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就在张和想要开口反驳时,却不然对上了长公主看过来的目光,登时将他还未说出的话给堵了回去,半晌后,张和只好面色僵硬地答应了下来。
“长公主殿下说的是,满月楼谈徐念,金镶玉通过,留用!”
“草民多谢长公主殿下抬爱。”
“好了,”在听到留用后,长公主站起身,冲着张和摆了摆手道,“瞧了这些许时辰,本宫也有些乏了,这便回去歇息,张郎中继续便可。”
“恭送长公主殿下!”
“恭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面带笑意,在虞宣的搀扶下走出了府衙。
轿辇前,长公主拉过虞宣的手,将人拉到身前,温和地开口道:“宣儿此番将姨母请来府衙,便是为了那个姑娘?”
虞宣神色不变,可眼中却多了几分温柔:“是,劳烦姨母贵体,还请您莫要见怪。”
听到虞宣大大方方的承认,长公主露出些许欣慰的神色。
“怎会见怪,见到你这般,姨母甚是高兴,那姑娘虽只是个平民百姓,可却是个有胆识有远见的,更重要的,与你心意相通。”
虞宣自幼丧母,虞廷又常年在外征战,小时候他几乎是在长公主的身边长大,自然对他颇为了解。
她知道,虞宣一向性子清冷,对外人一向清清冷冷,只有面对极为亲近之人,才会稍稍露出些许的本来心思,如今能有让他牵挂之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心意相通?”虞宣神情一怔,握住长公主的指尖下意识地紧了几分,“您是说,她对我有心意?”
“傻孩子,”长公主无奈一笑,“若是对你毫无心意,又怎会将那簪子戴在头上?”
“可......”
就在虞宣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府衙内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紧接着,三三两两的人便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姨母这便先回宫了,数日不见,你也好同那姑娘说说话你也照顾好自己,别让姨母担心。”
说着,长公主看了看虞宣的身后,随后微微一笑,转身上轿辇,离开了府衙。
府衙前,谈徐念缓步走到虞宣面前,看着长公主逐渐离开的轿辇,抬手将那镶嵌着宝石的簪子取下,递到虞宣面前,道:“落祈,这簪子是你临走之前暂借于我,如今比赛尘埃落定,这簪子我也完璧归赵。”
然而,这番动作却让正准备说出自己心意的虞宣倏然僵住,眼底的笑意也不自觉地浅淡了几分。
半晌后,虞宣的指尖擦过簪子上的红宝石,却并未伸手接过,只听他轻叹了一口气,温声道:“不必了,既已在你的手中,便不必归还,就当我赠与你了。”
“这怎么使得?”此话一出,谈徐念登时有些焦急,说话的语速都快了几分,“这簪子上的红宝石价值不菲,赠与我是万万当不起的。”
“念儿,”虞宣沉声开口,“如今我将这簪子赠于你,将它收下,可好?”
独特的嗓音传入谈徐念的耳中,平白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让她的拒绝之语再难开口,只能轻轻点着头,将簪子重新小心翼翼地插回自己的发间。
空气突然陷入奇妙的氛围里,两人四目相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着这有些诡异的沉默。
半晌后,谈徐念才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落祈,方才见到你时便觉得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听到这话,虞宣的动作忽然一顿,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面上神情却并未变化:“无妨,左不过是连日处理公事有些疲累,不慎感染了风寒罢了,不打紧,如今已经快好了。”
“染上了风寒?”谈徐念眉头微蹙,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心疼,“那一定要好好休养,不可再加重,待我做一些川贝枇杷汤送到太尉府上,也好将养着些。”
“念儿。”
“嗯?”
“你......”虞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对上谈徐念的双眸,轻声道,“你可有心仪......”
“公子,公子!”
就在虞宣打算一鼓作气表明自己的心意时,风风火火地出现的林鸾瞬间扰乱了这一氛围,也打断了虞宣说的话。
话说到一半的憋屈感令虞宣不自觉地添上了几分火气:“何事如此慌张?你何时竟如此不稳重了?”
虞宣的话令林鸾紧急止住步子,可面上却尽是凝重。
“公子,不好了,谢姑娘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虞宣:我回来了,还见到了我媳妇儿。
长公主:小孩子终于开窍了,坐等!标准姨母笑已备好!