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大佬/和权臣相公的养娃日常——唐乐亦甜
时间:2022-03-08 09:14:03

  顾桓之和阮阮跟在小沙弥后头进了长明殿,殿内仿佛与外界的喧闹隔绝了一般,寂静又肃穆,越过前头的佛祖,往后头走去,只见后面高高的桌案上供着上百盏明亮的烛火,摇曳生辉。
  “这便是了。”
  小沙弥指着正中央的烛台,说道,“几位将军的灯都摆在了一起。”
  顾桓之见了,心里头不自觉地回想起来几位兄长的音容笑貌,幽幽道,“若是我战死沙场,也不知会不会有这样一盏长明灯,会不会有百姓来为我续上香火。”
  “能不能有点志气?”
  阮阮踮起脚狠狠敲了一下顾桓之的脑袋,“你还得给我当几十年的徒弟呢。”
  “是是是”,顾桓之摸着剧痛的脑袋,哀嚎起来。
  阮阮哪还管他痛不痛,站到了一边,随意扫着这些长明灯,忽然,她的视线定在了一盏灯上。
  顾桓之见状,也随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灯上赫然写着:陆子衡,生于八月十五,卒于三月二十一。
  “原来陆子衡的灯在这里”,顾桓之摸着下巴看了看边上,“旁边那个是他阿姐的,陆子容,也是个苦命的。”
  阮阮望着那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位陆夫人岂不是没了儿子,又没了女儿?”
  顾桓之点了点头,“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阿娘还说这几年见着陆婶婶,都快认不出来了,当年陆婶婶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阮阮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天色已晚,可别饿坏了湘湘。”
  顾桓之嘿嘿一笑,忙跟在阮阮身后,出了长明殿。两人沿着山路,下了山,又道别了几句,阮阮才目送着顾桓之一路小跑地往郊外离去。
  而她自己,则是在路边挑了个馄饨摊子,吃了碗热乎乎的小馄饨,才往客栈走去。
  第二日一早,阮阮就拿了包昨日买的蜜饯,往内城走去,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刻,消失在了一处小弄堂里。
  陆清风今日休沐,不过即使不用上朝,他也没在榻上补补睡眠。天还未亮,陆清风便起了身,往书房收拾那些宝贝书画去了。
  望着才整理了一小半的书架,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扶着书架勉强站稳,自嘲道,“老咯,老咯。”
  “你可不就是个糟老头了么?”
  听到声音,陆清风转过头去,便看到自家夫人穿着一身月白裙衫,素面朝天地朝着自己走来。
  “怎么不多睡会?”
  陆夫人将倒下的书册又重新扶了起来,轻声回道,“怎么睡得着……”
  陆清风望着身旁这个携手了大半辈子的妻子,看她一头青丝夹杂了刺眼的花白,眼角边也多了好几道皱纹,眼睛微微眯着看向书架……
  唉……
  陆清风叹了口气,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若是当年我坚决不让子容出嫁,就算她嫁入皇家,我索性弃了家族,站她身后,是不是她就不会想不开……”
  “若是我不叫子衡上进,当个纨绔子弟,是不是他就能安安稳稳待在府里?”
  听着陆清风的喃喃自语,陆夫人瞬间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酸痛的鼻子,从来没想过向来要强,不往回看的夫君会说出这番话……
  “哪能怪你,那就是他们的命。”
  陆夫人高声唤了外头的小厮进来将里头的书都摆好,又扶着自家夫君出了书房,往花厅而去。
  “我想开了,你也得想开,别念着他们啦。对了,子沣和子期今日还说要来讨教你学问,子衿还要过来陪我住上半月,赏花游湖。可忙着呢,你赶紧收拾收拾了,可别给小辈们看笑话。”
  陆清风听着妻子的絮絮叨叨,也收起了心头的悲痛,强打着精神,陪着她洗漱用餐,又被哄着弹了首古琴才罢休。
  这一切都被偷偷潜伏在陆府的阮阮偷听了正着,直到日暮西下,她才伸了个懒腰,回到了客栈。
  等到顾桓之和司湘湘第二日一大早就赶来客栈,想给大当家送行时,却被小二告知阮阮天还未亮便出发,往平洲而去。
  司湘湘望着城门的方向,惋惜道,“还能再见着大当家吗?”
