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舞剑
◎村长见方阮阮独自一人上前,又笑意盈盈的,稍稍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当家,你们……◎
村长见方阮阮独自一人上前,又笑意盈盈的,稍稍松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当家,你们这是?”
方阮阮指了指村长身后的几排房屋,笑着道,“我们的屋子都修好了,这不是看材料还有的剩,想着顺手把其他家的一起弄了。村长觉得呢?”
王铁贵没想到这群山匪居然是来做好事的,再看他们扛着木头,斧子的样子,就觉得亲切许多,他忙不迭地应道,“那当然是乐意的。麻烦各位小兄弟了。”
“我家,我家,我家是最破的了。”
“我我我!”
“嘿,老丁,你家可是年初才修过的,瞎凑什么热闹。”
“你说我?你家不也是?”
一时间,听了方阮阮的话,大家都争相吵闹起来,生怕自家的房子没得修,倒是一点都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可怕气氛。
村长听他们咋咋呼呼,厉声道,“吵什么吵,我能没数?”
接着他又指了指后头的屋子,像朵菊花似的,露出了笑容,对着方阮阮说道,“这几年大家都不容易,今年好不容易喘口气,屋子都是破破烂烂的,好些人家里头都饿死不少人,也没余力来修屋子。大当家来帮忙,就先紧着那些家里没有青壮的人家吧。”
方阮阮点了点头,朝着身后众人招呼道,“过来,开工咯。”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几十个人,个个都笑得灿烂地跑了过来,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方阮阮后头。
“大当家,咱们先去哪家呀?”
村长指了指不远处大槐树下的屋子,说道,“先去张二他们家。”
方阮阮点了点头,说道,“刘一刀,碳头,竹竿,跟我一起去。其他人都听村长的。”
村长笑眯了眼,又指了几个人家,等都分配好之后,便带着身后一群人往张二家走,边走边说,“张二他们家就只剩个五十多的老母,还有个眼瞎的张二娘,他们家闺女也是个苦命的,都快二十了,也不肯嫁人,怕自家娘和阿婆饿死,唉......”
方阮阮看了看那破旧不堪的屋子,瞟了瞟几个身后又是理衣服,又是擦脸的汉子,露出一副你们加油的表情。
身后三人纷纷露出憨憨的笑容,表示大当家放心!
村长敲响了张二家的门,往里头唤道,“卉卉,在家吗?来开个门。”
“来了!”
屋子里头传来个清脆的女声,下一刻,院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身形苗条的清秀少女走了出来,她打量了村长身后的几人,开口问道,“王叔,你们这是?”
“来给你家修屋子,上个月下大雨,你家不是积了水?大当家好心呢,带头给咱们修屋子。”
张卉卉疑惑地看了看刘一刀几个汉子,问道,“大当家?”
“是我,卉卉姑娘放心,我们保证给你修的不会再漏一滴水。”
张卉卉看着说话的方阮阮,眼睛瞪得滚圆,威风寨的大当家是个女子?还是个这么好看的姑娘!也太厉害了吧!
方阮阮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得轻笑出声,这小姑娘真可爱。
张卉卉呆愣地带着几个人进了屋,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屋顶,轻轻松松劈着圆木的大当家。若是自己有这等身手,那就没人能欺负娘亲和阿婆了吧?到时,就能把舅舅打跑,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厉害!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着等会问一问大当家,能不能教她个一招半式。
刘一刀三人忙上忙下,一转眼却看到卉卉姑娘火热地看着自家大当家,嘴里不由得发苦,怎么也不敢和大当家比啊!根本打不过嘛!现在小姑娘的眼光都这么高吗?
刘一刀恨不得此刻就回家拿着自己几十斤的大刀在此地舞个眼花缭乱,好好秀一秀自己的威武雄壮。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这股强烈的怨念,就见大当家突然就跳下了屋子,对着自己说道,“一刀,你们几个好好干,我就先回去了。你们陆先生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好的好的,大当家就先回吧。我们一定好好干。”
“诶?这就走了?”
卉卉刚端出一碗水,想递给大当家,就见方阮阮和阿婆,娘亲打了声招呼,匆匆离去。
见状,刘一刀立刻用眼神打败另外两人,殷勤上前,“陆先生做好了饭菜,在家等大当家吃饭呢,她就先回去了。”
“大当家成亲了吗?诶?竟是大当家的夫君做饭吗?”
