后有事需要差遣,自可随时吩咐他。
  姜娆一人去了姜铭的书房,果然就见李虎候在门外,李虎见她来立刻恭敬行礼。
  “二小姐可是来寻世子?”
  姜娆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二小姐有事吩咐便可,李虎能做到的,自是全力以赴。”
  这话正叫姜娆满意,她将李虎带到走廊间,瞧着四下无人才继续道:“上次我在陈敛那里落下一方手帕,这事你也知道,本来一个帕子没什么重要的,可那是我闺友在我生辰时送的礼物,虽不贵重但却是份心意,所以李副将能否帮忙替我去一趟,将帕子讨回来?”
  李虎听到姜娆又一次提起陈敛这个名字,明显有些诧异,可后面又听她说完前因后果,觉得这事倒也合情理。
  姜娆又谨慎补充了句,“我二哥哥那边还是不要提起的好,毕竟我是侯府女儿,和外男有私下往来自是不中听的,等把帕子讨回来这事便算完了。”
  “既是小事便不需叨扰世子。”李虎应允道,“这事交给我便好,自会为小姐办得妥当。”
  姜娆早已想得周全,李虎虽对侯府忠心,但他毕竟是二哥哥的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让春桃或小桃随他一同去便最好。
  于是她打着商量,“我知你与陈敛有些误会,所以此番便不需你亲自与他解释,不如带上我一位婢女同去,到时叫她去讨要手帕,你只管领她进门便可。”
  云画马场只围猎之际比较热闹,平日里倒鲜少有人过去,毕竟是附属巡卫营所管,一般闲杂人等没有令牌自然进不得门。
  姜娆原本也想过独自派个丫头过去,如此虽隐秘但又怕被守卫阻拦,于是思来想去也只好求助于李虎了。
  “小姐思虑得周到,我明日正好休沐,可带婢子同行。”
  李虎果然答应得痛快,他本就与陈敛不睦,能避免直接交流也是称他的心。
  “如此便有劳了。”
  这边交代妥当后,姜娆直接回了琼琚阁,琼琚阁里总共有五个丫头侍奉,可能完全被她信任的,左右不过春杏和小桃二人。
  小桃年纪尚幼,又大大咧咧是个急脾气,姜娆实在不放心让她同李虎一道,便把此事单独交代给了春杏。
  春杏本就性子沉稳,听姜娆讲述完手帕丢失的来龙去脉后,虽有惊疑却还是很快应承下来。
  “姑娘放心,此事春杏一定办妥。”
  话虽如此,可春杏表情还是略微凝重,此事说大不大,原不过一觉帕子,可又说小不小,关乎了姑娘家的淑女名声。
  手帕这种私密物品在一陌生男子手中,无论事源怎样意外,都是不妥的。
  姜娆也看出了春杏的顾虑,便说:“你别想太多,有李副将跟着出不了差错,见到他人后你只管按我说的照做即可,那人姓陈名敛,模样很是出众,你见了应能一眼认出的。”
  这话似有不妥,姑娘如何能这样夸赞一陌生男子,春杏本就墨守成规是个拘礼的性子,当下听了便赶紧提醒。
  “姑娘,此话需慎。”
  姜娆自是明白她的担忧,可这未来太子妃身份的枷锁叫她当真厌烦,陈敛本就出众,她如何夸不得?
  虽心里叛逆,可顾及春杏胆小,她只好叹了口气,“我自知轻重,你不必过于担忧。”
  “是。”春杏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
  到了第二日,李虎带着春杏早早便动了身。
  两人清晨从后门离去,并未惊动旁人,小桃见春杏不见也以为她只是外出采买,未曾生疑。
  姜娆却始终无法平静,于是便又百无聊赖,一人坐在院中的秋千椅上,荡来荡去缓着焦躁。
  为何偏要去寻回那方帕子,她此番行为自是有些思量用意。
  待到午时过后,终于等到春杏回来。
  只见这丫头一进门后便一脸忧心忡忡,表情甚是凝重,她左右看了看,很是谨慎地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牢牢关上门。
  “小姐……”春杏一副快哭了的委屈表情。
  姜娆赶紧问道:“此事可还进行得顺利?”
  “那陈姓公子并未将手帕还回,他还说……”春杏犹犹豫豫脸也憋得通红,像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似的。
  姜娆跟着着急,催促道:“他还说什么?”
  春杏低下头去,只能硬着头皮从头到尾交代清楚,“我照姑娘先前吩咐的,独自一人进了马场去寻陈公子,他确如姑娘所言很容易辨认,我见着周遭无人便上前去行礼问好,随后自报家门,说是侯府表小姐派我来寻回遗落的手帕,本以为会进行得顺利,可那位陈公子实在不讲道理。”
  “他如何了?”
  “他竟一本正经地回我,若要寻回帕子便叫主人亲自来取。”
  春杏愁苦着一张小脸,幽幽地不平,“我跟他讲道理,说姑娘不方便出门,他却毫不体谅竟直接不耐烦地走了。”
  姜娆攥紧手中新裁的方帕忙问,“他当真如此说的?”