  顾桓之笑道,“当然能。”
  阮阮一路上半刻都不停歇地往平洲赶路,用了两天时间,便从京城来到了梧洲。
  想着这六年,就带着几个娃娃和夫君回了一趟津南看望外祖父,阮阮干脆绕道来了津南,等看望过老爷子后再继续赶路北上。
  一进津南,就发现整个城里到处都是巡逻的捕头,拿着一幅画像,时不时拦下路边的人比对。百姓们个个都紧张万分,生怕捕头们一个眼花,就将自己当成了罪犯抓起来。
  阮阮看了眼张贴的通缉令,望着上头有些眼熟的画像,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头有些大。
  这画像里的,不正是几个月前,离家出走的沈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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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沈家
  ◎快马赶到了刁府,门房一眼就认出了阮阮,一边招呼了小厮朝里头通报,一边牵过马上前恭敬道……◎
  快马赶到了刁府,门房一眼就认出了阮阮,一边招呼了小厮朝里头通报,一边牵过马上前恭敬道,“小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日日都念叨您呢。”
  阮阮浅浅一笑,“外公近日身体可好?”
  门房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一见他那迟疑的表情,阮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快步朝着里头走去,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刁老爷子所在的容武堂。
  听到了消息的大舅舅也赶了过来,“阮阮!”
  “大舅舅,外公这是怎么了?病的可严重?”
  刁老大叹了口气,脸上神情凝重,幽幽道,“父亲他听了休文的事,这一气就病倒了。”
  “沈休文到底干了什么?他可报了他的仇?”
  刁老大又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他前几天突然半夜敲开了府门,好像还受了伤,我忙着要去给他请大夫的时候,他就跑出去,再也没回来。”
  “他有说什么吗?”
  刁老大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我看他眼眶通红,应该是哭过。嗐,这孩子,就是倔,从小就特别有自己的主意。他跑出去第二天,城里就张贴了好多画像,说要通缉贼人,我一看,不就是休文的样子吗?”
  “可知道是谁报的官,要通缉他?”
  “我问过了,是沈家。”
  阮阮蹙着眉头,“他们难道不知道休文的身份?”
  刁老大在院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按理说不应该啊,就算沈家其他人从未见过休文,但是那个沈孟周可是每年都会来见一面的呀,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大夫可说了外公的病如何?”Ding ding
  “气急攻心,大夫开了方子,只要好生辽养即可,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阮阮点了点头,“我进去瞧瞧。”
  “嗯,你来了,老爷子兴许一高兴,这病就好了大半了。多劝劝他,休文的事,我们都在想办法呢,大不了,咱们就去沈家对峙。”
  听着刁老大难得冲动的话,阮阮安慰了两句,才进了容武堂。
  一进屋子,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天气渐热,闷热的很。
  阮阮一进去就开了窗子,让凉风透了进来,这里头才好闻了些。
  “谁?”
  听到刁老爷子沙哑的声音,阮阮快步走到床边,将他半扶了起来,又喂他喝了两口水。
  “是阮阮?”
  “是我。”
  “你怎么来啦,镖局的生意可别耽误了。”
  阮阮拿了个软枕靠在老爷子身后,让他舒服了些,这才回道,“耽误不了。休文的事,我知道了,别着急了,等我去找找他,一定让他平平安安的。”
  “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他这德性,学了武就越发嚣张了,敢自己一个人去闯沈家,哼,吃点亏也好,改改性子。”
  听着老爷子嘴硬的话,阮阮无奈道,“休文是个好孩子,我教他这么多年,也算是了解他。我估计他现在肯定寻了个山洞,躲里头反省呢。”
  “最可恶是那沈家!我家好好的孩儿硬被他们弄成了犯人。阮阮,你去,去他们沈家,给我把那个沈孟周拽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我从小养到大的外孙子,是能让他们这样糟践的吗?气死我了。”
  “您不说,我也正有这个想法。”
  阮阮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抓起长剑,挽了个剑花,就要往屋外走。
  “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当。您就好好歇着吧。”
  老爷子目送着阮阮飞出了屋子,抚了抚胡须,感慨道,“这小姑娘的功夫竟然又精进了不少!”