卉卉心里头情绪莫名,只觉得好像打开了一扇门,她又问道,“你们大当家可招徒弟?”
刘一刀含着口中大串的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嗯?就很......离谱……
【可乐可乐:哈哈哈,一刀兄弟有点郁闷,主播这是无形撩妹。】
【星辰大海:要我,我也爱阮阮主播呀!】
【勇敢牛牛:主播徒弟+1?方家三兄妹是要当师兄师姐了吗?】
【吃瓜的猹:哈哈哈,xswl】
方阮阮出了张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弹幕,一边悠闲地往家里走去,等进了家门就看到陆明渊将红纸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着大字,一旁的石凳上已经是满满一摞。
怀宁,怀静,怀致个个一脸崇拜地站在一旁,认真看着自家爹爹写字,而背在陆明渊身后的小怀远在看到方阮阮后,“哇”地哭出了声。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忙哄着小怀远,方阮阮见状,赶紧上前,接过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怀远,笑道,“还是这小家伙眼尖。”
陆明渊歇下笔,将写的大字都整理好,说道,“我见你们还给村民修了屋子,想了想,也写了几个福字,权当我的心意。”
“到时候让老盘一并送过去。”
怀静拉着方阮阮的衣袖,兴奋地说道,“阿娘,爹爹好厉害啊。”
“等你们过几日跟着爹爹上课,就能学习写大字了。”
啊,怀静不是这个意思呀!
陆明渊见他们立马哭丧了脸,立刻转移了话题,“走,回屋吃饭。”
吃到陆明渊做的饭菜,方阮阮满足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能把锅铲挥得那么好!
自从搬家那天,陆明渊尝试着做了一顿饭,将家里的三小一大吃的满嘴流油后,刁三娘终于放心地将方阮阮交给了陆明渊,收拾了包袱回乡探亲。
吃着吃着,方阮阮似乎想到了什么,掏了掏袖子,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拿了出来,递给陆明渊,“交给夫君保管。”
陆明渊郑重地接过,瞟到明晃晃的红烧肉三个字,兴奋地说道,“娘子想吃红烧肉?我明日就学了做给你吃。”
想着被陆明渊做出来的美味,若是这红烧肉出自他的手,唔,二百两一张的食谱,想来好像也挺值的!
用过饭收拾好后,方阮阮就监督怀宁三人扎马步,陆明渊坐在一旁抱着咿咿呀呀的小怀远喝着茶水乘着凉。
“方怀宁,站稳,手臂伸直!”
方怀致眨了眨被汗水蛰得生痛的双眼,带着哭腔道,“阿娘,我站不住了。”
方阮阮淡淡道,“怀静都没抱怨,你做为哥哥,怎么这么弱?”
“阿娘”,一旁不出声的怀静弱弱地说道,“我腿麻了。”
见三个人全都摇摇晃晃,陆明渊忍不住开口道,“娘子,听鲁爹和三娘说,大当家武艺超群,不若给我们看看,也好让怀静他们有点目标。”
方阮阮见陆明渊给孩子们解围,心里无奈叹道,慈父多败儿!
不过她也没有出声阻止,而是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你们退后。看好了,这是华山派的松灵剑法!”
方阮阮拿着的树枝此刻好似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宝剑,散发着凛凛寒气。剑锋凌厉,如白虹贯日,步法灵动飘逸。
在夕阳将将落下,明月初升的夜里,陆明渊看着方阮阮如游龙般的身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句诗来,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他的目光完完全全地被吸引在方阮阮的身上,随着她点剑而起,轻盈如燕,势如闪电。
只见她将树枝直直地刺破黑夜,朝着陆明渊面门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怀宁怀静怀致几人纷纷屏住了呼吸,生怕阿娘和爹爹打起来,不,是怕爹爹被阿娘打伤。
陆明渊也不闪躲,定定地看向越来越暗的天色下,愈发明亮的方阮阮的眼。下一刻,方阮阮嫣然一笑,将树枝稳稳地停下,踢了踢脚下蚊子的尸体,说道,“夏天一到,蚊子也嚣张起来了。”
陆明渊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灼灼,“娘子好厉害。”
怀致双眼瞪的滚圆,“阿娘,我要学我要学。”
“还有我,还有我!”