  “确是如此。”
  姜娆听完后一直沉默不语,一旁的春杏见状连忙体贴道:“小姐不必为此事过于伤神,实在不行我寻机会再去一次就是,就算是抢也要把帕子拿回来。”
  姜娆哪里是在伤神,她是心中欢喜难言啊。
  帕子没有拿回来才正得她意,此番费了些心思的试探也终究有了意义。
  如果陈敛当真厌恶她纠缠,何故将手帕留下还让她亲自去领,如此不是自讨麻烦?
  姜娆在房间里左思右想来回踱步,仔细揣度着他的心思,既让她亲自去总归不会厌她,或许,他这是借此试探她的诚心?
  他应知晓深闺女儿外出相会男子不是蒜皮小事,更别说是她这样的望族贵女,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看的。
  姜娆严肃说:“春杏,此事定不能再传与旁人,小桃那边也不必相告。”
  “婢子心里明白。”春杏点头,“李副将见我出来也向我问询结果,我心知一些话不便告知,为免节外生枝便只能谎称帕子已经要了回来。”
  “确应如此,你做得甚是妥帖。”姜娆十分欣慰,春杏办事果然自能周全。
  “对了姑娘,陈公子离开前还让我给您带句话,只是我觉得好生奇怪。”春杏皱眉回忆着。
  姜娆怔愣了下,“什么话?”
  “他说,那夜小姐亲送的美酒甚是美味,下次来时可否再带一壶?”春杏甚是不解,带着几分诧异语气,“小姐身份何其尊贵,何时给他送过酒啊,他怎能信口雌黄,随口这样胡说!”
  春杏此番抱不平的发言实在让姜娆没法接,她不仅真的讨好一般给陈敛送过酒,而且现在都已经开始计划,该如何送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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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送人。。。哈哈哈】
  【送送送人家等你自己送上门去】
  【笑死了开始送人了哈哈哈】
  -完-
 
 
第7章 
  ◎采花大盗◎
  翌日午间,姜娆正想着如何寻个合适的出府由头,忽闻小桃急匆匆赶至,因跑急了,大喘着气满脸通红。
  春杏看见忙斥,“在姑娘面前这样莽撞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何事让你这样惊慌?”
  小桃一边继续喘着,一边紧张告知,“小姐,侯府昨晚上进了贼!”
  姜娆听完心头一惊,忙问:“可伤了人?”
  “未曾伤到人,可听世子院里的人说,那小贼胆大包天竟潜到睿安阁的书房,将世子亲摹的一幅字给偷走了,其实前几夜那贼也来过,可有晚世子醉了,丢了字也以为是自己记错,直到今晨再次察觉,才确认侯府当真遭了盗。”
  春杏接过话问,“钱财银两可有丢失?”
  “那倒没说,想必是并未遗失贵重物品,但世子不肯善罢甘休,决心定要将那贼人捉拿归案。”
  虽说并未有伤命伤财,可这又哪里是遗失几幅字的小事,那盗贼此行此举分明是在打堂堂镇国大将军的脸面,如此守卫森严的侯府竟能让一小贼随意进出。
  睿安阁是姜铭的住处,书房更是他的办理军务之重地,此事若是传出去,当真是叫旁人见了笑话,他立足三军还能有什么威严?
  姜娆若有所思,“这贼人好生奇怪,旁的都不盗,偏偏瞅准了二哥哥临摹的字,二哥哥一武将,又不是什么大家,字又能写得好去哪里,你们说他这究竟是为何呢?”
  春杏想不明白,担忧回道,“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这几日咱们都要小心一点,他昨夜是进的世子书房,说不定下次会去哪呢。”
  先不说什么身外财产,光因侯府内有两位待嫁闺阁的小姐,这事也绝对马虎不得。
  小桃跟着点了点头,“世子也是如此忧虑,现已从军营里特意抽调了些将士回来护府,尤其是咱们琼琚阁和大小姐的琬琰居,都增派了不少人手,再加上咱们侯府自己的府兵,只要那小贼再敢来,那便必然叫他有去无回。”
  姜娆安下心来,“二哥哥安排自会妥当。”
  *
  未至傍晚,姜铭已骑马到府,他今日是特意回来得早了些。
  往日里就算不忙,赶回家时也常至戌时。
  饭桌上,姜铭又重提此事,对家中两位女眷再加叮嘱,“阿姐阿妹,这几日晚上,你们最好都不要出房门,我看那小贼几次探我书房想必是在寻什么,我猜他目的未达还将再至,特此在睿安阁布下埋伏,就等他落网了。”
  姜娆放下筷子,问道:“二哥哥如何知晓他哪日会来?”
  “他不止来过一次,甚至有次正赶上我喝醉,不然早已将他捉住,我琢磨其间隔天数,应当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姜媛则忧心忡忡,“铭儿,到时不可莽撞,有把握再下令抓捕,切记千万别伤了自己。”
  “放心吧阿姐,不过一小贼。”姜铭自信满满,显眼没把对手当作一回事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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