  阮阮一路往沈家奔去,沈宅的位置很好找,在这津南城显眼的很。
  沈家乃是津南百年大族之一,不知出了多少个进士,就拿近的来说,大儒沈汝章正是出自沈家嫡系,他游学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在这津南很受学子追捧。
  而沈家人在官场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力量,祖上出过礼部尚书,国子监祭酒,少府少监等。到了如今,沈家各系都在大齐牢牢扎下了根。
  而阮阮去找的这位沈孟周便是沈家嫡系三房的嫡幼子,也是沈汝章的六弟。
  阮阮沿着沈家围墙进了宅院,如入无人之境般在屋檐上跳跃,很快探听到了沈孟周的所在之地。
  她听着屋子里头的声音,对这沈孟周是越来越看不上眼。
  真是白白可惜了姨母那样温柔聪慧的女子……
  “大夫,孟周何时能醒来?”
  屋子里的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他自己不愿醒来,谁也奈何不得。”
  “真是奇怪,三哥,你说孟周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昏睡了过去?那人到底是何人,竟把孟周刺激成这样?”
  那个被唤作三哥的人神色凝重,“不知,听孟周身边的小厮说过长相,应该不是认识的人,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来刺杀孟周。真是无妄之灾。”
  “孟周也是命苦……自从六弟妹走了后,他就一直浑浑噩噩,心灰意冷,这一病,也不知能不能醒来。三哥,你说,孟周不会……”
  “说不好,且再看两天,唉……”
  阮阮冷笑一声,沉声道,“沈孟周想死便死,只是你们可别想将他和我姨母葬在一处。”
  “谁?谁在说话?”
  屋中的两人立马变了脸色,难道是之前来刺杀孟周的杀手同伙?难道竟还不死心?
  “出来!沈家不是尔等放肆之地!”
  “出来便出来,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阮阮脚下轻点,一个纵身跳下了屋檐,出现在沈家二人的眼前。
  沈孟川和沈庭宣看着从天而降的女子,见她看着不过双十年华,年轻貌美,清冷孤傲,全然没有想象中杀手的样子,心里顿时充满了疑惑。
  阮阮往屋内瞥了一眼昏迷在床的沈孟周,冷冷道,“可记住了?沈孟周若是死了,可别扯上我姨母。”
  “姑娘的姨母难道是……”
  “刁府大小姐,刁一柔。”
  被唤作三哥的沈孟川温和一笑,“原是亲家,姑娘想必便是双儿妹子家的吧,和你阿爹长得可真像。”
  沈庭宣抓了把沈孟川的衣袖,一脸谨慎,“你作为小辈,怎可如此无礼地诅咒孟周。”
  “他这样一个沉溺于过往,不愿接受现实,只顾着自己的家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
  沈孟川按下愤怒的沈庭宣,耐着性子问道,“姑娘为何这样说?孟周不过是痴情罢了,也是个苦命人。”
  阮阮将长剑挽在身后,走进了屋里,望着沈孟周床头悬挂的小幅画像,那画像里正是刁一柔拈花一笑的样子,蕙质兰心,温婉大方。
  “他倒是痴情了,却让我姨母一腔心血白费。”
  “你胡说什么?孟周对弟妹全心全意,万事都以她为先!”
  “是么……那我姨母拼死生下的孩子,在你们沈家却成了官府通缉的犯人,而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此刻却这样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一般躺着,妄想入轮回,和姨母相聚。你们说,我姨母可会原谅他?”
  “那人竟是……”
  沈孟川吸了口气,慌忙对着外头的小厮喊道,“快!让大爷去会一会知府大人,让他把那悬赏通缉给撤了!快!”
  沈庭宣望着自家六弟,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孩子可还好?今年也有十九了吧……”
  阮阮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床榻上的沈孟周,朝他道,“若是沈休文他有什么想不开,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九泉之下如何和姨母交待……”
  说完这话,她便再次脚下一点,飞上了屋檐,扫了一眼整个沈家宅院的方位后,便向着沈休文可能去的地方疾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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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经过
  ◎阮阮一路北行,上了津南城郊外的景湖山,刁一柔正是葬在此处。
  看着墓碑前……◎
  阮阮一路北行,上了津南城郊外的景湖山,刁一柔正是葬在此处。
  看着墓碑前的跪着的两处凹陷,阮阮叹了口气,沈休文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她沿着景湖山搜寻起来,希望这小子还没走远。
  直到天快黑了,阮阮才在景湖山背面的山腰处听到了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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