方阮阮听到这大大小小的夸赞,面上的笑意更深,心情颇好地对着三小只说道,“要想学剑法,就给我继续扎马步,还有半个时辰。”
这下三人立刻乖乖扎好了马步,乖巧地伸直了手臂,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会剑法,成为像阿娘一样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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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完-
第10章 、水源被截
◎自从帮村民们修了屋子,威风寨众人在安良村才算安定下来,邻居之间有来有往,见了面问声好!◎
自从帮村民们修了屋子,威风寨众人在安良村才算安定下来,邻居之间有来有往,见了面问声好,客客气气的。
不过,在听说方阮阮是威风寨大当家之后,有些好事之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神情。
男人窝里让一个女人出头,这女人能有好?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呢,现在招了安,入了良籍,以前的事就没人提啦?
有些话在村子中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没有人在威风寨众人面前提起过,还算风平浪静。
这几日,村里人人都忙着翻地,打算趁着这几日将稻谷种下,不然好好的田地要荒废大半年,怎么看怎么心疼。
鲁爹和算盘张张罗着,好好收拾了朝廷给每人安置出来的田地,有力不能及的,互相帮忙,争取都在三天内弄好。
村长看家家户户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上了香,拜了农神,准备开闸口引水到田地,好让大家开始播种。
村民们好久没感受到如此郑重的仪式,全都聚在田埂处,想要看着水流流淌过自家田地的那一刻,可是左等右等,直等了一柱香时间,也没看到丁点水流流过。
村长王铁贵紧皱着眉头,沿着闸口往上游走去,走了小半天,直走到两山交接处,才看到滚滚溪流沿着渠道全部在安良村外打了个弯,一滴不剩地往右边流了去,再细看,不知何时,自家村子的渠道口竟然被堵上了各式各样的渣滓,泥块,生铁碎屑,树枝,应有尽有。
王铁贵铁青着脸,望着右边的安亭村,压抑着冲天的愤怒,原路返回。
“村长,怎么回事?不是去年就说平洲河源头不干旱了吗,怎么还没水过来?”
“就是啊,难道还要去山上挑水下来才行?”
“这我可吃不消啦!唉,作孽啊!”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呱呱,吵得王铁贵脑仁一阵一阵的疼。他摆了摆手,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叹道,“安亭村把我们的水源截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个个面面相觑,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算盘张见气氛诡异,无人出声,试探地问道,“村长,我们去找安亭村村长说说?”
鲁爹一想到辛辛苦苦整理的田地用不上水,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说什么说,我这就带上几个人,直接找他们算账去。”
跟在他后头脾气火爆的大头闻声立刻附和道,“就是!断人水源,如同断人子孙根!揍他丫的。”
这下,反而是其他人一听到要去安亭村,个个都劝鲁爹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大不了再去山里挑水好了。
算盘张抚着胡须,眼珠子转着看了看周边众人的反应,问道,“村长,这安亭村是什么来头,咱们得罪不得?”
王铁贵叹了口气,两手搓了搓皱巴巴的面孔,直接蹲坐在了田埂上,无奈道,“真不是我们怂啊,这安亭村的人真的是得罪不得,他们可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禽兽啊!”
说起这安亭村,十里八乡,个个都有耳闻,前几年又是灾荒又是瘟疫的,每个村子都死了不少人,还有不少人逃荒去了北边,唯有这安亭村个个都脑满肠肥,长得白白胖胖。
有好奇的,偷偷去他们村子看过,还没进去,就被堆积如山的人骨吓得屁滚尿流。原来,这群人,全靠吃人肉才活了下来!
算盘张紧皱着眉头,“官府也不管管?”
“管啥呀,天高皇帝远的,县官不如现管”,村长嗤笑一声,“县令可是安亭村出来的。我们要是去闹,官差肯定要来抓人,这下就得不偿失了。”
大头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没天理了,好像谁手上没见过血一样,我们在山上砍人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王铁贵赶紧劝道,“咱们村子,加上你们,二百人都不到,他们安亭村可是有近四百人啊!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忍忍,忍忍吧。”
鲁爹还想再说,算盘张眼神瞟了过去,示意他稍安勿躁。
“老鲁,大头,前几年民不聊生,官府不管也就算了,如今正是新皇登基,肃清朝堂的时候,这安亭村此时还如此嚣张,必定会遭到反噬。咱们犯不着去惹一身骚。”
王铁贵听了算盘张的话,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就是就是,大家可千万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